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娘的皇族后代!”夏邑霸一口流利的中文痛骂着。
不顾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在浪费吐槽这件坑爹的事情之上。
“那家伙到底跑哪去了?”
身为纯种血种的黑人,就他那样的形象,加上光着膀子,拿着木制长矛,看起来就是像是森林里的土著人在追赶野兽一般。
但他实际是在追一个人,一个野人。
他也不确定那家伙是不是野人,披着灰色的麻布,身形较小,看起来像个乞丐!
但那可不是乞丐,是个小偷、盗贼、说不定还是个杀手。
他偷走了夏邑霸一颗红宝石,那是代表着他是正在皇室血统的红宝石,虽然现在去医院随便检查一下基因,一个星期就能知道身份,但在皇族的眼里,身份的象征,只有那颗鸽子蛋大的红宝石。
夏邑霸倒是不在乎那红宝石,虽然是他父母捡到他的时候身上唯一带着的物品。
但对夏邑霸来说,就是一颗漂亮的碍眼的石头,开始他父母一直让他戴在身上,但董事之后,夏邑霸就直接丢到了他几百平米房间的角落。
那天知道自己是皇族血统的时候,那颗宝石的价值才展现出现,然后家里的十几个佣人花了好几个小时,在几百平米的房间里寻找,最终在厕所的抽水箱找到。
夏邑霸真正在乎是,这家伙竟然敢在自己头上动土,简直就是在拿性命在开玩笑,等抓到他必然给他上足七七四十九天的香。
也许是体质原因,他一个在这森林里完全没有感觉到不适应,身上也像是被喷杀毒剂一般,就连蚊虫也不敢靠近。
每到一个地方,他会检查脚下枯叶泥土,还会根据被折断的枝叶判断那人的逃走方向,完全将自己投身为土著人的狩猎行为。
这也是夏邑霸自己没有想到的,没想到他出现在这里,居然这么的适应,就好像是从小到大都在这里长大一般。
很快,寻着踪迹,他找到那个落脚点。
那是一个凹进去两米深的洞穴,看起来像是某个巨型动物遗弃的洞穴。
旁边的干燥的随时可以点燃的粪便就是证据,不过现在留下了更多人为的痕迹,熄灭的火堆,一击一些野外的生存用品。
那样没有直接回来,应该是绕路了。夏邑霸想到。很明显,知道自己被人追捕,自己不能直接回家,绕路将人引开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可惜的是,夏邑霸也猜到了如此,他从细微的痕迹的判断,以前留下的途径,还是多从出入,那很可能就是那人回家的道路,所以没有寻着新的痕迹追踪上去。
他也很放心那人没有抛弃巢穴,他的所有物品都没有带走,也就证明了,他会继续留在这里。
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原因偷走他的红宝石,但可以确认的是,他的目标是唯一的。
在飞往巴西的飞机上,夏邑霸就受到消息,有人要阻止他与皇族相认。
在华夏长大的夏邑霸自然能够猜想到,无非就是宫廷剧的权利争斗而已。
他对这种小事完全不在意,甚至愿意前往巴西相认,也只不过走走形式,给自己的养父母一个面子,至于说要继承那无聊的皇位,他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如果能够拒绝,他甚至不想踏出国门,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之上。
但自从听到有人要阻止他,他的想法就有些转变了。
开始是他应有的东西,他不想要而随手丢弃。但是现在变成他应有的东西,被人阻拦而不能要。
虽然结果都是相同的,但这却让夏邑霸很不爽。谁敢阻拦?
当时要不是飞机上,估计早就点上了香烟,给那些人提前上香。
在洞穴的前面,火堆的旁边,有一张木头和动物毛皮制成的舒适躺椅。
夏邑霸就坐在上面,他点燃了火堆,也点燃随身携带的香烟,一口没抽,只是轻轻的三根插在洞口。
然后整个身体躺在舒适的动物毛皮上,心里不由的感叹一声。“舒服!”
他也明白了,那人为什么会在这住下,多么惬意的大自然生活,有时间确实可以在这里稍微的休息,甚至还能办个烧烤派对。
渐渐的,他睡下了。
“哥哥,我好冷!好饿!”他说道。
“没关系的,哥哥陪着你,在等等,等他们都走了。”
“外面好多人,他们都还可怕。”他继续的说道。稚幼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三四岁的小孩。
“不要怕,我们是皇族,也许会被杀死,但我们永远都不要害怕。”他的哥哥也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孩。
黝黑的脸上带着尖锐的神色,那根本不是一个八岁小孩应有的表情。
“哥哥,把我交出去吧,你也很饿了吧!”他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他的哥哥。
四岁的小孩,却能够明白兄弟两人为什么会困在这里,被外面那些像士兵一样的搜寻。
一切都是他的过错,他不应该拒绝,不应该逃避,更不应该连累自己的哥哥。
“不,你是的我弟弟,不是那该死的祭品,什么天堂之上才是你的最好的选择,如果天堂真的有那么美好,为什么那些大人不自己去。明明就是想让你去送死,为了那该死的‘魔鬼’,不行绝对不行。”哥哥说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不争气的留下了泪水。
他想,如果自己足够强大,就给够保护好弟弟,而不是让他躲在这漆黑的柜子里挨饿、受冷。
“可是,哥哥你好难过,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逃避我的责任,不应该背叛家族。”说着他也大哭了起来。
“放心吧,我已经接受了背叛家族的命运,今晚一定会将你送出城去。”哥哥发下誓言,哪怕是自己被抓,也要拯救自己的弟弟。
画面一转,他已经被哥哥送上了一条商船,那是前往华夏的船。
他被装在了货物的巷子,透过缝隙,他看到了哥哥在与自己道别,微笑着,让他活下去。
下一刻,士兵就将哥哥按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