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就这样。”
明卿有点怀疑:“你刚才停顿什么?”
“停顿啊,”楚习岑后退了两步,“停顿是因为,我说你遮瑕的时候脸红了一下……”
话未说完,明卿手里的遮瑕脱手而出:“楚习岑!”
楚习岑捡起遮瑕,含笑走进来:“怎么了媳妇儿?你不用了吗?”
“你闭嘴!”
“可是你……”
“你闭嘴!”
“真的不用……”
“你闭嘴!”
“好吧,我在外面等你。”
他拿着遮瑕走出浴室,想起明卿耳后和后颈的痕迹,眼中笑意更盛。
出门的时候,明卿盘着丸子头,楚习岑突然良心发现:“小乖,你怎么扎丸子头了?”
明卿对他爱搭不理:“大热天的,散着头发干嘛?”
他想了想,点头:“也是。”
两人一下楼,就迎上了齐刷刷的八双眼睛。
明卿淡定的接受打量。
饭后,顾家人离开,楚习岑要去公司,依依不舍的把明卿送走。
明卿刚要上自己家的车,就被安和敛叫住:“卿卿,外公有话说,你先和我回安家。”
她脚步一顿,苦兮兮的看向已经进了车里的三人。
后座上的她爸妈不管,副驾驶上的她哥,笑着关了车门。
自家车离开,明卿只好一步一步的挪了过去。
她坐在后排。
安和敛在旁边,笑眯眯的问:“卿卿啊,你和习岑怎么认识的?哪一年认识的?两年来那个小子居然一点也没有透露过!”
明卿语气含糊:“就那么认识的,哪一年……好像是三年前。”
安和敛诧异道:“你刚出国一年就被他盯上了?”
明卿默然,准确的说,是楚习岑被她盯上了:“什么盯不盯的,您别瞎想。”
“行行行,那你告诉外公,你们两个谁追的谁?有没有吵过架?”
“您问这个干嘛?”明卿脸色发窘,好在安和敛没有看她。
“还能干嘛?”安和敛说,“楚家那个糟老头子不好意思问他孙子,就让我来问你。”
“楚爷爷让您问您就问?您是不是又打赌赌输了?”
安和敛脸一红,紧接着就数落她:“我因为谁输的?还不是因为你不警惕,怎么能让那个臭小子半夜跑进去!”
明卿眨眨眼:“您和楚爷爷打赌……楚习岑会不会进我房间?”
这两个……原来楚习岑这么不要脸,是因为遗传太过强大?
安和敛脸上有点挂不住:“你先告诉外公。”
明卿坚定摇头:“不说。”
依她对外公的了解,这个赌注肯定不小。
说不准就是给楚老爷子一幅他收藏的书画。
这样正好,让这个糟老头子吃吃亏,省的以后又拿她打赌。
“乖外孙,告诉外公吧啊。”
“不告诉。”
几个回合下来,安和敛彻底死心,转而,他哼了一声:“不说你就给我去学校磨墨!”
磨就磨,谁还不会磨个墨了?
当原主小时候在安家白呆的?
下午两点多的京大课堂,安和敛站在讲台上,颇有些仙风道骨。
他是国内赫赫有名无人不知的书法家,书法界一直流传有“顾老一书,千金难求”的佳话。
因此他的课虽然是选修,可从来是堂堂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