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开无双  二百七十八章 魔眼修罗,躲懒偷闲

类别: 历史 | 两宋元明 | 我在大明开无双 | 戴小楼   作者:戴小楼  书名:我在大明开无双  更新时间:2020-11-13
 
第二日……

徐线娘扭扭捏捏地找康飞道歉,垂着眼帘红着脸儿,声如蚊蚋,“姐夫,昨晚我不该……”

康飞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线娘以为姐夫脾性好,未免又活泼起来,毕竟,很傻很天真嘛!

她皱着鼻翼未免就说:“谁叫姐夫胡说八道的,人家还是姑娘哩,不老大耳刮子扇你,怎么做人?”

康飞瞧她皱着鼻翼鼓着两腮,样子极可爱,虽然不好伸手去捏她腮帮子,可一时间还是忍不住,又开始胡说八道了,“线娘你知道什么叫春水玉壶么?典型标志就是一笑鼻翼两边起皱褶……乃是十大……”

这话不由自主地从喉咙里面滚出来,终究还是被他硬生生给咽了半截回去,“不说了不说了,正事要紧,线娘,这接下来,银子都交于你保管,不过你得把账都做了……”

“什么是春水玉壶?姐夫,你把银子都给我保管,是想躲懒罢?”线娘到底太年轻,被他一下转移话题。

康飞正色,“我这是为你好,你以后总要嫁人,到人家家里头做大奶奶,连账都不懂,被人骗了怎么办?我跟你说,这红白喜事啊!最是锻炼人,当初楚霸王就是靠给人操办红白喜事锻炼本事,最后打遍天下无敌手,至于后来被刘邦抢了江山,却只是因为刘邦脸皮够厚……你看后来他的灰灰孙子刘备,那也是个脸皮厚的主儿,故此才能三分天下。”

“谁说要嫁人,我才不嫁呢!”线娘红着脸低声就说,“不过,人家也愿意帮姐夫做事……”

“好好干,我看好你。”康飞老滋老味,伸手拍了拍线娘肩膀……好歹没脱口而出那个笑话小伙子胸肌练的不错,报告首长我是女兵一时间自责,自己果然是被污染了……

他把事儿甩手扔给线娘,自己却跑到田姬那边去了,迫不及待,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就把田姬拽着一起去采蘑菇,田姬羞红着脸却不过他,半推半就……

事后康飞未免感叹,果然硬件决定一切那些德艺双馨的影视圈大老师们,年轻时候大约都是顽主,只是年纪大了,硬件扛不住便只能德艺双馨了。

这便譬如你手上有一张过气卡皇680至尊版想玩骑马与砍杀2千人大作战进了战场却尴尬地发现,根本无法流畅玩耍……

还是老祖宗总结得好人不风流枉少年……康飞叹了一下看田姬坐在梳妆台前,脸色红扑扑的,一时间把持不住,又采了一回蘑菇。

此中滋味,不好细表,诸位读者老爷请自行发挥读书人看牝常以静胜牡散发一万字脑洞的水平,自行脑补。

至于线娘,被康飞坑了一把,顿时忙得不可开交,连着好几天,每天连四个时辰的觉都睡不到,那些商人们求见,她拿个屏风隔起来,让人把账细细报了,她一笔笔记下,刚送走一个又是下一个,此外,诸如杯碗盘碟,这些都要去各大酒楼租用,若不然,谁家也没那么多碗筷,可供建宁当地老百姓络绎不绝来吃流水席的。

线娘这时候才知道,管家不易,许多钱看着小,集腋成裘,却也顿时成了不小的数目……

卞二爷瞧在眼中,未免就跟向大爷说,三弟怎么把这许多琐碎事,都交给魏国公家这位大小姐。

向大爷摸着下巴短须,未免就想,这位魏国公家五姑娘跟三弟不清不楚的,日后不好说,不过,红白喜事,最是锻炼人,真要历练出来,魏国公府上,说不定还要来谢。

这话不算乱说,要不然,你瞧红楼梦里面要请西府琏二奶奶来管事实在是,旁人都没那个能耐。

五姑娘若真锻炼出来,魏国公知道了,还真要送礼来谢。

向大爷想定了,就对卞狴犴说道,三弟自然不会无的放矢,他既然如此安排,咱们便随他心意就是了。

两人就把衙门上下人等叫过来,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叫大家好好听着,莫以为五姑娘年纪小,就可以哄骗,且先不说人家是南京魏国公府上的嫡女,即便你们大爷二爷,也轻易饶你们不得,更不要说你们三老爷,杀起倭寇来眼睛也都不眨一下,要是三老爷发火,你们大爷二爷也不敢拦着……

