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心古佛,藏阳,沐蛇法王几个同时大惊,这佛渊之内竟然还隐匿着这样的秘密。
看来龙印教尊当初将主力陆续布局在佛渊之内,早就在策划此事了。龙印教尊不仅是在实力上凌驾于他们几个老怪之上,其韬略亦是罕有人及。
“打通古佛秘境与其他几境的通道?龙印教尊已经有了去处?”灭心古佛疑声道。
“自然是有了去处,单凭我们的力量想要扛住仙界,尤其是玉玄天庭的压力,还是太过勉强。
几个鬼君,仙君麾下势力在古佛秘境内盘踞了这么多年,无法彻底掌控传承丹炉的情况下,古佛秘境已经不足为守。”
龙印教尊眼中带着一丝可惜的神色,若是能成功掌控传承丹炉,古佛秘境便是万法圣教最佳的立教之地。可惜这种假设并不成立。
击败这支联军都不知道还要多长时间,后面与陆小天确实会有一战,这个时间无疑就拖得更久。
久到他无法完成在古佛秘境内的布局,只能退求其次,转移到其他地方立下教坛。
作为万法圣教的创立者,龙印教尊又岂会将希望全部都放在古佛秘境之内。
陆小天最得传承丹炉的认可,不过只要彻底离开了古佛秘境,对方便失去了借助秘境气息的可能,解决了对面联军之后再战陆小天也会相对容易一些。
只要能镇压了陆小天,传承丹炉别无选择之下,只能臣服于他,届时再重新杀回古佛秘境,视机在此重立总坛,或是作为总教分坛也不错。
“教尊深谋远虑,让人叹服。”知悉龙印教尊的全盘计划之后,沐蛇,藏阳法王,灭心古佛几个老怪心中大定。
石靖仙君,玉章魔君等已经接收了冥星仙君那边溃散后汇合过来的部分仙军。
得知冥星仙君陨落的消息,大为吃惊的同时指挥大军作战比起之前更加保守,小心,唯恐露出一丝机会给对方。
甚至几个老怪暂时放弃了后撤的打算,一心一意等待援军,冥星仙的溃散对他们来说既是坏事,也是好事。
当时逃出去的一部分冥星仙军必然会将此地消息散布出去。不管是龙印法王对玉玄天庭的重大威胁,还是陆小天这个新近崛起的龙族强者,都必然会派大军过来进剿。
被僧兵军团,龙族战阵拖着,已经处于劣势的联军也怕在后撤的过程中为敌所趁。
倒是不如留在此地跟对方好生纠缠,只要对方不是抽疯了不计代价的提前决战,他们便有拖到援兵抵达的机会。
双方各有算计,使得这场大战一时间陷入反复拉锯的僵局。不过剑门关的战局却是激烈到了极点。
莲花分身受困于千杀战鼓内时,千杀战鼓的破绽也越发扩大,鬼界这边不守规矩,接连派出强者进入残破的千杀战鼓之内,企图围杀莲花分身。
原本萧玉,荀阳子,关月荷便是担心莲花分身的处境,对其实力也有足够的信心。
可在此之前便已经有大批元神鬼体境强者进入千杀战鼓。后面看到鬼族这边还陆续往里面派出援手,已然撕破了之前的协定,萧玉,荀阳子,关月荷便有些坐不住了。
试图派兵从外界强攻越发残破的千杀战鼓,以期将莲花分身接应出来。
比起鬼界大军的雄厚实力,萧玉所部仙军据关而守,凭借剑门关的独特地势,还有外面的守关剑阵,倒是勉强能抗衡对方。
只是将大军拉到剑阵之外与鬼界大军鏖战便力有未逮了,几番交战下来非旦没能摸到千杀战鼓的边,反倒是接连的大战中损兵折将。
连荀阳子和关月荷两个都受了轻重不一的伤势。勉强退回到剑门关凭借剑阵的犀利才站住阵脚。
只是鬼族大军一旦开打,又占了不少便宜的情况下哪里肯轻易收兵,于是趁胜追击,大举叩关。
剑门关仙军吃亏不小下,一时间难以招架,被杀得节节败退,甚至让鬼族大军突入剑阵之内几番冲杀。
