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带我去哪?”手脚被绑,眼睛被蒙上的梯也尔有些慌张了,他来回挣扎想要挣脱束缚他的绳索,却被市民牢牢的按在地上无法动弹。
维克托略微有些遗憾的对梯也尔道:“尊敬的梯也尔先生,你丢失了你的最后一次活命的机会。就在刚才你的拒绝已经让失去的最后意思对您的耐心。”
“我为共和流过血,我为总统卖过命,我为帝国添过砖!你不能这么对我!”梯也尔奋力的挣扎着,但是他最后的机会已经失去。
手脚被绑住的梯也尔根本没有任何可能将逃离,往日里日政斗的经验在这一瞬间已经没有了踪迹,他不明白为什么维克托执意要杀了他。论痛恨程度路易.拿破仑的头号目标也不应该是他,为什么莫莱与法卢可以被维克托放走,梯也尔会被维克托彻底的消灭。
身为穿越者的维克托对于梯也尔这位老前辈非常的重视。第二帝国时期,梯也尔作为帝国的反对派在立法团中享有一定的地步。作为帝国反对派的梯也尔无时无刻不在攻击帝国的政治体制,拿破仑三世的自由主义帝国的改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上托了梯也尔的福。帝国反对派的梯也尔在反对拿破仑三世的同时,也被后起之秀的反对派甘必大与法尔夫反对,整个第二帝国形成了诡异的局势共和派反对拿破仑三世的同时对于老一辈的梯也尔也开始反对,梯也尔在对抗拿破仑三世的同时对抗共和派,共和派同时要对抗梯也尔和拿破仑三世、拿破仑三世又要面对共和派与梯也尔的联手夹击。
“我愿意投降总统阁下!”生命受到威胁的梯也尔先生终于不在坚持自己的一意孤行的策略,他开始向维克托举起白棋。
“梯也尔先生,你觉得我现在会相信你说的话吗?”维克托一边看着梯也尔被捆成粽子的梯也尔,一边摇头说道:“梯也尔先生。说到底我们只不过说同一种人。重视利益,不相信忠诚。你从第一次拒绝我的时候,我已经将你看成了一个死人了。”
维克托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因为你太可怕了,你会积累经验,然后再次发动进攻。而且你会比以前更加的学会保护自己,我没有什么兴趣面对你来势汹汹的进攻。工业化时期,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宝贵了。我无法面对一个吸取教训后的你,所以我只能现在就将你从肉体上消灭。”
梯也尔听出了维克托的话语中透露出来的一丝坚定,被蒙上眼睛的梯也尔露出了一副如释负重的微笑道:“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给你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其实梯也尔先生,我还是蛮佩服你的,能够以一届外省穷人的身份杀入巴黎。一直担任奥尔良首相的位置。”维克托不由得感慨道:“如果是我的话,我绝对不可能做到你现在的位置上,我只有可能过着背朝黄土、面朝天的生活。您比坐在波旁宫的那些无能议员强上许多,马基维利亚告诉我君主给予人惩戒的时候要一击致命绝对不能拖泥带水。”
“原来波拿巴家族也有害怕的东西!”注定死亡的梯也尔反而释然了。
“当然!”维克托点了点头道:“波拿巴家族是人,并不是神。强如我叔祖父那样的人都面临一场失败彻底输掉了打底裤。我们有怎么能不小心翼翼的面对任何一种位置的可能。”
“你会怎么处置我?直接杀了?”梯也尔反而询问自己的死法。
“不!您会畏罪潜逃被通缉。”
“你觉得他们会信你这套说辞吗?”
“梯也尔先生,他们信亦或是不信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影响!因为我们是胜利者,胜利者不会遭受任何的指责。”
“说的不错,你们是胜利者!”
话毕,梯也尔的嘴被维克托利用颇不堵上,一切准备就绪。将敌人的最后心理防线彻底的消灭才是最大的乐趣。
维克托将一根绳子勒到了梯也尔的脖子上,头凑到梯也尔的耳边小声的说:“梯也尔先生,其实我来自未来。你的一举一动,甚至你的一言一行。我都能说在课本和书中了解到。你有一点说的不错,二十年后帝国将会被一群可恶的普鲁士蛮夷踏碎。你在废墟中担任终于触碰到了法兰西的最高宝座,你将会成为第三共和国的首任总统。这就是我害怕你的原因,梯也尔先生。”
被束缚住手脚与嘴的梯也尔挣扎着,他的嘴中发出“嗯嗯”的声音,被勒在身后的手不停的摸索,身体不停的扭动。
听到维克托提供的“未来消息”,梯也尔的求生欲望突然变得更加的强烈,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维克托用力勒紧了绳子将梯也尔,梯也尔依旧在不同的挣扎着。
仅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梯也尔放弃了挣扎,手脚自然的垂下来。维克托探了探梯也尔的鼻息之后,彻底宣告了梯也尔的死亡。
“终于结束了!”维克托送了一口气,他看着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梯也尔微微有些怜悯的喃喃自语道:“你再也不会因为巴黎公社而遗臭万年了。梯也尔先生。没准在若干年以后,你会以一个革命者的身份登上舞台也说不定。”
维克托解开了蒙在梯也尔眼神的丝绸,梯也尔的眼睛中充满了不甘与忿恨。
“中校,我们?”近卫团的士兵指着尸体对维克托询问。
杀人对于士兵来说说家常便饭,只不过像维克托这样饶了一大圈杀人实在是他们无法理解的。不过,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一生的荣华富贵都与眼前的这个人联系在一起。
“随便找个地方埋了,然后对外宣称梯也尔逃离了巴黎。记住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们。”维克托对近卫团的士兵下达命令道。
“是!”几名近卫团士兵将梯也尔的尸体抗走掩埋。
军营中,身着红色军装的拿破仑三世出现在巴黎,他意气风发的看着眼前已经被士兵包围的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