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郁金香这样胸口刻着一个勇字的小龙虾玩家,毕竟只是小部分,更多的却是等候着灼晓的招呼。
进来‘游戏’这么久了。大家其实早就有共识。
小龙虾人这种级别的存在,真是见谁虐谁(反向)。除非是人数占绝对上风,否则真是别想赢。
是否能打赢对方,灼晓他们根本不在乎。
只要能确认有敌人,或者是好处,那就足够了。
这可是一个全新的‘副本’啊!
穹空之灼晓异常淡定,高举双钳,大吼道:“以战神吕布之名!跑啊——”
都是被对方一脚踩死一个的货色,那就别想着能略作抵抗了。灼晓带头就跑,下面的小龙虾玩家自然一哄而散。
五十步笑一百步?
不,这是一百步笑五十步。
跑得快的玩家疯狂嘲笑跑得慢的,我不需要跑得过敌人,跑过自己人就够了。
果然后面的玩家碰上狗头人,简直是被一招秒一片。
由于是第一批跑的,也不算过份深入地宫,总算跑最快的那些玩家以一往无后、屁滚尿流的气势,滚回了鬼蟹那里。
到了地方,大家又有了胆气。
这时灼晓才喘着气问旁边的云薇:“那个……你之前说的吕布计划,全名是什么来着?”
云薇上气不接下气:“这个吕布其实非常强,但他却过份慎重!”
灼晓疯狂吐槽:“什么鬼名字,我只是记得吕布在虎牢关被三个无耻之徒围攻,最后不得不怂了。”
瞥了一眼后面,看着郁金香和君沐齐一如既往地被踩成马赛克,云薇有点至郁了:“游戏厂商真是恶毒。我们这是打谁都打不赢。”
“不!其实不怪他们,是我们太想取巧了。转生都开了,只是大家都没去肝够好感度。”
其他玩家凑过来了。
我没有书看呀:“我极度怀疑龙虾人强不到哪里去。”
灼晓摇头:“不,按照体型,龙虾人怎么都比小龙虾人体型大点。官方都说了,至少甲更厚。”
永恒的阅读时光一面苦逼:“叠最厚的甲,挨最毒的打……么?”
“总比现在好吧。”
演忆轮回插话过来:“那好感度真是垢了!没有主线剧情,好感度太特么难升了。搬砖半小时才几点好感度。”
一群玩家的虾头都是抽搐的。
尼玛,这是逼着小龙虾人自带十二个肝么?人家是十二翼天使,我们是十二肝小龙虾。
这时,狗头人带着一堆手下冲出来,却遭到了鬼蟹无情的攻击。
一把大蟹钳当头砸下。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个巨人举起了一辆小汽车,没头没脸地砸下来。
“#@%#”狗头呱呱大叫,他倒是险而又险地闪了过去,问题跟着他的小弟们就惨了。玩家眼里,轮到他们变成血‘马’横飞了。
看着满天飞舞的马赛克,玩家们也算怂出经验了。一入了自家‘炮塔’范围,顿时血压降低,勇气值拉满。
不可预估“哈哈!死了吧死了吧!”
yaQc“让你横!接受河(鬼)蟹的制裁吧!”
云梦山小号:“对不起,我们就是这么稳健,跟我们打等于跟防御塔对线!”
场面貌似十分尴尬,玩家们打不进去,狗头阿努比斯不敢出来。
“$#@!%”
对!明明分属敌对,两边却像两只哈士奇,不,应该说像是网络喷子一样隔空对喷,谁都不敢真的靠近谁。
这不重要。
玩家嘛,被虐了难道还不能还口?
能口嗨的时候绝不留口,就算对方听不懂,反正我嗨完了。
洁白蒲公英:“对面的狗头,叫你上来,你敢吗?”
然后,真的刺激了对面的狗头大佬。
突然间,他高高抬起了空着的左手。
这位身材高大伟岸、带着胡狼(看上去很像狗头)面具的敌对存在,顿时整个身体笼罩于神秘薄雾之中。
空气里顿时弥漫着萧瑟与冰冷的气息,玩家们一个激灵,仿佛听到远远传来了悼念亡者的哀唱。
战场上的景观变了,好多人类的尸体,若隐若现地在一条浑浊的黑色河水上沉沉浮浮。
河边一个个跪伏在地上的朦胧身影,传出低低的啜泣,让这份突如其来的寂寥与宁静更为惊悚。
遥隔五十米,阿努比斯那双满是金光的眼睛,泛着无上的洞察神光,仿佛可以透过时空看到眼前玩家灵魂里掩藏最深的罪孽。
他尖锐的爪子从地上抓起一把尘土,然后放开手掌,让砂砾从粗壮的指间滑落而下。
蓦然间,他身后幻化出一座巨大的天平。
他正对着的玩家们的虾身便发生了惊变。
有点硬度的胸膛虾壳、肌肉好像是融化的蜡一般滚滚落下,露出理论上是心脏的东西。
至始至终整个过程,玩家一点都无法反抗,甚至未曾眨一眨眼。
他们只能惊愕地看着阿努比斯放大招。
虚空中传来细微的金属锁链声。
一条条虚幻半透明的、只有人类小指头大小的银色锁链凭空出现,插入小龙虾人的胸膛,应该是想把他们的心脏挖出来。
然而,阿努比斯下一刻僵住了。
好久才传来他微弱的、不可置信的声音……
如果有玩家懂古埃及语,就会知道,他在说:“怎么可能……这些虾一样的士兵没有灵魂!?”
时间仿佛过去了十分钟,实际上也就几秒钟的事。
玩家们只看到阿努比斯隔空放了个貌似很玄妙邪乎的魔法,都看到细锁链闪电般没入自己的身体。
“啊啊啊!”我是懒猫零号一阵惨叫之后,却发现……没事?
惨叫是本能,不叫一下,怎显得自己悲壮呢?
旁边的天罚无尽连忙问:“怎么回事?掉血了?还是诅咒系的玩意,让你的属性掉了”
我是懒猫零号一面茫然:“呃,系统提示我受到了未知的灵魂系攻击,你免疫了此次攻击?肿么回事?小龙虾人这么垃圾都能扛住灵魂系的大招?”
玩家们十面懵逼。
阿努比斯显得十分气恼,偏偏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