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鸥吃了些食物,就呆在窗台上和克鲁克山玩耍。两个家伙有共同爱好,抢对方的小鱼干。
难得是,克鲁克山没有袭击海鸥。它却会袭击斑斑,这让大家都觉得……肯定是斑斑有问题。
没错,当着赫敏的面,大家都开始见风使舵,卖力批判斑斑的罪大恶极。
那批判力度,斑斑如果听到了,大概会来一句:生而为鼠,我很抱歉。
哈利更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他刚刚在另一个车厢,才痛斥过克鲁克山,就差没把自己的口袋里的加隆,都贡献出来,给斑斑买补品。
反正看罗恩的态度,有点想众筹买补品的意思。
斑斑是他的宠物,罗恩怎么也算斑斑老父亲,那么哈利这群叔叔辈们,还不凑点份子钱,给孩子买点补品?
谁家圣诞节还不吃顿火鸡啊?
他去年还想众筹给斑斑举办葬礼呢。
不过罗恩明显找错人了,如果找双胞胎,他们肯定会掏钱的……顺便给斑斑加点魔药什么的。
威廉望着那只海鸥,决定给芙蓉和加布丽写封信,正好让它顺路带去法国。
赫敏使劲瞥了好几眼,用恶狠狠的目光,死亡凝视着威廉。那杀伤力,不亚于克鲁克山看斑斑。
所以威廉给芙蓉写了一半后,赫敏就接了过去,替他把后面的信写完。
到了最后,署名也变成了亲爱的威廉和赫敏。
赫敏歪着脑袋,抬起尖尖下巴,轻轻得意哼了一声。
威廉无奈只好给加布丽写信,继续诱拐小丫头来霍格沃茨上学。
加布丽如几年前的芙蓉,在跟着威廉学外语。安妮也在学习法语。
不然两个小家伙,每次说话全靠猜,那可咋办嘞。
安妮也是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将从霍格沃茨小推车买的零食,全都装在无痕伸展咒扩大的袋子里。
工具鸥几乎没有休息多久,就带了一大堆东西,负重飞去了法国。
“我们在后面的车厢,碰到了一个成年巫师。”
哈利又开始主动没话找话。
“在箱子上还写着RJ卢平教授。”
威廉和赫敏对视一眼。邓布利多给威廉看过的记忆里,只要涉及到上一世代,很多都是来自卢平ob视角。
比如初次遇见泰温教授……还有伏地魔将蛇藏在巫师身上,袭击莉莉等人的骚操作。
“看来我们有了新的黑魔法防御教授。”秋说道。
目前只有一个职位空缺,肯定是卢平担任。
“他为什么会接替这个职位?”弗雷德笑道。“大家都知道,黑魔法防御教授当不了一年,就会出现意外。”
“他不会也是食死徒……或者狼人、吸血鬼之类吧?”乔治开玩笑道。
现在霍格沃茨流传一句话:敢接这个职位的巫师,不是本人身份有问题,就是多少沾点……脑瘫。
“大概是缺钱,这个职位那么难找老师,肯定工资很高。”哈利说。“我看他穿着有些破旧。“
“他为什么要坐霍格沃茨列车?”金妮奇怪道。“除了售货女巫外,我还从来没有在火车上,见过其它成年巫师。”
“没准那个车厢是他以前和朋友们经常坐的。”卢娜抬头说。“重温一下记忆。”
“如果我以后来霍格沃茨担任史塔克教授,肯定要来这个车厢坐一坐。”安妮笑嘻嘻道。
就在这时,塞德里克回来了。
他发现自己的位置被哈利占了,非但没有生气,还暗暗给哈利点了个赞。
没想到跟哈利只是点头交情,对方还会神助攻!
塞德里克心安理地插在了哈利和秋中间。
座位空间太小,所以塞德里克和秋紧紧挤在一块。
“……”可恶,哈利本想挤进去的。
他刚刚在思考会不会弄疼秋,只是想了两秒,机会就稍纵即逝。
果然,犹豫就会白给!
金妮开心了,她小脸红扑扑的。三小只坐在一块,金妮就在最外面,和哈利挤在一起。
她似乎不介意坐在哈利腿上。
所以脸越来越红。
“金妮你生病了吗?”哈利闷闷不乐问。
金妮不是生病了,她感觉自己如同被丢在沙滩上的沙丁鱼,快要窒息了。
“如果不舒服就多喝点热水,你想喝的话,顺便帮我也倒一杯,谢谢。”
金妮脸不红了,心不跳了,手不抖了,又能呼吸了。她好像对哈利也没有那么激动了,反正一切都是那么……索然无味。
“塞德里克,珀西在级长车厢说了什么?”弗雷德好奇问道。
塞德里克按着胸口,咳了咳嗓子,盆腔共鸣道:
“为了霍格沃茨学生,吃再多苦我也不在乎,受再多的累,我总要面对,这就是我,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学生会主席……”
大家笑作一团。
“我知道。”乔治开心道:“这是那本《如何成为学生会主席》里的话,珀西最近在埃及一直偷偷练习呢。”
“也不全是这些,珀西还强调,让大家防火防盗防韦斯莱……也就是你们俩。”塞德里克说。
门突然被打开了,珀西警惕地探进了脑袋。
“你们在干嘛?”
“咳咳,塞德里克在传达你的级长精神。”威廉遮掩道。
“哦,不错,好好学习。”珀西挺了挺胸膛,感觉他的主席徽章更亮了。
就在这时,火车突然速度放缓。
“怎么了,到站了?”
“不可能,这才走到哪里。”
“火车坏了?”
“遇到黑巫师了?”
“遇到麻匪了?让魔咒飞一会!”
最后那句,无疑是威廉说的。
窗外原本还算正常的天空,突然阴雨密布,电闪雷鸣。
走廊边上的各个车厢里,都有人探头出来张望,想看一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纳威和罗恩也跑来了,他们俩刚刚在最后的车厢。
珀西咳了咳嗓子,大声喊道:“不要慌张,我是学生会男主席,都回到自己车厢,我去问一问司机……”
火车忽地一震,珀西一个踉跄撞在了罗恩身上,斑斑被猝不及防甩了出去,一头磕在对面车厢的门上。
“斑斑!”罗恩又要和珀西扭打起来。
威廉猛然回头,朝着窗外看去。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外,已是风雨如晦,倾泻不尽的雨点,直直砸落下来。
一只巨鸟从浓云密布中探出头,只见它周身雷电缠绕,轰然炸响,刺破耳膜。
它双目紧盯威廉,尖锐唳叫,似乎在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这一刻,威廉只感觉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