虽是凭借大阵在勉强挡住了敌军,几番惨烈的大战之下,本部仙军损失加剧的同时,由于兵力上的萎缩导致对剑阵的策应不够,使得剑阵数处受损。
鬼族大军源源不断从破损地缺口处涌进来,单凭原来的守军已经难以抵挡。
好在万分危急的时刻,后方鸿皓天庭陆续派出援兵过来,几番厮杀下算是稳住了战局。
鸿皓天庭虽是迫于南丹天庭的压力对莲花分身作出一定惩处,将其调来鬼哭峡守关。
对于这样一个声名鹊起,随时有可能冲击到仙君层次的强者,在陆小天手里损失惨重,正值用人之际的鸿皓天庭绝不会轻易放弃莲花分身。
嗡!远远的的鬼气波动一阵紊乱,萧玉欣喜地看着剑门关外。
千杀战鼓内不时有剑意在溢出,显然剑主没有出事,依然还在与鬼界强者斗法。
蒙蒙的鬼雾间一道剑光掠过,剑光看上去只有一道,给人的感觉却又如雨如丝。
所过之处一道道蛇影接连溃散,随着一道飘逸的剑光没入道道蛇影之内,惨叫声中一只硕大的蛇头飘飞而起。
“混帐,连摩蛇也被对方杀了。”邪伎老尸惊怒交加,不知不觉间他们这些鬼族老怪已经与莲花分身勾心斗角两百多年。
到现在总体上也没完全分出胜负,不过在被对方零打碎敲下,鬼族强者却是损失惨重。
邪伎老尸的声音极有穿透力,他所动用的是尸魄冥音,想要借着方才大战之机,将声音传递出去,以期能让玉凰鬼尊听到他这边的动静。
此时在千杀战鼓内的鬼族强者也还有几个,唯有玉凰鬼尊才能与莲花分身一较高下。
严格来说便是玉凰反尊跟对方比起来都要有所逊色,毕竟这家伙得到了感应千杀战鼓的鬼幡,在这战鼓空间之内,拥有的便利远不是莲花分身能比的。
更何况玉凰鬼尊身边还有几个得力助手,饶是如此,双方斗志斗勇下,鬼族强者接连死伤,却是始终未能奈何得了莲花分身。
邪伎老尸与摩蛇几个一起搜索莲花分身踪迹,穿过重重鬼雾,同玉凰鬼尊,丧月鬼主,敖石鬼犀,后面加入进来的通灵冥蟾分成三个梯队陆续穿过层层灰色鬼雾寻找莲花分身。
三个梯队相互间能彼此照应,轮换到前面开路,谁知他跟摩蛇才轮到前面,便被一片如丝雨幕遮盖进去。
跟莲花分身交手数次,邪伎老尸进入其中后便感应到不对劲,知道是落入到对方的海蜃剑境之内。
只是意识到不对劲也迟了,绵绵剑意如雨如丝而来,又如清风过境,对方剑意无处不在。
看上去与这细密的雨丝,湿润的风一般柔和,实际上却是杀机四伏。
并没有特别凌厉的杀招,只是一波波风雨袭来,实力不比他弱多少的摩蛇却是未能挡住对方这般手段,不仅鬼躯被斩,甚至连神魂也被剑意所伤。
摩蛇的残魂即便勉强逃出此地,后面怕也逃不过其他鬼物的相互吞并。
没有其他同行者在侧,邪伎老尸对莲花分身的畏惧到了极点。身边的铜甲尸大军在其授意下各自发出尸啸。
同时浓稠如墨的尸气疯狂翻涌,形成一道道尸障,以期能挡住对方剑意的不断侵袭。
邪伎老尸也知道这看似严密无比的防御手段能起到的作用极其有限。只是这老尸也是别无他法了。
接连的损失让邪伎老尸早就被杀得胆寒,要不是玉凰鬼尊控制了鬼幡,封锁了千杀战鼓空间,只能进不能出。但凡有一丝可能,邪伎老尸早就想办法撤离此地了。
此时他已经不再想斩杀连花分身,刮分其身上气运一事,只要能脱身比什么都强。
邪伎老尸身形一闪,化为一道蒙蒙尸气,融入到旁边一具铜甲尸内,数万铜甲尸都是他以秘法炼制而成。
这些铜甲尸结成战阵,战力不俗,更为关键的是邪伎老尸自身化为尸气之后,能轻易转移到任何一具铜甲尸里面。
这样做的好处是方便保命,不过也有一定的限制,他融入的铜甲尸战力会变得强横一些,可由于铜甲尸的限制,远不能让他发挥出正常战力。
好处是他可以不断进行转移,只要莲花分身一时间察觉不到他的准确位置,便能拖延时间。
