“不会是在找自己吧?”
陈福生看着久久不走的年轻人,心里不由一动,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
“怎么可能?”
心里有些惊骇,要知道自己的行程,就连方慧都不知道,西伯侯府怎么会提前得到消息,是巧合还是早有打算。
心头不由飘起了一层阴霾,到底是谁在算计自己。他有些不相信是姬昌自己算到的。
是那几位圣人还是其他准圣?西方教、妖族、地府、天庭……心头快速闪过可能算计自己的势力。
自从到了大罗金仙,天底下能谋划自己的,敢谋划自己的,真的不多了。
把乾坤鼎拿在手里,嘴里轻声念叨了一句:“乾坤无极,镇!”
感觉乾坤鼎振动了一下,只听啵的一声,好似打碎了什么东西,一丝丝黑线飘了出来,正要窜出去,只听陈福生又是一声“摄”。
看着乾坤鼎里的黑线,陈福生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接着就看到年轻人身形动了一下,眼睛闪烁了一下,对着领头将领说了一声,直接爬上了车队,大军缓缓返回了城内。
“到底是谁?”
陈福生现在有些不寒而栗,居然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条件下,居然被下了黑手。
肯定不是在昆仑山,那里有元始天尊在,想必没有人,也没那个本事暗算自己。
到底是在东胜神洲还是来了南瞻部洲之后。现在没有了这个黑手在,陈福生查探起来再也没有阻碍。快速回忆了一遍自己一路之上的所行所为。
突然,陈福生心里闪现出自己在冀州候府时,见到苏妲己的画面。此时仔细想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以自己的修为居然会被一名凡人给影响了心性,而且事后却一点也没有感觉不对,很快就忘却了。就算苏妲己是天命之人,但是此时还不是纣王朝,苏妲己的天命根本没有那么强。
看来自己在那时就被察觉了,是其他人还是姬昌的暗手?
看了一眼乾坤鼎里的黑线,眉头皱了皱,此物他根本就没有见过,更无任何头绪。
想了想,直接运起涅槃圣火炼化起来。黑线看起来很是顽强,不过在乾坤鼎和涅槃圣火的炼化下,最后还是慢慢化为乌有。
陈福生心里有些失望,看来不是先天之物,要不然乾坤鼎肯定能还源回去,倒是挺像咒术。
西伯侯府后院。
一个满脸雀斑,长的奇丑无比的黑袍人突然吐了一口仙血,整个人直接昏了过去。
“道长,你怎么了?来人,去请喜神医,”姬昌面色不变,只不过从他眼里还是看出有一丝丝凝重。
黑袍道人的实力他可是知道的,尤其是他那一手怪异无比的咒术,别说是同境界了,就算是大罗金仙不注意也会被他缠上丢了性命。
就在这时,一位亲兵跑了进来,对着姬昌行了一个跪拜之礼,禀报道:“侯爷,世子求见。”
“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走进来一位青年人,正是刚才在大街上的坐车少年。正是西伯侯府的世子伯邑考。
“拜见父候。”
“起来吧!”
伯邑考听到姬昌的话,直接站了起来,余光看了一眼,小声的说道:“父候,你说的那位贵客孩儿没有找到,请父候责罚,”说着直接低下了头。
姬昌眉头又是一皱,看了一眼情况越来越不好的黑袍道人,没有再说什么。伯邑考也没再问,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黑袍道人,眼里满是深邃,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的亲兵再次跑了进来:“拜见侯爷,世子,二公子和喜神医求见。”
“快请,”姬昌急忙说道。
不一会一位身着紫衣的少年走了进来,面色和伯邑考有些相似,身后跟着一位绿袍长发道人,刚走进来对着姬昌和伯邑考行礼道:“拜见父候(侯爷)、世子。”
姬昌直接把喜神医拉了起来,“喜神医,刚才道长突然吐血接着就昏迷了过去,并且情况越来越差,你快来看看是和原因。”
喜神医看了一眼黑袍道人,神色有些凝重,从怀中缓缓拿出一根银针,对着头上的百会穴扎了下去。
伯邑考看了一眼身边的姬发,脸色温和的说道:“二弟怎么过来了?今日不是出去拜访青木道长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青木道长出门远游了,今日正好不在,听说父候叫了喜神医,所以过来看看,”姬发满是恭敬的说道,看起来兄从弟恭,只是从二人的冰冷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关系根本没那么好,甚至可以说是差到了极致,只不过二人一看就是城府极深之人,这时客气只是为了在姬昌面前装样子罢了。
姬昌背对着二人,脸色无喜无悲,好似没听到身后两个儿子的话,反而紧紧盯着喜神医。
喜神医名为神医,其实是一名强大的金仙大能修士,因为他擅长丹道,加上对于疑难杂症也是极其擅长,所以被人们称作神医。
而其自从投入西伯侯府,倍受西伯侯姬昌的重用,甚至地位比西伯侯府的公子们都要高。
而平日里总是淡然平静的喜神医,此时却是满脸通红汗流浃背,手中纤细的银针此时显得颤颤巍巍,好似很重的样子。
“噗”的一声,喜神医吐出一口仙血,身子摇晃了一下被姬昌抚了一下才站稳。
脸色苍白腿脚无力,一看就是大病之人。反倒是本来一脸灰暗无光的黑袍道人此时神色看起来好了一点,只不过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喜神医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仙丹服了之后,脸色才好转了一些,对着身边的姬昌行了一礼,“多谢侯爷相助。”
伯邑考和姬发此时也住了嘴,看着喜神医手中的玉瓶神色闪过一道异色,之后马上恢复了平静,好似什么都不知道。
“喜神医,你没事吧?”
“我倒是还好,就是……”
姬昌看着喜神医的神色,心里一沉,不过还是问道:“神医有话还请直言。”
“就是巫道友的情况有些严重,他这是被反噬了,而且反噬之人修为极其可怕,这也幸亏是巫道友善于此道,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以我之道行,也仅仅只是能保证他的情况继续恶化下去。巫道友要想醒来,就只能靠自己了。”
“喜神医,真的就别无他法了?”姬昌此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不过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他身后的伯邑考和姬发对视了一眼,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脸色,同时又把头转了回去。
喜神医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倒是有一法可以试一试,就是把那反噬之人找到,让他撤去定命之法。”
姬昌嘴角抽了抽,他要是有那个能力,还用的着让巫胥暗处下手。
心里有气,却不知道从何发起,让喜神医回去休息,姬昌冷冷的现在巫胥身边,眼色暗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