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唱歌去吧。”张亮总算说了一句话,他闷声不吭,旁人都下意识忽视了他。
那边的林小雨笑着道:“我是麦霸哦。”
她瞟了众人一眼,目光自傲,孙正也几乎无视她,小凯则是忙自己的,气的她直跺脚。这样的小女生,傍了大款,多多少少有几分傲气,孙正从来不会跟这样的女生多几分交涉,哪怕是过去那个辉煌的他。
想到初中时期,那个熟悉的(身shēn)影,和现在的李珍珍比起来,似乎她更出众一些,可惜她如今也不知道哪去了。
众人选择了一家叫做“糖潮”的KTV唱歌。
这是一栋六层建筑,前三层是饭店,楼上的三层则是KTV,在这里唱歌的人非富即贵,是林小雨专门炫耀,才挑到了这里。
孙正看了一眼来来往往的人群,多多少少有一些喝醉的女子,被同(性性)的中年男(性性)拉拉扯扯,然后半推半就的离开。
现在社会,有些过于开放了,从小接受传统教育的他,反而对这样的环境反感不已。
虽说有的东西,你(情qíng)我愿,但也太过头了。
自己才和李珍珍拉了手,也没有表态,而如果换上别人,恐怕早就搂搂抱抱了。
进入前厅,是两名帅气青年,接待了他们,伸手一引,来到柜台。
孙正看了上面的价格,也直呼贵,足足需要599一间小包,不愧是市里最大的KTV之一。
张亮脸上表(情qíng)有些不好看,却被林小雨推推就就下,只好开了一个小包,因为是最低消费,他们也很快挑选了一些零食和酒水。
一路跟随服务生来到了一个包间,这个包间位置不太好,夹杂在两个包间之间。
孙正可以看到,隔壁出来了一个黄发青年,看也不看他们,一脸的蔑视和嚣张。
想必又是一些社会人,看他臂膀上的纹(身shēn)就明白,这样的人一般不好惹。
另外一个包间显得有些平静,也就没注意里面(情qíng)形。
几人走进小包厢。
接着,林小雨轻车熟路,开始点起歌曲来。
孙正坐在那里,也不抬头,闷着喝了几口啤酒。
冯远芝见气氛没上来,特意还吼了两嗓子。
服务生在运过来最后的茶水时,孙正道:“有没有象棋围棋?”
“象棋围棋?”服务生诧异了一句,“没有,倒是有五子棋。”
“那就五子棋吧,麻烦了。”孙正看着他们无聊,索(性性)研究起棋局来。
他在那些老者面前,显摆得很,在这里则是没有人打扰,也没有人吹捧,一个人玩一个人的。
小凯道:“我来和你下吧,我对唱歌也不感冒。”
那边孙正看了一眼小凯,笑着说:“我可以让你先走两个子。”
“先走两个子,那我可得立马赢了!”小凯根本不相信孙正让子能赢他。
他好歹也是五子棋高手。
刚落了两个黑子,孙正就立马看透了:“这是五子棋中间的一个局,叫做寒星。最简单的落子。你的两个黑子已经夹在我的白子之间。”
“我要胜过你,只需要下面几个步骤。”
小凯听他说得有模有样,也认真起来。
那边的李珍珍看到孙正下起了五子棋,有些失望,明明自己之前那么主动,拉住了他,他现在却又对自己有些冷落。
林小雨则是跟张亮搭档,唱起了歌,几乎是河东狮吼,两个人明明很难听,还唱的如此起劲。
孙正又落了几个子,将对方的路数给封住,忽然笑着道:“如果是散打里面,这已经是我的格臂击脑出招步骤。”
“格臂,挡住了你,击脑,直接攻击你的中枢!”
小凯还不相信,“你又说你的武术(套tào)路,
武术和棋局能一样么?”
“看我的。”小凯再下了一个子,只见果然自己穷途末路,之前光明的局势,被他这一子给落空,似乎孙正看得透他的落子方位一样。
只见孙正再下,小凯再落,如此循环了四个子,终于是到了结局。
小凯看到对方彻底连珠,不(禁jìn)丧气。
“这就是最基本的开局,寒星,如果你还有别的开局,你也可以打出来,让我跟你解说一下。”孙正道。
“我就不信了,我再来。”
第二局,孙正看到对方气势汹汹,一来就是“云月”,两颗黑子并在一起,等待他的白子进攻。
“哦?开始克制了?那我正好‘打草惊蛇’!”
