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莎或许不明白黑洞炸弹到底代表了什么，可还是明白尼克·弗瑞打算要做什么。
顿时脸色不好看。
凯却没有安慰自己的女儿，而是冷冷的说道：“看来你一点也没有接受到教育啊，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瞧你的敌人，更何况这个人是尼克·弗瑞！只要你但凡给他一丝机会，他都会想着翻盘。”
尼克·弗瑞或许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可有一点，这家伙却是实打实的，那就是百折不挠的精神，这家伙能走到今天，绝对和这个精神息息相关。想当年，他从一个毫无前途的黑人情报员，一步一步的走到神盾局局长这个位置，其中的艰难困苦可想而知。
而且就算不提这个，就说这家伙摔了多少次跟头，可每一次，这家伙依然能够再次杀回来，就能看得出这个人内心是多么强大。要是放别人，捅出了那么大的篓子，弄不好就一蹶不振了，可尼克·弗瑞偏不！
这种人其实某些方面还真的让人钦佩……可惜，他的百折不挠就是特么的不放在正事上。
特蕾莎被自己老爹说的脸色通红，还是莉兹上前拉住她的手，给了她一点点安慰。
托尼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从汉尼拔手里接过了黑洞炸弹……咽了唾沫：“这玩意他都有……阿斯加德怎么会漏过呢？”
虽然托尼手里也有黑洞炸弹，但那是从黑暗精灵那里直接拿到的，当年黑暗精灵入侵地球，留下来的黑洞炸弹都被阿斯加德回收了，以阿斯加德的手段，尼克·弗瑞居然可以骗过他们？
托尼有点不相信。
凯却摇摇头：“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东西是万无一失的，阿斯加德就是太自信自己的科技了，所以才被尼克·弗瑞得手。问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
凯的确是这么想的，这世界上哪有东西是万无一失的？
特么苏尔特尔还特么觉得自己一旦到达阿斯加德，就能带来诸神黄昏呢！这特么还是命运赋予他的职责，结果呢？
还不一样崴泥了，阿斯加德保住了，他自己倒是倒了大霉。
永恒之火是被他拿回去了，可却把自己的神器暮光大剑给丢了，这里外里一算，啥也没捞着。
连命运都没办法万无一失，更何况科技这种东西了。
凯的确是无心之语。
可托尼不知怎么地，感觉凯似乎在点自己……他一直在追求完美的人工智能，也就是奥创计划，他坚信自己只要制造出奥创，那么人类必将走向新纪元！
一个由一个完美的，可成长的人工智能辅助下的地球，将没有犯罪，没有战争，全世界都将过上完美的幸福生活。
不过，托尼始终记得凯对于人工智能的看法。
他一直觉得，人工智能必须要慎重，甚至于要防范。
可托尼不这么想，人工智能始终是人类制造出来的，不管它多么的优秀，它的底层逻辑就是为了人类而服务。
托尼觉得凯就是杞人忧天，看电影把自己看迷糊了。当然，托尼觉得这也没什么太大问题，毕竟终结者……的确很有名。
《终结者》系列电影的经典成为了一代人的“心理阴影”，那似乎是未来人工智能技术发展到足够强大后的一种必然结果——反过来统治人类。与无所不能且产生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相比，人类似乎脆弱到需要保护，否则有着灭亡的危险。其实无论是哪种科幻作品，都是对未来所有可能性的想象的排列组合。只是对比百年前儒勒·凡尔纳浪漫的《海底两万里》《地心历险记》的风格，当代科幻作品似乎总是充满“暗黑”与“恐惧”这两个元素。这种趋势在今年热播的系列剧《爱，死亡，机器人》第三季中更加明显，其中一个片段讲述了三位机器人主角在人类“灭绝”后回到地球，已经成为历史“古迹”的大都市荒无人烟，成为机器人们的热门旅游打卡胜地；人类文明遗址对于未来的机器人世界来说，就像我们现在去复活节岛看古代文明的石像一样。
但在托尼看来，这就是杞人忧天，毕竟你们连真正的人工智能都没见过，到底是怎么得出来结论，人类会被人工智能毁灭？
