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东西哪是说摘就可以摘到的,绝对是以身涉险,虽然是给老爷子的,但到现在,她还不至于傻的不懂他的意思。
她真不想欠他太多!
冥千夜目不斜视,只回了一句:“九歌,我愿意。”
男人说着,缓缓转眸看向身边少女,眸光深深,其中浓烈而深邃的色彩让人有些害怕。
慕九歌只对视的一瞬间便别开了去,有些烦躁:“随你吧。”
“各位,快快入席吧,感谢各位的鼎力支持,慕某铭记在心,今夜不醉不归。”随着姬天闵师徒两的离开,寿宴恢复了原本的热闹愉悦气氛。
只是又因为冥千夜的到来,气氛偶尔会出现那么一点点的拘束,比有皇帝在场都尴尬。
不过不多久,招待了一圈宾客之后,慕九歌便将冥千夜拽离了宴厅。
入了她的寝阁,她头也不回一句:“脱衣服。”
冥千夜:“……”
沉默。
慕九歌回身,发现男人还站在原地,有些茫然地看着她,她有些恼了,“还愣着干什么,我让你脱衣服。”
这个男人冷着脸时,能吓得鬼神退避三舍,但一笑起来,那真能勾得灼灼桃花冬日开,妖冶夺目。
“这么着急?”他低低道:“这可是你第一次主动。”
慕九歌:“……”
她脸色一黑,真的想扑上去一口咬死这男人,咬牙切齿一喝,“乱想什么呢你,给我看下你身上的伤!”
冥千夜愣了下。
慕九歌拂袖一扫,召出一堆药物,打了一下他的胳膊,“赶紧的!别逼我对你动粗!”
“动粗?”冥千夜看着身前少女,眉梢轻扬。
慕九歌脸又黑了一个度,在她即将冒火的边缘,男人低低一笑,解开了外氅,衣衫褪去,他精壮的胸膛,后背上,露出了纵横交错的道道伤痕,果如慕九歌所料。
虽然他换了衣裳,也简单处理过,但慕九歌的鼻子哪是普通人可比的?
在冥千夜出现,靠近的一瞬间,她便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气。
不是旁人,是他的血!
慕九歌看着,一阵沉默不语。
冥千夜眸光暗了暗,“无妨,一点小伤。”
慕九歌皱眉,淡淡嗓音之中满是无奈,“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的,我只想知道,你怎样才算大伤?”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男人按在软垫上坐下,给他处理起伤口来。
不过要比起上次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那纵横的伤口,像是被蛛丝割伤,留下道道乌黑猩红交织的伤口。
少女的指尖缓缓涂抹在那男人冰凉的肌肤上,寝阁内安静到能听到呼吸的声音,沉默,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才听得男人低低一声,“习惯了。”
慕九歌顿住。
冥千夜哑然一笑,暗红长睫轻抬,视线透过窗棂望向深夜。
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受伤,习惯了凡事轻描淡写,都习惯了……
慕九歌和冥千夜是不一样的,但他们的命运却又那么的相似,同样自小失去了父母亲人,但和慕九歌比起来,冥千夜更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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