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拒绝伏地魔以后,就再也没有一个黑魔法防御教授,可以教导一年以上。”
再次回到了办公室以后,邓布利多坐在椅子轻声道。
“我们几乎每年都要损失一位优秀教授,过了几年以后,我才反应过来。
伏地魔对这个职位施展了诅咒,很强大诅咒。即便是我,也无法破解。
只能等到伏地魔死去,自动解除。”邓布利多说。
“于是,我只能采取相应的措施,来应对这种情况。”
邓布利多所谓的措施,也很明显,专门挑些有问题的黑巫师,来担任黑魔法防御教授职位。
黑魔王对付黑巫师,恰到好处。
他甚至还邀请过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来担任这个职位。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是卢修斯他爹,也算是见多识广、身经百战了。
他一眼就识破邓布利多的险恶用心,便写信给校长,用最恶毒的词,问候了邓布利多的亲人。
还洋洋得意地在《预言家日报》上,羞辱了他一顿。
然后……老马尔福第二年就得龙痘疮……死掉了。
葬礼当天,邓布利多还送了一束花过去,表达他的哀思。
这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那些年,一度流传着死亡邀请信的流言。
大家诅咒别人,最恶毒的话,都是:“你妈今晚必收到邓布利多的猫头鹰。”
也就魔法界没有保险,不然肯定有一堆骗保的巫师。
如果再狠点,死亡教授的亲属,找着七大姑、八大姨,横幅一拉,棺材一放,音乐一奏,在学校门口一躺。
邓布利多金库的金子再多,也不够赔的!
魔法界还是民风淳朴啊,都快赶上哥谭了。
“威廉,我很好奇,你是如何消灭掉那片灵魂的,还没有毁掉这个冠冕。”
邓布利多修长的手指,划过锈迹斑斑的冠冕。
“摄魂怪,我在法国发现了一只快死掉的摄魂怪,看它无依无靠,就包养了起来。”威廉说道。
那语气似乎他是在无意间,捡到了一只野生的摄魂怪。
邓布利多似笑非笑,瞥了眼威廉,也没在意他的含糊其辞。
每个人都有秘密。
邓布利多自己就有很多。
用他弟弟阿不福思的话来说:“那混蛋在我母亲的膝头,就学会了保密。秘密和谎言,阿不思……没人比他更懂了。”
“教授,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威廉逐渐收敛笑容。
“摄魂怪在吞噬那片灵魂时,看见了伏地魔很少量的记忆。”
“它看见了什么?”邓布利多眯起眼睛。
“我问他魂器,它说日记本……斯莱特林的戒指,冈特老宅!”
“斯莱特林的戒指……冈特老宅吗?”邓布利多眉头紧皱,似乎在思索什么。
“除了日记本和斯莱特林的戒指,摄魂怪还看到了其它东西吗?”邓布利多谨慎问道。
威廉摇摇头。
“伏地魔的那片灵魂,记忆完全错乱,大部分都是模模糊糊,不然就是杀人。
它只看见了日记本和斯莱特林的戒指。”
“大概是伏地魔割裂灵魂次数太多的缘故。”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但已经很好了,威廉,你与赫敏已经很出色了。
起码,我们又知道了一件魂器的下落。”
邓布利多站起身,在办公室缓缓踱步。
“这个周末有空吗?威廉,我想,我们要走一趟冈特老宅了。”
威廉仔细思考了一下道:“周六上午恐怕不行,有魁地奇比赛,对战斯莱特林。”
“哦,当然!我们可以午饭后去,比赛也很重要的。”邓布利多温和道。
“我平时也不愿意错过,任何一次‘小区杯’十柱滚木球戏。”
“小区杯?”
“夕阳红老年公寓呗,那儿有着一群上了年龄的老巫师。”邓布利多说。
“周六的比赛,有信心吗?”
“这句话您应该询问斯内普教授。
我加入拉文克劳魁地奇队后,对他们始终保持着……全胜战绩!
