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李修缘毕竟是佛修,他一个佛家人,在自家佛祖神像身上打个洞。
这个好像说不过去啊?
一时间,李修缘有点尴尬了,那现在这个洞,打还是不打?
正思索着,李修缘眉头一皱。
有魔气!
李修缘站在原地,身影一闪,出现在灵隐寺外,循着魔气而去。
很快,李修缘便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这不是玉儿和那个红衣吗?怎么会靠近灵隐寺?”李修缘喃喃道。
胭脂和玉儿并没有发现李修缘,她们两个在黑夜中走着。
“红衣,你为什么要拦着我杀那两个臭和尚,那一胖一瘦的和尚,和那个臭和尚是一伙的。”
玉儿一脸怒气,她在杀刘家那婴儿的时候被李修缘给拦住了,心里一直耿耿于怀。
即便是李修缘说了什么,当时救下那婴儿是在救她,她还是怨恨李修缘。
胭脂长袖动了动,“你不要靠近这灵隐寺了,这地方不是我们能进去的。”
“这是为何?我已经进过不少寺庙,可是都没有什么。再说,先前我不是去过。”
“你知道为什么当初会让你去灵隐寺中,打探新出家的和尚吗?”
玉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胭脂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
“我被主上所救,他传我修为,却是魔功。那时候我想自己去打探,却在一脚踏进灵隐寺之时,就被佛光所伤。”说着,胭脂撩起袖子,露出了一块烧伤的痕迹,“我不知伤我的是什么,但却明白,灵隐寺我是去不得了。”
“原来是这样,那时候我没有入魔,所以你让我去打探新出家那个和尚的消息。”玉儿终于明白了。
见玉儿已经了解,胭脂继续道,“那佛光连我都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你去恐怕会重伤。”
“我明白了,只是有些遗憾。我伤才好,正想着我收拾不了那个臭和尚,可以动他身边的人,却没想到,整个灵隐寺竟然被保护。”玉儿一脸怒气,“对了红衣,那你跟那和尚应该有关系吧?”
李修缘也屏息静气,想要听红衣的回答。
胭脂面色一寒,“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哎!”
李修缘叹了口气,还以为就知道了呢。
谁知这一声恰好被胭脂听到,“谁!”
既然被发现了,李修缘也不藏着,干脆身形一闪,出现在二女面前。
“是我呗。”李修缘笑眯眯地开口。
胭脂眼中一冷,“居然是你,你听到了多少。”
“该听到的我都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你又没说。”李修缘撇嘴,似乎很郁闷。
玉儿眼中一片愤怒,“红衣,别跟这个臭和尚废话,咱们联手,教训一下他。”
如果是前段时间,玉儿不敢这么说,这个臭和尚修为很高。
可是现在,红衣的乾坤已经练成,她也有了底气。
“玉儿,我一直念你不易,没想到你竟然还变本加厉,跟在你们那个乾坤洞主身边,变得这么丧心病狂,还相对我的师兄和师侄动手。”李修缘皱眉。
“费什么话,直接打!”玉儿说完,抢先一步朝李修缘出手。
李修缘自然不会站着挨打,他和玉儿交起手来。
一旁的胭脂咬牙,经过一番天人交战,还是加入了战局。
二对一,李修缘也还能应付。
打斗了一会儿,玉儿心惊,她没有想到李修缘的修为又提高了。
李修缘在两个女子之间交手,游刃有余,还时不时看向胭脂,似乎是想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胭脂被李修缘看得怒从心中起,也不再留手了。
“玉儿你躲开。”胭脂轻喝一声。
玉儿赶紧往战圈外跑,就怕被殃及到。
胭脂和李修缘对了一掌,借势往后一退,全身涌起一股黑气。
“乾坤!”
“佛光普照!”
两人都往后退了几步,胭脂闷哼一声,手上赤练霓裳又往李修缘攻过去。
李修缘没有受伤,见到一条红纱向自己袭击而来,自然知道这是胭脂的法宝。
这一次,李修缘没有退让,反而往前靠近。
两人又从远战变成了近身战,打得难舍难分。
李修缘前段时间闭关,已经把李轩辕上传在群里的武功给学得差不多了。
现在他也不需要担心招式什么的,与人动起手来也不会处于没有招式的一个劣势中。
很快,胭脂还是渐渐不敌,她也没有想到李修缘的修为进步这么快。
李修缘忽然一掌往胭脂的左肩打过去,胭脂下意识侧身躲开。
却不料,李修缘等的就是她侧身,将她脸上的红纱扯下。
本来李修缘还很开心,终于看到了这个红衣女子的真面目。
可在这一刹那,他后悔了,不该手贱,扯下她的面纱。
“胭脂......”李修缘心中一动。
他先前是有过无数猜测,就是没有想到这个人是胭脂。
“是我,很意外吗?”胭脂神色淡漠,捡起掉在地上的红色面纱。
表面上胭脂是很冷静,其实若是仔细看,就能发现她捏着面纱的手在微微颤抖。
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愤怒。
但李修缘却是神色复杂,他心里涌出一股难言的感受。
他猜测,这不是李修缘的,而是身体原主人留下的。
也许原主李修缘对胭脂也有很大的愧疚,这更是原主欠了胭脂的。
现在他用了原主的身体,这份债,自然也就转移到他这里了。
“的确没想到是你,我回去找过你,但是......他们说是在悬崖边捡到了你的东西,你可能......”
李修缘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这的确是他对不住胭脂。
“没想到我大难不死,被乾坤洞主所救?”胭脂冷笑,眼中含着泪,“李修缘,你从来都没有想过,在新婚之夜被抛下的妻子,要承受多少痛苦和绝望。你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你家的,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跳下悬崖的。”
“对不起,胭脂,这句话,是我早就应该对你说的。”
不管是为原主,还是为了胭脂,这话都该早说。
胭脂忽然笑了,眼泪顺着侧脸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