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们全吃了!”
云锦当年身为饕餮族年轻一代领军人物之一,是有资格这话的。
饕餮族的三十岁。
相当于人类新生儿一个月,在这个年纪,她已经是金丹巅峰!
这是什么概念?
基本相当于那些人类圣子、神女从母胎中修炼到四十岁左右,这份赋已经不是妖孽可以形容的了。
简直是道眷顾!
若不是一千年前,她被突然捉到水晶球中,虚度了一千年,如今的她恐怕已是一方巨擘。
但现在她还是一位幼年期饕餮,但这并不影响她的恐怖。
在云锦想来。
眼前这两个男人,看起来撑死几百岁的样子,金丹巅峰已经很了不得了。
只是云锦这自信与残忍的话,听在饕餮耳中,跟孩子‘我要把你打哭’没什么区别。
甚至还要更可笑。
也十分恐惧!
要知道,被她威胁的男人可是清风帝尊徐来!
“白痴,你是想毁掉我们饕餮一族吗,帝尊神威不可冒犯!”第一神将愤怒吼道。
“哥哥,你也入戏太深了吧。”
云锦忍不住嗤笑起来,为了表示嘲讽,她还喊了一声哥哥……
饕餮额上青筋已经一股股涌起了。
严格算起来。
眼前这丫头是她亲妹妹八代后的嫡系后代,也是妹妹最喜欢的后辈子嗣,谁让云锦赋妖孽呢?
这也是为什么,虽然云锦潜入饕餮洞府还偷走了那只羊腿却没有被追究的最重要原因。
一,是嫡系血脉。
二,赋妖孽,做什么事都可以原谅。
但……
挑衅帝尊绝对不在可以原谅的范畴之中!
而且还喊他哥哥……
你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要是知道,你跟她一个辈分,恐怕会气的会打人吧?
就在饕餮准备大义灭亲时,徐来倒是没想太多,饕餮族好不容易有个好苗子,他才不介意被辈挑衅两句呢。
自家人,不埋汰。
“辈胡闹不用太当真,解决后带她进来一起吃饭,赋不错。”
抱着女儿依依的徐来完,打开门进入海棠苑。
后院郑
白云之上的公司员工们其乐融融的吃着烤全羊,除了少数几位,大部分都比较淑女。
尤其是柳婉。
那口口咬着,还不断吹着气,可爱极了。
“怎么这么久?”
阮棠柳眉轻皱:“你朋友呢。”
柳婉悄悄抬头看来,目光也带着一丝好奇,见到徐来目光扫来又急忙低下头。
但似乎又想到没什么可隐瞒的,不由又抬起清澈的眼眸看去。
“哦,饕餮还在外面,那混混是解决了,但他亲戚来了。”
徐来顿了顿,对员工们笑道:“大家慢点吃,一会还有海鲜大餐,都是新鲜的。”
“太棒了!”
“海鲜加酒,人间绝味!”
不少女员工欢呼起来。
柳婉却悄然想道:“他原来叫饕餮,好奇怪的名字……他亲戚,是谁呢?”
门口。
饕餮云锦抬起头,用下巴看着饕餮,态度一如既往的居高临下。
她并不知道。
在她沉睡的这一千年,外界发生了怎样的翻地覆,更不知道徐来有了女儿。
所以云锦一口咬定眼前这两个人是骗子!
冒充谁不好,冒充帝尊?
简直是自掘坟墓。
妖王牧成桀桀冷笑着:“饕餮生气了,她生气了,整座东海城的人都要死,人类不定都要灭绝!”
云锦砸吧砸吧了嘴。
她粗略感应了下,地球……怎么这么多人类??
而且大部分还都是凡人!
曾经辉煌无比的上古魔族怎么凉的?
就是因为杀了那些凡人来炼器。
此刻云锦一巴掌拍在地面那滩水母身上,呵斥道:“你是不是傻子,凡人能杀吗?不能杀!你是不是想我死,嗯?”
牧成被打蒙了。
您不是饕餮吗?
您不是胃口大到什么都吃吗?
您不是与梼杌、穷奇、混沌齐名的四大恶兽之一吗?
地球全是凡人还不好吗,要全是修炼者,您也不方便动手哇。
但牧成不敢反驳,不断点头道:“是是是,您的是……”
第一神将饕餮面色稍缓。
虽然妹妹这个后代挺蠢的,但原则性的问题没忘记,还算没傻到家。
他不耐烦挥手:“滚过来,随我进去用餐,主母大人已经等急了。”
有鼻子有眼,的跟真的一样。
云锦嗤笑一声:“你跟那男人是修炼者吧?既然不肯出来历,那就成为我的餐点吧!”
灵气汹涌,整座海棠山的灵气全部被吸取来,在她身后幻化成了一只无形的巨大饕餮。
始一出现,就散发着惊饶气息。
是饕餮族的本命神通。
云锦背后的饕餮一口咬向第一神将,画面……有些让人不忍。
毕竟那灵气饕餮身躯庞大,头顶青云脚踩大地,像是一座山峰般高不可触。
反观站在海棠苑门前的第一神将饕餮。
对正常人而言有些高的身高,于那庞大的灵气凶兽面前,就像是只蝼蚁。
脆弱不堪!
“来吧,撕裂他,吃掉他。”
云锦单手捂着脸,散发着狂笑声。明明是个粉雕玉琢的六七岁丫头,却看着有些神经质。
“她在狂笑……”
妖王牧成面色惨白,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的笑声让他灵魂在颤栗,魂魄都快要散掉了。
他只想快点逃离这是非之地!
然而这注定是突然。
在那灵气饕餮的威压之下,牧成连动一下触手都是奢望,他惨然一笑。
能亲眼看到眼前这壮汉跟徐来死掉。
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了。
只是——
很快让牧成倒吸凉气的一幕发生了,那本该一口咬向壮汉的一口的灵气饕餮,居然停顿在了空中?
云锦也愣住了。
她发现自己居然控制不住本命神通,明明操控着咬向那壮汉,怎么却不动了?
而且。
灵气饕餮浑身颤抖,它在恐惧!
在云锦的茫然郑
本命神通化作的灵气饕餮,居然四肢一软,跪伏在霖面,向海棠苑方向深深一拜。
向是在跪那守在门前的壮汉。
也像是在跪屋内的那位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