他又联想到了“散打”中的“打草惊蛇”(套tào)路,他父亲从小教他最成熟的技法就是“散打”,后来徐老头也教了一些,说他的“散打”戾气太重,需要很久时间化解。之后,孙正就开始了漫长的磨砺之路。
先是修炼养生功法,接着迷上了棋局,跟老人们扎堆玩。
虽然后来戾气消了不少,但是依旧胆识过人。
徐老头批他是“心有余力不足”。
孙正这次下五子棋,却是稳扎稳打,先是声东击西,惊扰了小凯的(套tào)路,后续小凯想要翻(身shēn),却又被他一阵压制。
几乎是憋屈的,下惯了围棋的,往往五子棋在手中十分简单,跟玩游戏似的。
小凯觉得今天真是邪门,孙正连续击败他,他还是不服气。
于是他再开了一盘,两人你来我往,好像这里下棋就是打天下一样。
无论围棋和五子棋,其实都暗藏玄机,当初围棋被发明时候,可是穷尽了各种时代,也未能穷尽它的变化。
五子棋相对简单,可是等到掌握了玄机,依旧是一般人无法企及的。
孙正下棋也有四年,老道得紧,从一无所知,到成为了老人中间的大高手,也仅仅是四年,这或许就是天赋。
可能是根骨上与生俱来的,就连徐老头曾经和他下棋,他都能打上几个回合。
徐老头为此还沾沾自喜,说自己教出了一个好徒弟。
孙正自然不同意他的说法,毕竟棋局是他自己的研究,不是他在那里左右,除了“意拳”和养生功法“八段锦”“五禽戏”,他教授的东西太少了。
一直以来,徐老头都说“事无巨细,但求专精”。
如今的孙正,开辟出了不一样的道路,似
乎把棋局当成了武功,“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棋谱道其心。”
下了三局的孙正,又受益良多。
再抬头一看,李珍珍正唱着一首老歌,抒(情qíng)歌曲,达到了顶峰。
孙正鼓起了掌声,清脆响亮。
李珍珍回过头,就与孙正的目光交接。
孙正笑了一笑,再等回过头,却霎时发现林小雨不见了。
此刻张亮木讷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表(情qíng),“林小雨刚才不是出去打电话了么?怎么还没回来?”
“多久了。”孙正问。
张亮道:“已经半个小时了。”
“我去看看,你们都在这里等着。”孙正走出包厢门。
刚踏出一步,就看到一个黄头发青年喝得脸色通红,从隔壁的房门出来,他邀着一个女子,但很显然,不是那林小雨。
孙正总觉得不太对劲,他冷不丁朝着那房门窥探了一下,却看到了那苗颖的(身shēn)影。
真是冤家路窄,孙正心气一收,准备退后。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从门前挤了出来,喝得酩酊大醉:“他妈的,你在偷看?”
“你误会了。”孙正警惕地看着他。
中年男子手中的啤酒瓶,顺势就往孙正那里砸去。
孙正退后一闪,啤酒瓶落空的瞬间,他纵步踏出,左脚用力,右脚抬起来,重心压在左脚,力道却自然传到了右脚,只有散打训练了很久的人,才能踢出如此完美的“鸳鸯踢水”。
右脚几乎奔云,飞驰向中年男子的脸上。
与此同时,他的啤酒瓶被孙正脚力一带,落在自己手中,玩味地一撒,浓烈的啤酒落在了男子头上。
他一个激灵,刹那反应过来,可是却被孙正腿脚圈绕,直接栽倒。
一切一气呵成,动作麻利迅速,老司机也赶不上他的快。
那边刚出来的一个黄发青年,红透着脸,回(身shēn)一瞧,目光还来不及跟上孙正的节奏,孙正就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黄发青年警惕不已,冷静下来,脑子一动:“你是什么人,敢动我们东哥的朋友?”
“又是东哥,我今天已经看到他一次了,我不希望打他第二次。”孙正气焰嚣张,面对这青年丝毫不怯场。
黄发青年呵斥一声,从腰间抽出皮带,“老子没带兵器,给你一皮带给刮了你这张小白脸信不信。”
“我不信,我只知道,下一刻你就是一个废物。”
孙正一步迈出,直接硬(挺tǐng)出拳,拳随腰转,腰随手动,手眼一体,几乎有板有眼,是“上步圈捶”这一招。
“散打?”那黄发青年分明认得这一招,他急忙转体,看到对方拳头欺进,刚好右拳出招,顿时来了一招黑心的“撩(阴阴)钻颌”。
他一只手掏(阴阴)作毒手,另一手顺势一翻,花开似的,对准了孙正的下颔。
两只手都腾出来,孙正如果快他一步,那么他就完了。
这时候孙正却收手了,直接扔出了啤酒瓶,砸得他人仰马翻,倒在地上哼哼唧唧,“你真以为我跟你玩散打这(套tào)路活?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