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以公司繁忙与公务繁忙等问题搪塞了雨果之后,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不过,维克托猜测这一次恐怕也不会有多少的人愿意进入清水衙门之中,
宣传部估计应该是一些渴望上进的青年与一些郁郁不得志的法兰西学员中的一批文学院的文人们担任。
8月,酷热的暑期降临巴黎。火辣辣的太阳将整个巴黎笼罩,街道上巴黎的绅士们依旧穿戴规整的穿行在圣日耳曼区的街道上,汗珠顺着他们的额头往下流,手持拐杖的绅士们只能一面用手帕擦拭着额头上汗珠,一面费力的前进。
穿行在街道马车也被迫打开了两侧的玻璃窗户,将马车中的热气散去。马车上衣着靓丽的巴黎贵女与贵妇们穿着一身礼服长裙,手持一把带着花边的雪色摇扇轻轻煽动以求抵挡酷暑。
圣丹尼区的工人们大都光着膀子在嘈杂的工厂中,工头们穿梭在工厂中负责监视工人的工作。
这个时期的工人无疑是幸运的同样也是不幸的,幸运的是第二次工业革命的产业化革命还没有到来的时期,工人们可以不用在一条流水线上马不停歇的工作。
机械还未彻底取代手工业,没有机器加成下的工厂并不是蒸炉一样酷热难耐车间,不幸的是有农业变成工业国的道路不是一帆风顺变成工业国之后的产业化革命同样也不是一蹴而就,国家进行不惜一切代价进工业化,而工人们正是所谓的代价。
繁重的工作与漫长的时长让巴黎的工人们市场晕倒在工厂中,对于中暑现象已经见怪不怪的工厂的工头们先是踢了晕倒的工人两脚后,大吼道:“猪猡快起来!”
轻度昏迷的工人会被工头重重的两脚踢起来后继续工作,如果工人起不来的话,工头指着晕倒的工头毫不客气的说:“你看看,这就是偷奸耍滑的人。正是因为这种人的存在,我们才会勉励失业的危险。如果我们每个人都努力工作,为工厂争取更大的利润的话,我们怎么可能失去工作。”
工头像工人灌输了一顿鸡汤之后,若无其事指着晕倒的工人说:“将他抬到一边去,然后给他记下矿工惩罚3天的工资。”
一般来讲基本上大多数的工人亲属都会选择息事邻人,工厂的领导者如果发善心的话同样也会对于死者给予一定的赔偿。工人亲属不愿意息事令人,工厂主同样也有手段。
不论是雇佣一大批地痞流氓去工人家中骚扰还是走法律途径,有权有势的工厂主都不会害怕一个工人。
资本主义的血腥每时每刻在酷热的巴黎上演,此时的巴黎老爷们并没有闲心去管巴黎工人的一些微不足道的“琐事”。
太阳渐渐的向西山下落,巴黎的夜晚也渐渐的登台。
深受到巴黎酷暑的影响波旁宫的议会也被定到下午6点,酷暑被夜散了一些光与热,挂在西方的太阳散发出橙黄色的光芒。
议员们的马车并排停在了波旁宫外,议员们三五成群的走下马车,少数居住在波旁宫附近的议员步行前往波旁宫。
不同派系的议员们相互见面只冲着对方点头微笑后,进入波旁宫。相同派系的议员扎堆聚集在一起为即将到来的议会进行探讨。
从下午五点开始,前来参加议会的议员已经陆陆续续的进入波旁宫中。
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等待,大多数议员已经就坐,只有少量的议员还在赶来的路上。
下午6时,议员已经全部按照自身派系落座,波旁宫的议会正式开始。
负责组织整场议会的议长用木锤敲击了三下案板后,议会宣告开始。
这一次负责上台提出议案的仍旧是梯也尔,身材略微有些矮小的梯也尔站在议会的演讲台上手持的稿子深情的说:“绅士们,现在的共和国真的如同我们想象的那样美好吗?共和虽然避免了我们的分歧,但是同样也加剧了我们的矛盾。我们的议会因为一件小事而闹的四分五裂,我们掌握着整个法兰西的未来,捍卫法兰西的司法体系。难道我们不应该思考一下一个混路的共和国真的是我们需要的吗?”
山岳党与共和派发出了一阵嘘声,梯也尔丝毫不在意他们的嘘声自顾自的说:“绅士们,我并不是在攻击共和的体制。正如我在1848年所说的那样,我是一位永远革命派一样。现有的混乱的共和体系绝对不是一个真正的共和国,1848年我们开启了一个混乱之门。共和制度的建立总是匆匆忙忙,许多的人甚至还没有搞懂什么是共和共和就送到了他们的面前。没有经历过教育的民众丝毫不懂得任何的分辨,他们只是盲目的选票投给了他认为对的人。这种并不是共和,所以我提议我们应该让混乱之门稍微的关闭。共和国必须要以秩序来守护。”
梯也尔抛出了限制普选法的法令让山岳党与共和派一片哗然,他们认为梯也尔的行为是在破坏共和派的法制与法令,许多波拿巴派的人也感觉梯也尔的命令不仅仅是针对山岳党与共和派,梯也尔的矛头同样指向了爱丽舍宫的拿破仑。
梯也尔的限制普选法的命令将沉睡的议会再次唤醒,议长不得不勉强压制住异议提醒议员们投票。
限制普选法的提案理所当然的获得了共和派与山岳党的反对,但是他们反对票数远远不如秩序党方面。秩序党方面奥尔良派、正统派再次进行了一个短暂的合作投出了赞成票,令人惊讶的是投靠总统的叫教权派与爱丽舍宫派同样投下了赞成票。
议会以多数票的碾压优势通过了限制普选法的提案,议会同样也将自己吊在了悬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