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对我南疆的护国神兽出手?!”令狐紫玉大惊,但同时又对这个消息深信不疑。
在南疆,伤害谛听可是比暗杀皇族还要大的重罪。若不是真的,对方是疯了才会这么说。
“不行!本郡主身为南疆皇室之人,是绝不会让你们有机会伤害护国神兽的!”她毫不犹豫的道。
百里长歌微微蹙了蹙眉,没再说什么,又轻轻抚起了琴弦。
悠远绵长的琴音缓缓响起,抚琴之人白衣如画,镇定得好像他刚才什么都没说过一般。
令狐紫玉眼眸微眯,很快也冷静下来,却没了继续听琴的兴致。
“这件事,我会当作没听过。但你们最好收了那个心思,如此对大家都好,我南疆的护国神兽不是你们能动的!”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
但等她回到书房又想了想,却是轻轻一笑,终于彻底放心了。
她之前还在猜这父女三人有多大来头呢,原来是三个傻子!居然妄图去动九宫境的护国神兽,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秋石。”令狐紫玉叫了一声。
下一瞬,一个人影便出现在她的书桌前,恭恭敬敬的应道:“郡主有何吩咐?”
“你去跟秋叶说,不用浪费人手盯着那三个人了,全力看好莫家和康王府。”
“……”秋石皱了皱眉头,少见的没有立即去做。
令狐紫玉见他不听命令,有些不悦,声音冰冷且不耐:“有什么话就说。”
秋石将头垂得更低了,以示自己的恭敬和忠心:“那沐远的修为实在深不可测,属下认为不能放任不管。”
“切!”令狐紫玉嗤笑了一声,眉眼之间闪过一丝不屑:“虽有修为,却是个傻的,成不了气候。”
想了想,她又冷哼一声:“就说之前怎么拿了本郡主的令牌也没走,原来是令牌不够用,还想让本郡主帮他们对付谛听……呵呵,蠢!”
说出这个“蠢”字时,她嘴角又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因为她觉得自己也很蠢,当时还以为沐远没用她的令牌,是因为其人品高风亮节。谁承想,人家是在谋求更大的东西。
想来也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过都是利益往来,怎么可能就突然出现了一个不染世俗的奇男子呢?不过是她自己想多了……
而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令狐紫玉对此深信不疑。
秋石还想再说什么,但见主子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好,最终还是闭嘴了,只恭敬地道:“属下这就去办。”
说完,一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这天晚上,负责监视沐芷芙三人的郡主府暗卫全部被撤走了。
院中,百里长歌淡淡一笑,给女儿女婿一人倒了杯茶:“尝尝,为父这壶茶煮得怎么样?”
沐芷芙看着掌门略微有些得意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爹,那女魔头疑心那么重,您是怎么取得她的信任的?莫不是……让她得手了?”
“……”百里长歌眉心一跳,嘴角狠狠地抽了抽。随即,抬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嗔怪道:“你这小丫头,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瞧你刚来灵山的时候还好好的,准是被云舟和瑾寒给带坏了!”
“嗯嗯嗯!准是这样的!”沐芷芙一边委屈的揉着额头,一边无比认同的说。
旁边的萧瑾寒闻言,忽然凑上前去,拿开她额头上的小手,对被敲红的地方轻轻吹了吹,然后十分正经的安慰她:“没事,夫君喜欢。”
瑶公主的小脸唰的一下红了,但看他云淡风轻的样子,觉得应该是自己想歪了……是以,她连忙转移话题,再次问百里掌门:“所以爹你到底做了什么?”
百里长歌摇了摇头,这些年与夜寒烟相处的情景又一次在脑海中浮现。
许久,他才叹了口气道:“世间少有正直善良之人,所以你越是表现得光明磊落,别人就越是觉得你隐藏的深,也就越是无法得到他们的信任。而追名逐利却是人之本性,所有人都很容易接受,你庸俗了,别人就会以为他看透了你,也就少了很多防备。”
沐芷芙眨了眨眼:“道理女儿听懂了,就是说您跟那女魔头庸俗了一把,是吧?呃……莫不是……您为了迷惑敌人,对她下手了??”
“……”百里长歌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抬起手又狠狠敲了她的额头一下,大声怒斥:“你以后少跟云舟玩!!”
“???”瑶公主很不解:“不是说是被大师兄和二师兄带坏的吗?为什么唯独不能跟大师兄玩?”
百里掌门脱口而出:“瑾寒没这么二!!”
“呃……”沐芷芙好郁闷,她就想开个玩笑逗逗掌门,怎么就二了?嘤嘤嘤
一旁的某王爷赶紧把人抱过来,再次呼呼呼吹完红肿的额头之后,认真的道:“要听掌门的话,以后多跟夫君玩,只坏不二。”
一脸无语的百里长歌:为毛总觉得今天有点跑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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