这完全是一帮不懂科学的影视剧编剧在贩卖焦虑。
当然，托尼本身也有点心虚，那就是他做的这一切都瞒着凯。
他不知道，自己之后该怎么跟凯解释。
“告诉我，黑蝠鲼在哪？”凯没有看到托尼脸上的异样，自然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感想，他看着被猎犬们咬住的尼克·弗瑞冷冷的问道。黑蝠鲼才是心腹大患，他手里的黑暗三叉戟，可是货真价实的神器！
要知道，但凡被冠以神器之名的玩意，每一个都能毁灭世界……好吧这有点夸大了。世界哪那么容易毁灭，但毁灭下人类还是绰绰有余的。
最典型的就是落到凯手里的寒冰魔匣。
奥丁征战天下，九界之一有一个星球常年被寒冰覆盖，冰霜巨人就生活在这里。然而这个异世界的领主对于奥丁擅自干涉他们的自由很不甘心，于是双方曾多次大战，寒冰之匣就是冰霜巨人的镇族之宝。奥丁战胜冰霜巨人，将其行星纳入九界，同时还没收了寒冰之匣，其实也是怕冰霜巨人使用这个宝物做出让人难以预料的事情。
寒冰之匣和永恒之火类似，可以召唤寒冰之力，释放的寒气可以瞬间让一个星球冻结！冰霜巨人生活的星球，其实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被冰霜覆盖。所以如果冰霜巨人拿着这个神器前往任何一个星球，都是有能力毁灭一个星球的文明的。这也是奥丁没收它的重要原因。
这玩意，真的能让整个地球直接提前进入冰河世纪，对人类来说，这玩意相当于就是毁灭世界了。因为毕竟它能够影响整个地球的气温，然后造成大灭绝，无数的动植物都会因为适应不了低气温而灭绝，到时候人类吃什么？
就算最后能够苟延残喘的剩下一些人类，人类文明差不多也到头了。
黑暗三叉戟，或许没办法像寒冰之匣那样，给地球来一次版本更新。但绝对能够给世界带来不小的麻烦。
所以必须找到黑蝠鲼这孙子，回收黑暗三叉戟。
尼克·弗瑞用一张白人的面孔看着凯，嘴角流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他一方面是嘲笑自己，居然被一个自己怎么都看不起的家伙给玩弄了。
另外一个就是嘲讽凯，他居然妄想自己会说出黑蝠鲼的下落……他的确很想保护这个世界，可如果这个保护世界的不是自己，那他还真不在乎这个世界毁不毁灭。
说到底，他之所以会热心保护世界，并不是出于自身的善良或者职责什么的。
说白了，当初他之所以会热心保护世界，那是因为出于交换，我保护你们，你们给我统治你们的权力！
社会学概念上，统治是建立在外在的强制力量基础上的控制方式，当社会秩序的维护者运用强制性的手段迫使他人去遵守既定规范时就表现为统治。在阶级社会中，统治是以普遍的政治压迫为基础的。统治阶级维护社会利益的名义制定了许多法律和规则，用以规范被统治者的行为。由于这些法律和规则是不利于被统治者的，所以会引起被统治阶级的反抗，而统治阶级则会动用国家机器强制性地推行或实施这些法律和规则，这就是统治，这种统治常常具有不可协调性。
实际上，这种东西的本质，就是一种交换。
统治者给与被统治者安全保障，被统治者将自己的一部分自由，以权力的形式交给统治者。
尼克·弗瑞玩的就是这一套。
他来维护世界的安全，而相应的，他也要得到对等的权力！
如果这个前提不存在了，他才懒得管世界毁不毁灭。
特么的，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所以别说他不能说，就算能说，他也不会说。
“你看起来有恃无恐？为什么？”凯好奇的看着尼克·弗瑞。
“呵呵，我为什么会听命于黑蝠鲼，你应该知道。”说起这个，尼克·弗瑞真的恨的牙直痒痒。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黑蝠鲼摆一道。
不，应该说是被摆了两道！
第一道，是在小霸王那里，他们三人都想要争夺黑暗三叉戟。
本来他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的对手是奥姆，结果小看了黑蝠鲼，最后让黑蝠鲼捡漏了。
老实说，这让尼克·弗瑞非常的不服气，凭什么？
