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内,宫殿苑囿楼台观堂上百处。大街西岸有潺潺流水,东西鱼池有游鱼嬉戏,水旁弱柳丝杨杂树交荫,水和树把城市打扮得清新雅致,配上巍峨的宫殿楼阁,真是花团锦簇一般。确实是‘灵台山立,壁水池园,双阙万仞,九衢四达,羽旌林森,堂殿胶葛’。
此时,这繁花似锦的平城,一处宅院内传出一声门响,却是刘盛的母亲陈氏诵经回返了。但其身侧的侍女,让见房门打开的刘盛低下头去。
毫不知情的陈岚也未在意那旁边的甲士,径直朝着寝室而去,刘盛见此,也连忙抬步跟上。随着陈岚入了寝室他也便停留在外侯着了,不多时,侍女便从房内抽身而出。
见此一幕,刘盛对韩毅示意一番,待韩毅点头回应,他轻轻敲打房门,房内刚入侵的陈岚听闻敲门的声,不禁坐直身来,对外道:“何人在敲门?”
听其话,刘盛笑了笑,对其声回道:“回陈娘子,有人想见您!”
听闻外面传来的话,陈岚身子一颤,她如何听不出来自己儿子的声音那?当即掀开被褥,披上衣物,下一刻,便急匆匆的踩着鞋履,也来不及穿上,朝着房门走来,嘴里也是喊道:“是阿盛吗?”
听闻其母的呼喊,刘盛摇了摇头,对内声道:“是我,阿娘,阿奴来看您了,您可要些声儿!”
随着刘盛的话落,屋内的陈岚也以至门前,连忙打开房门,顿见一位身着甲胄的人,乍一看,还吓了她一跳,而听闻开门声的刘盛此时也抬起了头,正好和陈岚两目相对,被吓着的陈岚面色一喜,正要话,却听刘盛道:“阿娘莫急,且入内再,阿奴此来,不便为外人所知!”
听其言,陈岚忙朝外看了看,见只有韩毅一位护卫在侧护卫,便一手将刘盛拉进屋内,待合上房门,陈岚连让刘盛入座的机会都不给,就连忙跑至刘盛身边,对其上下审视一番,并声道:“阿盛啊,你可是想煞为娘了,边关之地,何其苦寒,快让为娘瞧瞧,我儿可有受苦啊!”
着,陈岚便对刘盛西瞅瞅,东看看,一脸紧张的样子。
见其如此,刘盛笑了笑,对其道:“阿娘,阿奴无恙,也不曾吃苦,阿娘不必担忧。”
听其话,陈岚好似还是不放心一般,又对刘盛审视一番,这才松了口气,招呼刘盛坐下,并对其道:“阿盛啊,我听你之部下有言,是柔然南下,你此时回来可无碍啊?”
刘盛一边坐到桌前的凳子上,一边道:“阿娘有所不知,先前柔然先锋南下,我遣先锋阻敌,战功一直未曾下达,前些日子,柔然大举进攻中道,被阿奴率军阻拦,独孤部损失颇大,阿奴曾有言......”
陈岚静静听着刘盛为她诉边关之事,以及她儿子的所作所为,听闻刘盛此次前来,乃是为他伯父独孤鑫求取千年人参,并让刘罗辰为他请功的,她不禁有些不喜,又听闻刘盛曾答应士卒们的抚恤,更是让她大吃一惊,她心道,这得多少绢帛?
虽这么想着,她却也没打断刘盛,她知道,她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但脑子里,却正想着如何帮助她儿子呐。
刘盛吧嗒吧嗒不停的对着母亲诉他的事迹,着着,刘盛好似想到一事,不禁开口对陈岚道:“阿娘,我且听闻,您与我了门亲事?那家女郎现今才十有三岁,怕是了些吧,不若再等些时候吧?”
正细细听着刘盛的事迹,突然被其这么一问,陈岚有些愕然,待她回过神来,对其笑问:“你是如何得知阿娘与你了门亲事呐?”
刘盛笑道:“上次阿虎前来平城,回去后便告知我的!”
听闻刘盛的话,陈岚嗔道:“这孟虎,怎瞎传呐?我是与你了门亲事,但女郎的年岁可不是十有三岁啊。”
听闻其话,这次轮到刘盛愕然了,他疑惑道:“非是丘穆陵家的女郎?”
听其话,陈岚笑了笑,紧了紧身上的衣物,对其道:“是丘穆陵家的,但其家有二女一子呐,大女现今十有五岁,二女现今十有三岁,虎口中的女郎,怕是其二女吧?阿娘呐,为你的,是其家大女,可非二女!”
听闻母亲的话,刘盛摸了摸脑袋,暗自叹道:“这泥马的瞎传话,靠,十五岁,可以了,再等一年,就是早恋了,不算幼……,可惜,不是士族中的人,如果是士族中的人,倒是对我打入士族组织有极大的帮助,但没有也就算了,老子还真不靠女人吃饭!”
见刘盛
摸着脑袋在想什么,陈岚好似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只见她叹了口气,对其道:“士族家的女郎,阿盛还是不要去想了,以他们的门第之念,是看不上阿盛的,哎!”
着,陈岚不禁摇了摇头。在刘盛十四岁的时候,她就已开始为刘盛张罗着新妇的事情了,早先,她也是为刘盛考虑着,是不是给他上一门士族家的女郎,但奈何,处处碰壁,别人一听是独孤盛,就不乐意了。
因独孤部虽是汉光武帝的后代,但却也是在匈奴部落生活的,标签上有着匈奴二字,所有的胡人部落,都是以战功来话,和他们士族以知识上位不同,所以,哪怕身有官位,也让士族瞧不起,因为他没传承,不像他们,世代传常
而刘盛也是知道此事的,但他却毫不放在心上,对他来,他们所谓的传承,只不过是牢牢掌控的书本罢了,毕竟,古代的书籍都是书简等等,而其上的文字之所以精简,就是为了多记载点东西,毕竟书简多了难携带,所以简而又简,没有纸给他们瞎写啊。要不然,一本论语怎么着也得写个几十上百万字吧?就以竹简去写几十上百万字,那得多少卷竹简?想想都可怕。
而此时,已经有了书帛可以轻易携带,虽也得需要书本去抄写才能让人学习,但书这玩意,随便偷几个士族家的书,也便有了,他还真不放在心上。要不是怕引起士族寒门的抵制,他早就搞起纸张书本了,毕竟中国四大发明他都记着那,不就是印刷术吗,能比黑火药难搞?
但他怕被抵制,不要以为寒士就不抵制,哪怕是寒士,人家也是有书可以读的,只是比不得士族,但人家比得过百姓啊,他们下面才是百姓,如果都读书了,他们寒士连仅有的优势都没了,如果书籍成批量的出现,他们将和士族一样,抵制!!!只是他们的力量,比不得士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