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去!”
维族姑娘接完电话后,陈牧都没等维族姑娘说话,他就大声表示反对了:“你现在这样,不能再折腾了,不管怎么说我也不会同意你去的。”
“我就是过去看看,不累着就行了,没你说得那么严重。”
维族姑娘皱了皱眉:“你不要弄得这么夸张好不好,好像怀个孕就什么都不能干了,你没听村子里的大婶们说嘛,他们从前怀孕的时候,还要干家里的一些重活累活呢,不一样没事?”
“你娇生惯养的,能和人家比吗?”
“你说谁娇生惯养了?”
“我……我说我自己,行了吧?可你真不能去……”
陈牧感觉有点劝不动,连忙转头看向女医生。
维族姑娘这一段时间一直是“王者”般的存在,在家里说一不二,陈牧和维族老人他们事事都顺着她,就连平时想吃点什么东西,马一丽也会按她的心意做,她已经有点习惯自己尊贵的身份了,不会让陈牧这个裙下之臣忤逆她。
唯一只有女医生时不时会管着她,毕竟人家是医生,专业的权威人士,人家说起话儿来底气比较足,维族姑娘不敢不当一回事儿。
女医生接收到陈牧的求助目光,想了想后说道:“阿娜尔,你现在怀孕还没到三个月,的确还没把孩子怀稳,像这样乘坐长途飞机,的确有点危险。”
“是啊,你看,曦文都说危险了,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陈牧连忙发出强力助攻:“这一路上,你万一出什么事情,我怎么跟你爸妈交代?我怎么跟外公外婆交代?怎么跟我自己交代?难道我要告诉人家,你是为了为我赚钱才出事……呸,你不会出事的……嗯,反正我觉得你还是老实呆着,哪儿也不能去……”
“你闭嘴!”
维族姑娘没等陈牧唠叨完,沉吟一下后对女医生说:“曦文,这一次我必须过去的,你可能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是异色烈那边沙尘暴的频发期,我必须过去盯着的,否则万一出现什么疏漏我们之前的努力就会白费了这是关键期很关键,你必须帮帮我。”
说完,维族姑娘又给女医生解释了一下异色烈那边的气候状况。
冬天的时候因为气候比平时更干燥异色烈的沙尘暴也会更频繁发生,而且有时候规模还很大。
水稻已经进入最重要的灌浆期,收成如何就看着这几天了所以一点疏忽都不能有必须尽量保证水稻能在沙尘暴之下平稳度过灌浆期。
维族姑娘是牧雅研究院里最了解新品种水稻的人也是外派组成员的主心骨所以为了保证异色烈方面的新品种水稻不出意外她觉得自己必须过去异色烈盯着。
听完维族姑娘的话儿女医生想了想后,说道:“你这么说也没错,其实只要小心一点,乘坐长途飞机也不是一定就有危险……”
“喂喂喂……陈曦文,你究竟是哪一头的?”
陈牧听见女医生突然改口了忍不住立即叫停:“什么叫做小心一点就没问题?这是小心一点的事情吗?她自己都说了异色烈那里现在正处于沙尘暴的频发期你在那里工作万一遇上什么危险的情况怎么办?不说别的,那里的风沙那么大,随便让你摔一跤之类的你和孩子都会很危险的。”
“我呆在屋里指挥就好了,不到外面去,会有什么危险?”
维族姑娘嘟了嘟嘴,然后又看向陈牧,很认真的说:“陈牧,我希望你知道,这一次我必须过去,新品种水稻在异色烈的收成,不但对异色烈他们很重要,对我们同样很重要,这能让我们收集到足够多的证据,如果将来新品种水稻在其他地方推广,我们会少走很多弯路的。”
“这……”
看着维族姑娘脸上坚持的神情,陈牧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觉这事儿已经没办法劝了。
当然,他还有一个杀手锏,那就是给老丈人去个电话,让老丈人和老丈母娘来劝。
可这事儿是个双面刃,如果把老丈人搬出来,维族姑娘肯定会生气的,夫妻间有问题最好自己解决,外人插手就算把问题解决了,也容易心里扎刺。
女医生一直在旁边听着,思索了一会儿后,说道:“那要不这样好了,你陪阿娜尔一起去,时刻盯着她,这样会不会好点?”
陈牧没吭声,他还是希望维族姑娘不要去。
新品种水稻虽然重要,可它不牵涉生机值,只和公司未来的收入有关系,陈牧真心不愿意为了钱,而让维族姑娘和胎儿遇到什么意外。
维族姑娘听了女医生的话儿,想了想后也说:“对啊,你可以跟着我一起去的,到时候你盯着我好了,觉得如果事情危险,就不让我去做,我保证都听你的,那还不行吗?”
为今之计……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陈牧无奈的摇摇头,说道:“那好吧,我陪你去。不过我可要事先说好了,所有的事情都要听我的。我让你走你就走,我让你停你就停,我要是觉得不对,立即买机票回来,你也不能反对,可以吗?”
维族姑娘闻言撅了撅嘴,点头答应:“可以。”
事情就这么粗暴的定下来了。
陈牧把加工厂和生产线的事情和女医生做了交接,很快订好机票,领着孕妇大人再赴异色烈。
他们一行人人多势众,陈牧和维族姑娘自己,外加五个男保镖和两个女保镖,加起来一共九个人。
这里面还因为陈牧心疼女医生一个人留守公司事儿太多,特地把张新年留下来帮她的忙,否则还要多加一个张新年的,机票钱真不少花。
飞机平稳起飞,整个过程非常顺利,一点事情都没出。
夏国东方航空的服务还是不错的,机长的飞行水平也好,陈牧觉得很满意。
本来整个过程都没问题,可是飞机靠近异色烈的边境时,突然接到紧急通知,异色烈境内南部出现超大沙尘暴,所以飞机必须改道向北,到特拉维夫才能降落。
这也算是无中生有的小波折了,陈牧觉得挺倒霉的,幸好维族姑娘的状态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否则真让人接受不了。
相比之下,周围的其他人好像都习惯了。
听见机长和空姐的告知,他们一点担心的表现都没有,看报纸的看报纸,看电影的看电影,睡觉的睡觉,反正就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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