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郊外不足10公里处就是驻扎着法国常备军的军营,这些“法兰西卫士”早已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营地中,许多士兵都在静静擦拭着枪支,军官们翘首以盼等待着来自巴黎的命令。整支军队就像一只嗜血的猛兽,只待有人将他们的锁链解开,他们就会进入巴黎敬哪些可怜的人儿撕成粉末。
现在,解放他们的人已经来到军营。
卡芬雅克刚一走下军营,来自各省的军官就将他团团围住道:“将军,我们什么时候进城。我的军队已经在这里驻扎好几天了,又不让走,又不让留。临时政府这是把我们当做他们的看门狗吗?”
“对啊!将军,我们从不远千里从各个省份赶过来,总要给我们一个命令吧!”军官就像一个个无赖向他们的侩子手长官诉苦。
卡芬雅克用手示意他门安静后,微笑着说:“跟我去指挥部。我有来自巴黎的最新命令。”
诸位军官簇拥着卡芬雅克来到指挥部中,巴黎城外的指挥部非常的简陋只有一张黑色长桌与几把椅子,长桌上摆放着一张微微有些泛黄的地图。
军官坐在长桌的两侧,卡芬雅克坐在长桌的中心。
卡芬雅克神情异常的严肃,他的眼中闪烁着一丝寒光,嘴角的胡须在微笑下略微的有些狰狞。
相比于那些知识分子的聚会,卡芬雅克将军更喜欢军队。
多年来的军营生活让卡芬雅克明白,对待这样的**和他们讲共和、君主之类的根本没有什么用,或许他们的潜意识中共和还不一定有君主好。
与其讲一些假大空的大道理还不如给他们两瓶红酒或者加一顿丰盛的晚餐,他清了清嗓子道:“先生们,相信你们也知道现在巴黎的形势有多么严峻。我一早就说过要将这群不服众的工人统统镇压,但是他们又不听。现在事到临头又想起我们来了。临时政府的那些人真是既想当妓女,又不想开门营业,哪有这样的道理。”
尽管这并不是什么笑话,但是军营依旧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容。
欢声笑语过后,卡芬雅克严肃的说道:“先生们,我们不是来这里郊游的?我,不临时政府把你们调过来,是为了剿灭这些不知死活的暴民,把这个国家从暴民中手中解救出来,让它恢复神圣的秩序和安定。”卡芬雅克的表情有严肃变得杀气腾腾:“巴黎的秩序靠我们守护,不要害怕什么,尽管带着你们的部队往前冲杀就行。这是行政委员会赋予我的命令。我们这是在拯救国家。既然他们不愿意生,那么我们就让他们死。。”
这番杀气腾腾的演说仿佛像一把钥匙,一把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军营的军官们不在乎死亡,因为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他们甚至还和卡芬雅克将军“讨价还价”起来:“将军,我们可以得到什么?”
“共和国的感谢,以及附加的军费,当然你们保卫了共和制度晋升也是少不了的。”卡芬雅克环顾四周脸色狰狞的说道:“谁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吗?”
一位军官提出了他的疑虑:“将军,我们可以动用大炮吗?如果不能的话,我们恐怕要话很大的代价才能将那些暴民建筑的街垒攻破。”
军官的担心也是不无道理,火炮运进城区的最近的例子还是在拿破仑时期。
“先生,我知道你的担忧。现在我明确的回答你。不论是什么东西,只要能让这群暴民的脑子清醒一下都可以带进城去。火炮、霰弹枪、燃烧弹乃至火箭弹。好了,先生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这一次并没有什么人说话。
“很好。”卡芬雅克对这群侩子手赞许的颔首:“你们都是法兰西最忠实的卫士,现在我要部署一下各自军队的任务。”
卡芬雅克手持指挥棒沿市政厅、杜伊勒里宫、波旁宫的周围画了一个大圈道:“我们必须先守卫住这些地区的安危,目前巴黎暴民虽然已经将市政厅附近包围,但是在国民自卫军的指挥下,我们已经成功的将这群暴民击退。杜维维耶将军将军,我希望你能带领部队把守住这几处要道,顺便盘踞在市政厅附近的暴民全部肃清。”
“将军,我们的兵力.......”杜维维耶将军眉头紧锁,老实说杜伊勒里宫与市政厅的距离将近5公里,他手下也只有14个营的兵力,如果过于分散会让这些暴民找到机会,如果集中的话,自己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把守要道.
“将军,国民自卫军会给予你们帮助。虽然他们的战斗力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他们还是一群合格的炮灰。”卡芬雅克的解释让杜维维耶将军眉头舒展开来。
卡芬雅克将指挥棒指向包松涅尔、圣丹尼、圣马丁三大郊区道:“拉马摩尔将军,这三个郊区交给你。我希望你不要在与二月革命时犯下同样的错误。”
拉马摩尔在二月革命听从比若元帅的命令实行镇压,由于贸然分兵的缘故导致整个军队陷入了街垒的海洋。二月革命成功的助推器。
“放心吧,将军,那种错误以后也不会再有了。那些不会再愚蠢的将我的士兵投入平民区狭窄的街道,我会将叛乱分子驱赶道我們可以战胜他们的街道,然后一举粉碎他们。这次他们逃不了我们的打击。”拉马摩尔露出狰狞的微笑令人恐惧。
“达梅姆将军,我希望你的部队能够从索尔邦纳一路向圣雅克郊区推进。占领这篇地区的交通要道。别动队与国民自卫军都将会听从你的指挥。”卡芬雅克的解释道。
“保证完成任务!”达姆来将军坚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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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芬雅克在下达完最后一道命令后,神情严肃的说:“先生们,让我们现在就出发。临时政府与巴黎市民的安危不能让这些暴民们毁掉。我们是共和国的刀与盾,碾碎暴民的反抗能力。既然我们不能让他们爱戴,那么久让他们恐惧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