我想这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记录。”
“我会将你的话,转告给斯内普教授。”邓布利多轻声笑道。
“教授,您这样就不厚道了,格兰芬多的学院分数垫底,没必要拉着我们下水吧?”威廉无奈摊摊手道。
“什么,格兰芬多已经垫底了吗?”邓布利多假装惊讶道。
“这在我那个时代,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
两人话还没有说完,门口传来敲门声。
威廉连忙将冠冕,收入了安全表里。
“请进。”邓布利多说。
斯内普教授推开门,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他突然瞥见了威廉,惊讶得皱起眉头。怎么他每次来,史塔克都在啊!
故意的吧?
斯内普教授瞥了眼威廉,酸酸地说:
“嗳哟,我来的不巧了!早知他来,我就不来了。”
“……”西弗勒斯·黛玉·斯内普是你吗?
“要不然我先走吧?屎大颗先生和万事通小姐昨夜不在,估计忙着去拯救世界了吧?”斯内普教授阴阳怪气道。
“现在是不是要汇报工作?”
“这都被您发现了?”威廉笑道,“这可是魔法部机密,不能外传的,福吉部长刚刚嘱咐过。”
斯内普冷哼了一声,没有继续斗嘴。
威廉觉得斯内普如果当上黑魔法防御教授,他的死法很简单:
阴阳怪气,导致支气管炎,造成呼吸不畅,最终窒息而死。
“西弗勒斯,出了什么事情?”邓布利多教授问道。
“我的办公室,被人盗窃了,有人潜入了进去!”
“丢了什么东西吗?”
血管在斯内普油亮亮的太阳穴上,可怕地跳动着,他愤怒道:
“我私人储藏室里的魔药配料不见了……毫无疑问,有人想制作违禁魔药……”
威廉不得不赞叹这个贼的大胆。
时间把握的也很好。昨晚到现在,斯内普教授都在外面巡逻,根本无暇估计他的办公室。
真的是下手的好机会。
“是皮皮鬼吗?”邓布利多问。
“不是他!”斯内普眯着眼睛,“我用咒语把我的办公室封住了,只有巫师才能闯进去!”
斯内普瞥着威廉。
“您不会怀疑我吧?我虽然昨夜没有在礼堂。”威廉无语道。
“说不定呢。”
斯内普虽然这样说,却第一时间将威廉给排除了。
他背靠着禁林,有马人、八眼巨蛛和海格帮忙收集。
现在算是原材料供应商了,根本不缺各种魔法材料。
当然,不排除史塔克与万事通小姐寻求刺激的可能。
“可能是韦斯莱干的。”斯内普咬牙切齿道。
“他昨天晚宴的时候,都在我的办公室些写检讨!完全有这个机会。”
威廉与邓布利多对视一眼。
“当然了,也可能是布莱克!或者某位穷得都吃不上饭的教授,帮他偷的!”
‘穷得都吃不上饭’……这么一个限定词,毫无疑问指的是卢平教授。
特里劳妮教授也挺穷的,不过她是穷得后半月,喝不起雪莉酒。
“你记得我们的谈话罢,校长,就在办公室楼梯——哦——学期开始的时候吧?”斯内普说。
“记得,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声音里含有类似警告的意味。
“好像——几乎不可能——布莱克没有内部的帮助,是进不了这所学校的,还有我的魔药配料……这都是危险的征兆……”
“我不相信这座城堡里,哪一个人会帮助布莱克进来。也不认为,哪个人会去偷你的东西。”邓布利多说。
他的声调清楚地表明,这件事就谈到这里为止。
斯内普土灰色的面孔,变成了一种难看的砖红色,太阳穴上的那根血管,跳得更欢快了。
威廉稍微朝后移了移,害怕血管炸裂,迸溅他一身蝙蝠血。
斯内普恨恨瞪了邓布利多一眼,转身就走,狠狠将门一摔。
他这次倒是吸取教训,没有被夹到手,而是直接把门上的雕花玻璃给震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