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旁边的女佣抓起钢针,面不改色地扎进陆如手指缝!
“啊!”
陆如痛得惨叫起来,嘴里还不忘继续咒骂甄善。
“小如看起来很是精神,那我们就继续玩游戏吧,”甄善笑了笑,素手翻着箱子里面的东西,顺手拿起蜡烛。
女佣会意,立即把它点燃。
陆如惊恐地看着被扯开衣服的手臂上那渐渐要滴落的蜡油,眼泪直飚,崩溃地喊救命,然而,明明她的院子不偏僻,可就是没有人来救她。
这让陆如越来越绝望,她终于聪明一回,意识到陆家现在大变天了,可能甄善怎么折磨她都不会有人敢管!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陆如又恨又怕,嫉妒爬满全身,可让她跟甄善求饶,这比杀了她还令她痛苦。
而甄善也没想要她求饶,比起口头的认错,她更喜欢看着仇人痛苦嘶嚎。
“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大嫂,呜呜……”
在经历了一件又一件刑具用在自己身上时,陆如终于崩溃地承受不住了,不是谁都有这个能力忍受肉体的折磨的,极致的痛楚会让人明白,比起所谓尊严,他们更怕痛苦。
甄善坐在雕花檀木椅上,纤细的手臂放在桌子上,低头看着趴在地上,浑身抽搐,混着眼泪鼻涕满脸脏污的陆如,依旧笑得温柔,“你错了?”
陆如连怨恨的眼神都不敢让这女魔鬼看到,呜咽着直点头,“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大嫂,你放过我吧!”
甄善歪了歪脑袋,“哦你不敢什么呢?”
“我、我不敢骂你了,不敢不听你的话了……”
“很好,小如要是早点那么乖,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陆如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什么都不敢说。
甄善弯下腰,伸手抓住她的头发,在陆如痛得失声尖叫下将她提了起来,扯到梳妆台那,摁着她看着面前的镜子。
光滑的水银镜子映出她狼狈不堪的样子,陆如眼睛瞪大,眼泪再次汹涌了起来,尤其是对比她身后光鲜亮丽的仇人,更让她想撕心裂肺地尖叫怒骂,痛斥命运的不公平。
可,甄善轻轻一按她手臂上被蜡油烫出来的水泡,陆如惨叫起来,恐惧再次淹没她,吓破胆的她根本骂不出声,只有凄惨的讨饶。
甄善无奈地叹息一声,“小如啊小如,为什么总是要被折磨得痛不欲生,才知道乖巧呢?你骨子里怎么就如此低贱呢?”
陆如很想骂回去,可她不敢了。
甄善用力地扯着她的头发,“你说你这么丑,又这么蠢,能有什么用呢?万先生恐怕也不会喜欢呢,倒是城西破庙里的乞丐们,可能会不嫌弃,你觉得如何呢?”
陆如惊悚地瞪大眼睛,哭得不能自己,“不要,不要,大嫂,你饶了我吧,看在哥哥的份上,不要把我扔到破庙里!”
“没有价值的东西,是终究会被人抛弃的,况且养你这么一个废物,你哥压力也很大啊,作为妻子的我,自然是要为他分担,提起清理掉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不、我、我有用的。”
“你说你有什么用呢?”
“我……对,对,万先生,我可以嫁给万先生的,他在金市权利那么大,一定会对哥哥有用的!”
甄善似沉吟许久,在陆如越发害怕时,点点头,“嗯,这倒是。”
陆如呼吸急促,咽了咽口水,“是、是的。”
甄善满意一笑,让女佣上来掺住她,“小如能如此为你哥哥着想,大嫂很欣慰,所以呢,接下来几天,好好养身体,别让之后来接你的万先生失望,知道吗?”
陆如脸色惨白,哆嗦问道:“这、这么快吗?”
“那小如是还想在家里继续陪大嫂吗?”
对上她漆黑到诡异的眸子,陆如险些又失禁了,“听、听大嫂的安排。”
“嗯,”甄善温柔一笑,“这几日,大嫂会让人好好照看你,记得,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别给你哥哥丢脸,不然,万先生要是不满意,就只好把你丢破庙里,毕竟你也是从那来的不是吗?”
要不是有女佣扶着,陆如已经滑到在地上了,从前的不甘心和嫉恨如今只化作绝望和无力,哀求着甄善给她一条生路。
她不想嫁给变态的万先生,更不想被丢回去破庙,她想继续当奢华安逸的陆家大小姐,就算是残废也好。
甄善唇角的笑意消失,捏着陆如的下巴,几乎要将她整个下颚骨扯断,声音溢满冰冷的杀意,“生路?那谁来给我生路?陆如,你还不懂吗?站在这儿折磨你的厉鬼,是你亲手制造出来的,你自找的!”
“不、不……”
“你真想继续留在陆家?”甄善突然放开她,问道。
陆如赶紧点头,“我、我一定听大嫂的话,再也不敢违逆您了!”
甄善好说话地点头,然,陆如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她笑吟吟道:“那小如就没有休息的时间了,我们继续玩游戏,以后你每天都要来陪大嫂解闷,不然留你这么个废物做什么呢?是不是?”
陆如无力地倒在女佣身上,牙齿剧烈地打颤,呆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甄善却没打算放过她,边用手帕擦拭手指,边柔声问道:“所以?小如,你怎么选呢?”
“我,”陆如打颤,眼泪横流,她不想选,哪个都不想选,可她清楚,甄善不会让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