黑蝠鲼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他连一个像样的势力都没有，不，甚至连一个手下都没有。奥姆就算再落魄，也是亚特兰蒂斯的国王，而尼克·弗瑞呢？大小也是神盾局的局长。
结果让一个丧家犬给翻盘了。
现在他又被摆了一道！
真特么的！
奥姆现在还在阿斯加德关着呢，凯自然知道黑暗三叉戟的作用。但同时凯更相信尼克·弗瑞。
“我当然知道这个，但我更相信你，尼克·弗瑞。你虽然是个混蛋，但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聪明的混蛋。你不可能束手待毙，你这家伙最会做的事情，就是钻漏洞。我就不信，黑暗三叉戟的控制是完美的，你一定有办法，把黑蝠鲼的下落告诉我。”
尼克·弗瑞笑了笑，凯说的没错。
尼克·弗瑞不是那种束手待毙的性格，在充分认识到自己的处境之后，这家伙就一直在想办法摆脱黑暗三叉戟的控制。他就像一个老练的扒手一样，将黑暗三叉戟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控制，看做是一道复杂的保险柜，他只需要耐心的试探，摸索，一点点的突破黑暗三叉戟的控制。
而且，也像凯说的那样。
尼克·弗瑞还真发现了这样的漏洞。
比如黑暗三叉戟禁止他和任何说出关于黑蝠鲼的情报。
那没问题，他不对其他人说就够。
他走进一间布满监控的房间里，自己对自己说总没问题？
类似的方法多的是！
只要不做出‘主动泄漏黑蝠鲼的情报’这件事，就行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怕有难事，就怕有心人！
尼克·弗瑞在知道自己对黑蝠鲼有利用价值之后，就不止一次试探过，虽然每一次下场都很惨，但结果就是他赌对了，每次他都被折磨的很惨，可他到底没有生命危险！
可问题是，他为什么要告诉凯呢？
没错，他的确憎恨黑蝠鲼，但他难道就喜欢凯？
落在凯的手里，他生不如死。在黑蝠鲼那边一样也是生不如死，那么好了，对他来说，凯和黑蝠鲼有特么什么区别？
所以还不如一起毁灭！
至少这样才公平。
“呵呵，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我。呵呵，可惜，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和黑蝠鲼都是一丘之貉，都是我的仇敌，我为什么要帮你对付黑蝠鲼？”
“你应该知道，他有多危险。他的存在是真的会威胁到整个世界！”托尼这个时候回过神来，抢在凯之前说道。
尼克·弗瑞不屑的看了托尼一眼，觉得这家伙一把年纪还这么天真。
“看看我，我都这样子了。世界怎么样，和我有关系么？”
尼克·弗瑞的眼神让托尼勃然大怒。
“你以前整天牺牲这个，牺牲那个，怎么到了轮到你牺牲的时候，你就开始和你没关系了？！”
托尼其实并不像凯那样讨厌尼克，说到底，是托尼真的有点相信，这家伙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整个世界。至少他的初衷是好的。嗯……这句话在国外还是挺吃香的，特别是那些影视剧当中，犯错的人只要说出这句话，就相当于拿到了道德至宝一样。
别人初衷是好的，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也不想的，他都道歉了，你还想要怎样。
大概吧。
毕竟国外那些电视剧，就特么喜欢宣传这种调调，好像甭管犯下多大的事情，只要把自己说的可怜一点，都能得到原谅，反倒是那些不愿意原谅的人要被批判……真不知道是啥道理。
“呵呵……”尼克·弗瑞有点无语了。感觉霍华德的儿子，真的被教傻了。
特么，那种话当然只是说说而已了。反正轮不到自己，当然想咋说就咋说呢，前天作者还特么说自己要有五百万，都给捐出去呢！
之所以这么大方，那是因为，特么的，劳资没有五百万啊！
五百块都没有！
真有五百万，你看我敢不敢这么说！
所以说啊，这种高调，千万别信，谁信谁傻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