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结束以后,赫敏被巴沙特叫去了书房,似乎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她。
威廉则跟着特蕾妮,去维修那艘小破船。
说是小破船确实过分了,多拉贡还能用,只是外侧船身破损太厉害,看着有些凄惨。
威廉坐在船头,在羊皮纸上勾勾画画。
“你在写什么?”特蕾妮弯腰,探着脑袋。
“一种防御魔法。”威廉转动着羽毛笔。
“很复杂的魔法,用古代魔文的语言写出来的。霍格沃茨列车上,就有这种保护。连雷鸟的袭击都挡得住。”
“这么厉害?!”
特蕾妮认真盯着,似乎准备偷学一点东西。
不过那密密麻麻字体,实在太劝退了,看的她有些头疼。
“不行,越看越困。”她打了哈欠,一屁股坐在威廉旁边。
又抬了抬下巴,好奇道:“你怎么做到的?”
“日积月累的学习,当然了,还得有一点天赋。”威廉笑道。
“你在语言上这么有天赋,学这种东西,应该很容易。”
他好为人师的毛病上来了,“你看啊,古代魔文很简单,只要……”
“我是问……你的羽毛笔怎么转的?”特蕾妮打断道。
合着说了半天,姐姐你的注意力,全被羽毛笔吸引走了?
威廉有些惆怅。
还是赫敏好啊……两人聊这个,能躺在一块聊一夜都不困。
他的手速越来越快,羽毛笔在指尖花样旋转、跳跃。
“这个也不容易,转笔的技巧就在于……”
特蕾妮已经用魔杖,变出一根羽毛笔,快速地自学起来。
一分钟后,她的技巧比威廉还娴熟。
特蕾妮洋洋得意地瞥过来。
威廉有些伤自尊,决定不再搭理她,继续勾画魔咒。
“这些都要加上去吗?”特蕾妮问道。
“当然,要魔改就要彻底些。”威廉兴奋地说。
“弄好了防御系统,再去找韦斯莱先生,设计一个飞行结构。他是这方面的专业。
我再给你弄一个隐形装置……”
“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早点收工,早点回去睡觉。”威廉钻进了船舱。
特蕾妮也跟着钻了进去,她掀开船板,掏出大量麻瓜的工具,准备维修发动机。
安静地坐着在多拉贡里还行,但两人在里面工作,就显得船体积特别小。
“你怎么不用无痕伸展咒扩大船呢?”威廉一边魔杖挥动,一边问道。
“这个嘛……”
“你该不会连无痕伸展咒都不会吧?”威廉戏谑道。
这年代,还有不会无痕伸展咒的巫师?
用纽特老大爷的话来说:“我最不擅的东西,就是无痕伸展咒了。”
连不擅长都这个水准,那擅长的领域该多厉害?
普通人肯定会觉得纽特在吹牛,但威廉知道没有。
因为纽特老大爷最强的领域,是神奇动物。
他厉害到什么地步?
只要尝一尝粪便咸淡,就可以知道这是什么动物,吃过什么食物,有没有拉肚子。
看看,这就叫专业!
在神奇动物领域,威廉愿称他为最强!
“谁不会……我只是不熟练!”特蕾妮狡辩起来,一用力,将发动机的风扇给掰断了。
她不会其实很正常。
无痕伸展咒是高端魔法,大部分巫师都不会。不然阿卡丽神秘商店的戒指,也不会卖的那么火爆。
特蕾妮熟练地换好发动机,为了不碍事,又返回了船头。
她搬了个椅子,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望着威廉施展魔咒。
她没有撑伞,雨水落在皮衣上,又变成水珠滑了下去。
“你们明天准备继续去寻找火焰杯吗?”特蕾妮问道。
“是啊,没有它就没法阻止那条龙。”威廉头也不回道。
“也就十几个疑似的墓穴,顺利的话,两天就能查看完。”
“假的火焰杯可以借我看看吗?”特蕾妮感兴趣道。“我还从来没有近距离参观过那玩意。”
威廉将盒子从安全表里取出来,丢了过去。
“你说是谁偷的呢?”她打开了盖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要是知道,现在已经去抓他了。”威廉翻了个白眼。
“我和赫敏都怀疑马泰尔,他最可疑了,还通缉我们!”