看到了那么多鬼族强者的惨死,没有其他强力帮手的情况下,邪伎老尸可没有胆量单独面对莲花分身的手段。
数万铜甲尸摆成的战阵,即便对方战力强横,想要破开他这战阵也需要大量的时间吧。邪伎老尸心里这样想着。
“铜甲尸的防御还不错,只是侧重于对兵刃的防御,而弱于神魂,邪伎老尸,你这种手段对我可没有太大用处。”
淡泊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似乎是从四面八方同时飘来,邪伎老尸心头一跳,一时间分不清对方是在哪个方向。
该死的玉凰鬼尊,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能支援过来,都已经得到千杀战鼓的鬼幡,这些年竟然还被对方耍得团团转。
邪伎老尸控制铜甲尸阵的同时,心里正在咒骂着,忽然间又是一道剑光飞过虚空,如同慧星扫月。
那剑光中有着一道高不过三尺的剑碑虚影,给人的感觉又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大山。
一道道幽影从剑碑内飞出,扑向尸雾遮掩下的数万铜甲尸。
铜甲尸张牙舞爪,想要将这些幽影纷纷撕碎。不少实力强悍一些的铜甲尸接连扯碎了几道幽影,身上浓郁成实质的尸气将幽影拒于体外。
更多的幽影被战阵气息冲散,邪伎老尸冷哼一声,想要破解他这铜甲尸阵可没有这么容易。
不过这个念头才刚冒出,邪伎老尸心里便咯噔一声,已经有数十具铜甲尸未能及时防御住侵袭而来的幽影,被其钻入体内。
随后这些铜甲尸便如同精神错乱一般陷入癫狂的状态下,肢体不协调向四周一阵胡乱抓扯。
邪伎老尸眼中杀机闪过,神识微动下,这几十具铜甲尸直接溶解开来,变成一摊摊散发出恶臭的尸水。
区区几十具铜甲尸的损失对他来说微不足道,可若是处理得不及时,导致战阵出现缺损,让莲花分身的手段趁虚而入,对于邪伎老尸而言便是大事了。
邪伎老尸的反应已经很快,只是对于莲花分身来说依旧还是慢了一线。
又是两道剑光从不同的方向飞来,大量幽影倾泻而下。铜甲尸战阵只能硬着头皮应付,很快有超过百具的铜甲尸失去控制。
邪伎老尸用同样的方法将其溶解。到后面只能拆东墙补西墙,邪伎老尸心里一片惶然。
没想到对方以这种方式破了他的铜甲尸阵,也许称不上全破,只是原本完整的战阵此时已经变得坑坑洼洼,到处都是漏洞。
没等邪会老尸进一步完善战阵,数道剑光已经灵动无比地飘来,分别落在邪伎老尸四周,将他与其他铜甲尸完全隔离。
方才一通乱战下,被灭掉的铜甲尸并只有一千多,并没有伤到铜甲尸大军根本。
不过莲花分身的进攻节奏太快了,以快打快下,邪伎老尸应接不暇,最终落入这四道剑光所形成的一道简易剑阵之内。
轰!铜甲尸炸开,恢复邪伎老尸的本来面貌,化为一尊长着长须,首如骨蟓,身如螳螂,生有八臂的巨型尸鬼邪物。
对方吞吐间紫灰色的尸煞向四周翻涌。手中两柄修长骨刀左同时斩出,直接割裂了眼前的两道剑光。
殊死反击下,邪会老尸亦是爆发出了惊人战力。
四周剑光被割裂之后迅速汇聚到一起,继续保持着高强度的攻击。
邪伎老尸不管如何冲杀,都无法冲出这道看似简单的剑阵之外。双方缠斗了一阵,最终一道淡泊的剑光洞穿了邪伎老尸的额头。
依旧还有数万的铜甲尸轰然四散,并非真的就溃散了,是邪伎老尸的部分元神藏匿其中,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