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余老爷子一家子所在大队的大队长,他年纪稍稍轻一些,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不过人也不错,给他们找了大队年纪大一些的老人。
结果还真有人认识张廉峰。
张廉峰是个资本家,曾经在天津一带,还挺出名的,为人也仗义,帮过不少人。
不过他现在在哪儿,没人清楚。
在余老爷子他们所在的大队打听了情况,小宝和周成又回吴队长那儿。
好巧不巧,吴队长刚好知道这事儿。
“那姓张的,现在在劳改呢!”
小宝愣了一下:“劳改?”
吴队长:“可不是,就在前钩子村,那里还有民兵看着,每个星期让他们学思想,学文化,好好改造!”
“我们能进去看看吗?”周成问。
吴队长一脸为难,“这恐怕不行!不过我能帮你们传个信儿,我侄儿正好在里头当民兵!”
能帮忙传信,却不能见面,一时间,周成和小宝两个,情绪都有些不好。
吴队长对这两个年轻的后生,印象还不是不错的。
加他当年也得过张廉峰的帮助,所以有些难受。
“哎,不是我不帮忙,而是你们这一不劳改,二又不是民兵,三也不是人家大队的队员,我咋让你们去吧?哪怕是生病,也得是郎中去才行是不!”
“郎中?”小宝眼睛一亮。
“是啊,就是医生!”
小宝:“吴叔,麻烦你帮我……”
张小宝和周成两个,让吴队长的侄子吴大壮送了个口信儿,第三天中午,吴队长气喘吁吁的冲过来,“成了,成了,你……你快些跟我去,晚了可就被别的大队郎中给抢了!”
下面大队的郎中,都属于赤脚医生范畴的。
真正会医术的,没几个。
也没经过正规的训练,治人纯看运气。
哪怕县里组织搞培训,很多人学了也是一知半解的。
不过乡下又需要这些人,毕竟他们治不了,大队才能开介绍信,去乡镇,去县城,去市里。
一级一级的,谁也不能越线。
小宝跟着吴大壮往前钩子村走。
这个大队,除了原住民,一大半都是劳动改造的伙计。
看做的事情好坏,活儿也是从脏到干净,从累到轻松分配。
吴队长说,张廉峰一直在养牛,养羊,再就是清理牛圈羊圈的粪便。
平日里,他就和一群了年纪的老头和老太,住在羊圈和牛圈,整天身都臭烘烘的,不过他还算不错,至少这些活儿,都是他能做的。
就是吃的不算好,整天粗粮,粗菜团子度日。
小宝跟着吴大壮急急忙忙赶到前钩子村,知道小宝是郎中,也没人拦着,直接就将人带到了张廉峰所在的牛圈。
“就一头牛,这都拉了一天了,你赶紧给治治!”说话的是前钩子村监督张廉峰他们干活儿的叫魏大民。
小宝去了,一言不发,围着那头病牛,这里看看,那里摸摸,最后一个举动,竟然直接用手去翻那牛拉的稀。
哪怕是常年和庄稼打交道的人,也觉得恶心的慌。
魏大民背过身去,直接就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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