威廉还等着特蕾妮一块批判马泰尔,谁知道她又换了一个话题。
“你与赫敏被通缉,你们俩父母知道了,会担心吗?”
“应该不会吧。”威廉沉吟着,“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再说了,他们又不看意大利报纸。”
“真好呢……”特蕾妮将木头高脚杯放入旧木盒,轻轻关上盖子。
“你呢……你这样夜不归宿,你家人会担心吗?”
“我?”
特蕾妮将盒子,搁在甲板上。她起身躺下,脑袋枕着木盒,任由雨水敲打着凹凸有致的身躯。
“我有一个妹妹,关系一般。有一个父亲,很久没见过……大概快死了吧。
所以他们不会担心我。”
两人沉默许久。
雨夜中,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她看着天空,终于说话:
“这件事结束了,我去英国看你们。我还没有看过世界杯呢,不过我没票……”
威廉走出船舱,会意道:“我帮你弄。”
“那谢谢了!”特蕾妮抛了个媚眼,理直气壮道:“门票抵船钱,很合理。”
她站起身,将木盒还给了威廉。
“你和赫敏肯定会找到真的火焰杯。我有些困了,要回去睡了。”
她说完这句话后,就跳下船,起身走回了屋子。
修长的双腿,裹在紧绷的皮裤里,显得身姿婀娜。
威廉抱着木盒,只是望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
基本修缮完贡多拉,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威廉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才推开门,走回了自己房间。
没有任何意外,赫敏也在。
她穿着粉红色的吊带睡裙,盘腿坐在床上,在整理一大堆文件。
“都是巴沙特夫人送我的笔记!”
赫敏十分兴奋,幸福地伸了个懒腰,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十五岁的她,发育还算正常,终于有了些弧度,某些地方不再是一马平川。
虽然和那些山峰没法比,但丘陵也勉强可以攀登。
赫敏冷不丁顺着这家伙的视线往下一瞧,可不就是自己的领口?!
她恼羞成怒道:“臭流氓,你看哪里?!”
威廉在床上坐下,厚颜无耻道:“犯法吗?”
“……你……这么理直气壮……还偷偷看过谁?!”
威廉翻了个白眼,也脱了鞋,盘腿坐在床上,低头查看那些重要的笔记。
赫敏抱着枕头,舒服地打了个滚儿,然后撩起腿,想要趁机轻轻踢他一脚。
算做是他偷看别人的报仇!
威廉伸手挡住赫敏的腿,女孩想要缩回去。他立即抓住那光洁的小腿,伸手挠了挠脚心。
赫敏瘫软在床上,嫌痒的她,立刻满脸涨红,柔声求饶。
威廉又挠了两下,才松开女孩的腿。她没有缩回,就放在了少年大腿上。
赫敏蓬松的头发,散落在裸露的肩膀上,她背着身子,半扭过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面对如此没有杀伤力的眼神,威廉轻飘飘忽视了,笑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
虽然这样说,赫敏还是将一份她觉得重要的文件,丢了过来。
威廉翻开后,发现赫敏已经在某一个位置,用红笔标记了出来。
“1289年9月,意大利突降暴雨。经过国际巫师联合会调查,这是撒丁岛一个巫师团体,炮制的恶性事情。
1289年国际巫师大会,就这个问题,进行了紧急讨论……”
1289年,威尼斯总督丹多洛已经去世几十年了。圣杯也已经进入了意大利。
这个时间节点,再结合现在的情况……显然当时的撒丁岛巫师,对圣杯做了某些事。
看来其中一条龙,就是那时出来的。
所以龙不在威尼斯,在撒丁岛?!
半夜时分。
房子里静悄悄的。
一个浑身黑色皮衣的女人,悄悄打开房门。
她抬头望去,发现威廉房间的灯,终于关掉了。她站在原地,侧着耳朵听了片刻,
两人大概已经睡着了。
她蹑手蹑脚地离开小楼,跳上了那艘贡多拉。
她在船头摩挲片刻,掀开那个凸出在船头的雅致的装饰物。
这是贡多拉特有的装饰,外观为为镰刀状,六个刀齿代表着威尼斯的六个区,而它那长方形的刀刃,则是威尼斯总督独特的头饰。
她从一个暗隔里,掏出木头高脚杯。
她转身望着那栋小楼,凝视了许久,然后服下鱼囊草,跳入了运河里,溅起一阵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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