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老爷,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客栈内,陆通刚刚将事情经过详细的叙述了一番,旁边的陆母眼眶中盈满了泪水,用手帕小心翼翼的给儿子擦拭着脸上的血污。
此时,那几个壮汉齐齐走了进来,领头的刘姓大汉走林捕快身旁,俯身在其耳边诉说了几句。
林捕快转过头看了眼刘姓大汉,两人相视而笑,“原来是这样,果然是个误会,既然如此,本捕快就先走了。”
说完,林捕快快步走出客栈。
陆母赶紧扶着受伤的陆通跟在林捕快身后,却被几个壮汉拦住,当即撕喊道:“官老爷,您别扔下我们母子不管啊。”
“哼,敢告状,看老子怎么弄死你们。”
“求求你们,饶了我们吧,别打了。”
已经走出客栈的林捕快,回头看了眼,轻笑一声。
来到糕点摊,扔出五个铜板道:“来五个酥茶糕。”
摊主一脸谄媚道:“林捕快,这是您的酥茶糕,钱就不用了,就当小的孝敬您老人家。”
“不错,够聪明,你下个月的月钱免了,给刘杀猪的说是本捕快说的。”林捕快接过包好的酥茶糕,拍了拍摊主的肩膀道。
这时,从客栈旁的胡同里,瘦小衙役驾驶着驴车来到正街上,朝着林捕快招了招手。
林捕快直接跃上驴车,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错,这驴还能值几个钱,咱们把驴卖了,五五分。”
天空是浓烈的黑,几近是绝望的颜色,没有月光和星光,仿佛是乌云遮盖了天幕。
客栈柴房里的哀嚎声直到半夜才停了下来。
柴房内,奄奄一息的陆通和陆母都被五花大绑,扔到柴堆中。
微弱的烛火一闪一闪的,将几名大汉的脸照得狰狞,墙上的人影一晃一晃的,犹如扭曲的魔鬼。
刘姓大汉往地上啐了一口,“呸,两个穷鬼,浪费爷爷时间。
今天真是走霉运,钱没弄着不说,到手的驴都被那两个狗差敲走了。
说,你们家住哪里,我派人去拿赎金。”
陆通费力道:“家里就……我和我娘……没有别人了……”
“你家在哪,我派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陆通闭口不言,若是鹃儿让这帮泼皮无赖给抓住,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你不说,那就是有好东西了。”刘姓大汉指了指陆母,“老太婆,你说。”
陆母看了眼儿子,犹豫了。。。。。
刘姓大汉见陆母也不说话,走到一旁将柴刀拿在手上,然后对准陆通的腿道:“老太婆,我数三声,你要是不说,我先砍你儿子一条腿。”
“三”
“二”
“我说,我说……”陆母一脸慌张道。
陆通两眼通红,中气不足的怒喝一声,“娘!”
陆母看着儿子,一边流泪一边摇头,转而对刘姓大汉说道:“我们家就在城南外五十余里的陆家村。”
“早点说就对了嘛,咱们走。”
刘姓大汉将柴刀拎着,招呼着几个壮汉走了出去。
“你们三个,去他们家里看看,有值钱的东西就拿回来,知道不。谁要敢私吞,被我知道了,这兄弟可就不好做了。”刘姓大汉警告道。
“大哥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们现在就去。”
“喵”
不知何时一只花猫翻上了院墙,绿油油的眼睛注视着柴房,似乎犹豫了下,然后跳下院墙,冲向柴房。
在经过众人的时候,一只大手从上往下,一把抓住花猫的后勃颈,将其提了起来。
刘姓大汉看着手中挣扎的花猫,舔了舔嘴唇道:“哪里来的野猫,正好明个儿开开荤,老子一个杀猪的,都一年多没见过猪了。恩,先关进柴房,免得跑了。”
说罢,将花猫往柴房里一扔,立马将门关上。
“砰”
“走,你们三个快去他们家看看,老子睡觉去了。”
柴房内,烛火已经快要燃烧殆尽,变得极其微弱,整个房间显得昏黄一片。
陆通躺在柴堆上,失神的望着屋顶,心丧若死,“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把家里的位置告诉他们,你这不是让鹃儿羊入虎口嘛。
我恨你。”
“喵”
伴随着一声猫叫响起,蜡烛燃尽,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浮现在房梁上,正望着下方的陆通母子,陆通知道这是那几个壮汉扔进来的猫,这时候也没心思去搭理。
“吱吱吱”
细微的鼠叫声同时响起,似乎有些害怕、恐惧。
老鼠吗,看来这只猫在临死前还能吃上断头饭,陆通心想道。
怎么柴堆在动,是娘觉得冷么。
陆通虽然嘴上说恨,但心里也明白,娘亲那是为了救自己。
微微转过头。
但见身旁的母亲,浑身颤抖不已,两眼同样冒着绿光,在绿光的照耀下可以看见母亲脸上长出大片大片的绒毛以及几根长长的胡须。
陆通惊恐的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猫叫声和鼠叫声越来越急促,瘆的陆通全身发冷……
最终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没有公鸡打鸣的清晨,三水城的街道上除了乞丐以外,没有多余的行人。
三名壮汉快步从街上走过,惊醒了一个个正在熟睡的乞丐,没有醒的,差不多永远也醒不来了。
其中一名壮汉扛着麻袋,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挣扎。
客栈第二层的房间内,刘姓大汉正在呼呼大睡,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回来了,让我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刘姓大汉揉了揉有些发昏的脑袋,起身将房门打开。
三个壮汉走了进来,将麻袋放在屋内。
“大哥,那两个穷鬼家里什么都没有,不过却有一个傻女人,应该是那个小子的媳妇,你看。”
其中一名壮汉将麻袋解开,露出嘴里塞满布,一脸惊慌失措的鹃儿。
刘姓大汉搓了搓手,一脸淫笑道:“哟呵,不错不错,是个好东西。”
“大哥,那柴房里的两个人怎么处置。”
“这还用说嘛。”刘姓大汉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用手在脖子比划了一下。
“好的大哥,我这就去。”其中一名壮汉回道,顺便给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
三人齐齐退出房门,同时贴心的将门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