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库克本就是一个高冷骄傲的女人。
被世人评价为世界第一美女的她,对男人深恶痛绝。
所以,在旁人看来,汉库克的绝世容颜,反而更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冰山。
但事实上——
一旦有谁能融化掉汉库克这座冰山,那么,汉库克的言行举止乃至于性格,都会发生天翻地覆般的变化。
就比如现在。
汉库克用被单遮住半边脸庞,却仍然遮掩不住娇羞的小女人作态,与平时的高傲可谓是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给人一种相当新奇的感官。
莫德稳住心神,朝着床走去。
他不知道的是,他落下的每一步声音,都像是鼓槌般重击着汉库克的心扉。
汉库克看着莫德一步又一步走来,心跳得飞快,脸庞上的红晕,已是悄然蔓延到眼角边上,乃至于额头之上。
就如同东海的一句谚语,恋爱就像暴风雨,来得又快又突然。
一向对男人不假颜色的汉库克,是真的坠入爱河了。
莫德来到床边,近距离看着脸庞泛红的汉库克。
娇羞这种反应,出现在汉库克那精致冷艳的五官之上,简直可以让绝大多数男人沦陷其中。
反差感实在是太强烈了。
这就好比一个油盐不进且生人莫近的高冷御姐,忽然变成了一个只要轻轻一碰就能推倒的软萌妹子。
莫德微微失神,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冷静问候:“汉库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
汉库克垂下头,声若蚊鸣。
莫德看着与平时迥然不同的汉库克,不禁想到了没有佩戴乌鸦面具的菲洛。
这种时候,莫德挺想拿一个乌鸦面具糊在汉库克的脸庞上,看能不能帮汉库克恢复到平时那种强势的性格。
不然莫德总觉得以汉库克这副样子,恐怕连正常的交流都做不到。
他这次过来,可不仅仅是探望汉库克,还有其他的要事。
“听菲洛说,你受的伤还是挺严重的,至少也得休养半个月,才能恢复痊愈。”
“嗯……的确需要一段时间来休养。”
汉库克仍是低着头。
她很清楚自己的伤势,右大腿的严重骨折其实还好,比较麻烦的是内伤,需要时间去休息调养。
莫德看着快要将脸庞埋进被单里的汉库克,询问道:“如果你着急回九蛇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让船改变航向,先将你送回九蛇。”
“不、不急……”
汉库克倏然抬眸,在对上莫德的眼神后,又迅速埋下头,低声道:
“妾身毕竟是一国之主,如果就这样返回九蛇,难免有失颜面,所以还是等右腿,唔,等伤势恢复得差不多再回九蛇吧。”
“也是。”
莫德捏着下巴,恍然点头。
确实。
以汉库克在平时连老奶奶挡住路都敢一脚踢飞的作风,要是就这样缠着绷带,拄着拐杖返回九蛇,难免会影响到平日时所维持的高高在上的形象。
“不过,我有必要提醒你,汉库克。”
莫德看向汉库克,平静道:
“你在战场上反水,海军毫无疑问会剥夺你的七武海称号,并且进攻你的国家……据我所知,海军已经掌握了横渡无风带的技术,所以,九蛇岛的地利优势将不复存在,换言之,你和你的国家,在这之后将会身处险境。”
“莫德,你这是在为妾身担心吗?”
汉库克受宠若惊看向莫德。
在战场上决定援助莫德的那一刻起,她早就将国家的重要性排在莫德之后了。
否则也不会在那种场合里果断出手。
只是汉库克没想到莫德会替她考虑到这种地步。
莫德朝着汉库克点了下头,郑重道:
“你在战场上不计后果的帮我,而我能为你做的,就是让你不会后悔在战场上做出的选择,所以,从今往后,无论何时何地,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将会是第一个赶来的人。”
汉库克微微一怔。
眼前这个敢于破坏世界铁则的男人,就这样向她允下了份量十足的承诺。
而且从那言出必行的态度中,她感受到了某些区别于恋爱的不一样的东西。
这让她稍微摆脱了恋爱冲击为性格所带来的影响。
兴许是脑回路比较奇特,在这种情绪转换之间,她忽然想到了莫德在战场上说过的话。
“我听到了……你在战场上对战国说的话。”
汉库克脸庞上的红晕略显消退,径直对上莫德的视线。
“怎么?”
“你说,只是死了五个天龙人,还不够……”
“嗯,我的确对战国说过这样的话。”
“那莫德你……是不是还打算对天龙人出手?”
“当然,我不仅要对天龙人出手……”
提及天龙人,莫德毫不掩饰厌恶之色,语气冷冽道:“有一天,我会像摧毁推进城和司法岛一样,将圣地玛丽乔亚从红土大陆上抹除掉。”
这不止是桑妮和吉姆的念想,也是他莫德愿意去做的事。
此时此刻,汉库克的眼中全是莫德,再容不下其他之物。
所以,这就是她坠入爱河的原因。
往后,哪怕莫德没有接纳她的爱意,她也愿意成为莫德的一部分力量。
就像是在战场上不顾一切后果的出手援助莫德那样,绝不会有半点迟疑。
莫德能清楚感觉到汉库克那非同寻常的爱意。
如果用一个不恰当的成语来形容这股单方面付出的爱意,那就是——万死不辞。
这种堪称极端的情绪化的表现,也不知是不是九蛇岛女皇帝的一贯传统……
总而言之,莫德并不讨厌在爱人面前会变得体贴温柔且娇羞的汉库克,但也不会在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的前提下去轻易接纳汉库克的炙热爱意。
反正——
从汉库克在战场上选择协助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将汉库克视为自己人了。
包括甚平、巴基、卡文迪许,红发海贼团,以及那群将海底染红的鱼人族战士。
这些恩情,他会深深记在心中。
将鱼人岛送向陆地之上,也就成了他义不容辞之事。
深夜。
远在千里之外,停靠在一棵巨树之上的移动报社,忽然响起一阵高亢激昂的尖叫声。
原本隐没于黑暗中的移动报社,骤然间灯火通明。
身着睡衣,头戴睡帽的社长摩尔冈斯,带着浓重的起床气,怒踹起达达的房门。
好梦被搅醒,任谁都有脾气。
嘎吱——
房门被达达打开。
摩尔冈斯怒气冲冲踏入房间。
十余秒后。
社长摩尔冈斯加入了高声尖叫的行列。
这让赶来查看情况的报社员工们皆是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啊这是?
他们一脸懵逼看着激动得紧紧相拥的达达和摩尔冈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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