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闻言急问是谁。
陈子云看着他道:“你忘了?就是你路遇的那名貌美女子!”
林枫苦笑:“可我并不知道她是谁,只依稀闻见那赵世叫若雪。”
“不用知道那人是谁,唯一需要担心的便是那人是否愿意证明。
这事你不要告诉他人,除了院主在场,那时你要如此这般回答……”
另一边的郭时风收到仆人报信后,立马前去陈子云住处。
却是人影都不见一个。
因那名仆人得到郭时清授意,故意慢了一步禀告郭时风,只称自己看见杀人受到了惊吓。
等郭时风来到时,陈子云和林枫已经被关押了起来。
郭时风连忙去找黄奎有,半路碰上了一名监院。
于是他赶紧问那监院是怎么回事,刚好这个监院当时在场。
把前因后果告诉了郭时风一遍,郭时风听完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不是杀人,而是伤人。
这就好办了,要是陈子云真在书院杀了人,连他也护不住,毕竟书院背后的是郭家还有赵家。
而伤人,自己就能运作一下,偏偏私!
毕竟伤的人其中有一名是郭家的族人,好好开导再给些赔偿就是。
于是郭时风不等敬师堂和监院商量出惩罚陈子云和林枫的结果,直接先去见陈子云。
听到陈子云被关在上牢,郭时风心想关陈子云到这里的那个监院倒是精明,知道自己对陈子云的态度。
而下牢顾名思义是在地下的,暗无天日,关上十天半月,哪个都得老老实实!武昌书院很少有学子敢犯院规就是这个原因!
郭时风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关陈子云和林枫的地方,命监院打开了房门。
只见,林枫和陈子云悠哉悠哉的躺在草席上看书。
郭时风故作大怒:“陈子云!你还有心思看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郭时风听了路上那名监院告诉他此事的前因后果,心里是老大不信的。
陈子云在书院将近三年,从来没听过他与人争斗。
只知在武堂刻苦修习,郭时风都看在了眼里。
而躺在草席上的陈子云和林枫听到房门被打开还以为是来送饭的,毕竟现在是到晚上了,他们还没吃上饭。
陈子云还在奇怪,打伤人而已,那个给他送饭的仆役却吓得连饭都扔了,转身就跑,让他无可奈何。
见是郭时风,两人赶忙起身。
“院主,您怎么来了?”林枫开口道。
“来的好快!”陈子云心想
郭时风故作姿态哼了一声道:“你们两个干的好事,殴打他人,其中一人还受了内伤,真是好霸气啊!”
林枫不了解郭时风,急道:“院主容禀,我二人是被冤枉的!那林亮先无故殴打于我,随后又将我追打至下处院中,子云这才仗义出手教训了他们!”
郭时风闻言有些狐疑地看着陈子云揶揄道:“你怎么不开口?一个人便打倒了两个学子,其中一人还是武堂的,你不错嘛!”
陈子云不以为意道:“小子知院主是不信那林亮诬陷之词的!只要想个法子拆穿他的诡计便可!所以不想多言辩解。”
郭时清瞪了陈子云一眼:“你倒是乖巧,我可听说了,郭时清问你时,你连话都不说一句。”
说完又无奈道:“是啊,所以我这不是先过来问问你,看看能不能商量个办法解决这事。虽然你横竖都是伤人,可得看你是否挑衅在前,或者对方挑衅在前,谁先动的手!如果是对方过错在先,那么他对你们则是构成了诬陷,他们是两过并罚,你们则会轻许多!”
那边的林枫见他们两个一人一句完全忽视自己。
于是插话道:“禀院主,其实有一人能证明,郭烈和林亮在我从敬师堂回来的路上截住了我。
虽然她应该没有看见那二人殴打于我,可若是她能出来证明,那林亮之言,不攻自破!
首先,他二人在我回来的半路截住我,又怎么会在我和子云下处的院门相遇?
其次,即便他们跟随我们在院门相遇,那也是我们在前他们在后;
再者,那个看到我和郭烈林亮的人,她能证明当时我并没有和子云在一起。
最后,只要那人能出来证明,不管林亮再如何狡辩都是无用!”
郭时风闻言看着林枫,不由好奇道:“此人是谁?现在何处?”
这时陈子云不等林枫开口,抢先道:“其实有两人能证明!郭烈和林亮二人一直唯赵世马首是瞻。他当时也在场。我估计当时就是他授意郭烈林亮殴打林枫的!”
郭时风听到陈子云的话有些惊讶道:“哦?此事还扯上了赵世这个纨绔?这可有点难办了,他不可能出来证明,你还是说说另一人是谁吧?”
陈子云无奈道:“小子不知,正要请院主帮忙查找,今日前来书院的一名及笄女子,其人特征为貌美,肤白。赵世称其为若雪。”
郭时风闻言大惊两眼盯着陈子云问道:“若雪?那是我郭家族长郭子昭的长女!她今天是来找我的!”
陈子云和林枫同时惊讶。
随后陈子云开口:“那院主您看…她是否会帮我二人做个证明?”
郭时风思索了一下,道:“我也不知,不过她今天是来求我去他父亲那帮她说情的,我可以此为引探探她的口风。”
随后又道:“你二人先在此安心等待。今晚是不可能去找她来了,明日一早我再办此事!”
说罢郭时风起身离去。
林枫这时一脸歉意对陈子云苦笑道:“子云,是我连累你了。”
陈子云摆摆手道:“无碍,我彼时初到书院,还多承了你的照顾。你我朋友,此事当为之!”
林枫大为感动,正要开口,房门上的小口突然打开,递进来两份饭食。
随后,一张脸出现在小口外盯着房内二人道:“你们两个吃完之后食盒拿回这里,自有人收走,否则下顿可不再有!”
陈子云和林枫大喜,他们都饿坏了,赶忙去拿过吃食,对小门外连连应是。
黑夜,星光漫漫……
郭若雪站在房门外,屋里亮着烛火。
微弱的光线映在她的脸上,无奈中带着一丝倔强…
她不愿意听从家族的安排,去服侍一个自己没有好感的人,她脸上的无奈,是属于这个时代的无奈…
十步之内,必有芳草,普天之下,谁是英雄?
芳草好寻,英雄难觅。
英雄这二字是不能用时间和距离去衡量的。
但她愿意等待配得上这两个字的人出现。
这是她脸上的倔强,属于她自己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