一番话,把上上下下吓得不轻,本来有些看线娘年纪小,有些怠慢的,这时候也都提起了十二分小心,谁叫三老爷人送绰号魔眼修罗,杀人不眨眼……

一时间,整个行都司,那些值衙的老衙兵也好,洒扫的粗使婆子也罢,走路都踮着脚,连放屁都要夹得细细碎碎的,方才敢小心翼翼排出来。

朝廷要兴旺,要基层干部得力,与此同理,这些下面人小心翼翼做事,徐线娘顿时就觉得办事轻松许多,把个事情吩咐下去,虽然不说妥妥帖帖办好,但态度都很端正,未免觉得一天能当以前两天用。

她这时候未免就叹,怪不得以前都听五叔公说什么以兵法治家那时候还觉得五叔公蛮横,怪不得父亲被五叔公借了东园去,也不敢去讨还回来……现在来看,怕不是父亲觉得,把东园拿回来,大约自己也保不住。

由此细想,便也能明白,父亲扛不住兵部韩尚书,要与守备太监勾结,甚至把自己许给那个骤发起来的咸宁侯……

“还是姐夫说的对,打铁还需自身硬。”线娘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把手上账本放下,起身推开旁边窗户,便伸了一个懒腰。

随后,她便皱起鼻翼,恨恨道:“臭姐夫,也不知道去哪里浪……”说是不知道,心里面很清楚,大约,是在那个土田鸡那里,一时间气闷不已,把个手帕子在手上绞扭得不成个样子。

这时候外面一个老衙兵家里面女儿拨来与她使唤的进来,说,姑娘,外面那个木材商人又来了,说之前把的银子不够使,要请姑娘开恩,姑娘见是不见。

徐线娘听了这话,未免轻哼,果然,姐夫说的对,无奸不商,这些商家,一个个都想着赚昧心钱……

想到这儿,她便说,“既如此,便见一见罢!”

在外面待客的花厅,线娘坐在屏风后面,那木材商人影影倬倬瞧见屏风后面人影,先磕个头,随后起身,就一叠声抱怨,“姑娘,俺们不是抱怨,只是,如今这木材价钱大涨……”

线娘在屏风后面就哼了一声,“怕不是你们这些人坐地起价罢!”

那木材商人叫起撞天屈,“俺们都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做买卖,何况与姑娘这样的贵人做买卖,俺们感恩戴德,巴不得亏本做成这买卖,贵人开心,俺们与有荣焉,只是,亏一些便罢了,实在是,要把家当都给亏没了……”

线娘心说我信你个大头鬼,你们这些商人,当下冷哼一声,“你这话,我却是不信,你们商人,不是说,要杀仁义礼智信五贼,方才好生发么?”

说着,她把桌子一拍,柳眉倒竖,把被姐夫冷落的气都给撒出来了,痛骂了这木材商人一番,把个商人骂得冷汗涟涟。

末了,线娘高声就喊,“外面进来两个喘气的……”

外面进来两个衙兵,双双一抱拳,“任凭姑娘差遣。”

“把这厮架出去,你们与他一起,哪怕大小解也须臾不离监督他,倘若是他耍什么花样,不需来报,直接去请你们三老爷……”

两个衙兵把那木材商人架出去,线娘犹自生气,恨恨跺脚,“只晓得自己花天酒地,却不管旁人死活……”

她身后那个丫鬟,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临时拨来听用,不是打小训练出来的大户人家丫鬟,身上由有些野性,瞧姑娘生气跺脚,一时间忍不住就说了一句,“姑娘只敢在背后跺脚,三老爷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哪里晓得。”

线娘性子烂漫,本就不是喜欢拘束的,便喜欢这样直爽的,闻言未免就笑,“好哇!你也来打趣我,看我不来撕烂你的嘴……”

两个女孩顿时笑闹成一团,那丫鬟虽然莽,却架不住线娘是个女侠,真有功夫在手上的,马也骑得弓也开得,没几下子,顿时被反扭了手,不由气喘吁吁讨饶,“好姑娘,再不敢了,饶了我罢!”

线娘欺负她未免没有成就感,未免想起蓉娘姐姐,好歹能跟她放对往来,有输有赢。

放开丫鬟,她未免叹气,觉得最近叹的气实在太多了,把之前十几年的气都给叹没了,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蓉娘姐姐如今怎么样……”

人经不起念叨,远在扬州的凤蓉娘未免耳朵根子发烫,忍不住搓了两下。

倒是康飞,在田姬那边待了些天,先开始还好,后来,那些土狼兵的衙内们纷纷前来奉承,关键是,他不耐烦跟这些人打交道。

好歹是五百年后的大学僧,那些衙内们虽然都是卫学出身,也算是读书人,限于见闻和局限性,在康飞看来,大约水平还不如小学僧,偏偏这些小学僧还一个个自我感觉良好。

他未免就跟田姬吐槽,田姬也为难,这些人,等于是她的乡党,难道要六亲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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