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王嵩对此案做出宣判道:
“其一:首恶王骄抄家夷族。
其二:凡受王骄贿赂并串联谋反的官员,皆抄家斩首,但祸不及家人,法外开恩,允其家人为庶民,待遇等同寻常百姓。
其三:王盖有失察之罪,但从这件事上,也可看出王盖胸怀正气,忠心耿耿,又念其功勋卓著,特擢升为将军府薄曹从事。
其四,王景公器私用,擅动军队妨碍执法,抄家贬为庶民。
其五:王定为谋反主谋之一,抄家,斩立决。但是,只诛其一人,免夷族之议。”
众人皆说主公圣明。
到此时,王允才从屏风后走出,向王嵩长跪道:“将军对王某厚恩,王某粉身难报。”
王嵩扶起王允道:“允叔,愚侄只能如此了……“
王允道:“王定之事,请将军宽限一日,待老夫将其逐出家族再行刑如何?”
“允叔不必如此,人孰无过?本该再给他一次机会,只是律法森严,很难服众尔。”
王允与王盖王景谢恩而去。经过这次打击,并州王氏家族势力大幅减弱。
政坛方面,王盖虽然没有降职,反而升为骠骑将军府的薄曹从事,但是从此不再带兵。
王嵩这样做,也算是给足了王允的面子。
由于清除了一百多大小贪官污吏,并州吏治更加清明。百姓对王嵩更加拥戴。
事情处理完了,鲁肃前来向王嵩交还佩剑令箭,王嵩道:“多谢子敬为我办成此事,子敬之才,让人佩服。”
“将军对吾不够坦诚啊?”鲁肃看着王嵩,叹了口气道。
王嵩笑道:“何以见得?”
“以将军之能,焉能不知这帮肖小的勾当?将军之意,不在王骄王定,而在太原王氏家族。
虽然将军也是王氏族人,但将军并不希望族人势力过大而左右军政。太原王氏本就势大,若任其发展,必然对军政形成制肘,所以,将军才故意对王骄王定的贪婪视而不见,就是为了今日打压王氏而埋下的棋子。”鲁肃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是如何看出来的?”王嵩并不否认。
“内情局的证据,来得太过容易,说明内情局早就掌握了这些证据,我甚至怀疑,王定和王骄的势力,早就被内情局渗透成筛子一样了,恐怕那两位校尉,也是内情局事先安排的吧?。”鲁肃笑道。
王高道:“我只知道这两支军队绝不会背叛我,如何安排,我确实不知。”
鲁肃用很是钦服的语气说道:“将军在数年之前,便布下了这个局,可叹一帮跳梁小丑,身在局中尚不自知。与将军为敌,真是可悲啊。将军思虑之深远,让人佩服。”
你这不是在说老子心机深沉,用心险恶吧?老子挖坑埋人,也要人家肯跳到坑里不是?
王嵩脸色一正,开口道:“但凡挖坑埋人……呃,也就是设局的意思,都须考虑长远。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
“挖坑埋人?这是啥意思?”鲁肃很敏锐地抓着了这个“新名词”。
“就是先挖个坑,等着别人跳下去,再覆土活埋之,与之相关的还有:坑人,坑爹,坑夫,坑友……。”
王嵩不厌其烦地讲解着,让鲁肃受益匪浅,对王嵩佩服不已……。
两人正聊得起劲,王德进来对王嵩道:“主公,之前从北方军团借用的郭缊和郝昭两位校尉,已经完成了任务,主公是否有新的安排。”
“等等,你刚才说这两位校尉叫什么?”
王嵩突然觉得刚才王德说的名字有些耳熟。
“郭缊和郝昭。”王德提醒道。
“郭缊和郝昭?快,来人,召郭缊和郝昭来见!”
王嵩终于想起这两人是谁了。
在原本的历史上,郝昭是汉末时曹魏著名将领。诸葛亮率军北伐,在陈仓为郝昭所阻。劝降不成,便昼夜相攻,郝昭以一千军坚守数日后才又得王双三千援军,兵力也只不过四千人,却硬是挡着了诸葛亮几万大军二十余日的强攻,迫使诸葛亮粮尽而退军。魏明帝因此封其为关内侯。
而郭缊呢,不是很有名,但他有一个儿子叫郭淮!那可是诸葛亮和姜维的劲敌!
少倾,王德领着两位熊腰虎背的大汉走了进来。
两人见了王嵩后,单膝跪地行李道:“末将郭缊参见主公!”
王嵩连忙扶起道:“两位将军快快请起,听两位口音,莫非是太原人?”
“正是,我二人都是太原人。”
王嵩以手扶额道:“珠玉就在身边,我却不曾识得,实在渐愧!”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就里。王嵩见状,解释道:“郝昭字伯道,自幼贫而坚忍,武艺不错尤善守城,若论守城之道,恐怕我军众将无人能及。“
郝昭大惊道:“吾确实有家传守城之法,主公如何得知?“
王嵩道:“伯道请稍等。至于郭缊将军,你可有一子名叫郭淮?“
郭缊诧异道:“我确有一子名淮,不过……不过才刚出生不足一月……主公如何得知?”
王嵩道:“这个,如何得知,郭将军不必深究,只须知道此子天姿甚佳,乃栋梁之才,须好生培养即可。”
“承蒙将军吉言,是犬子的福份。”郭缊大喜道。
众人都诧异不已。王嵩又转头问鲁肃道:“周泰劫来子敬之前,我可曾见过子敬?”
“未曾见过,故此一直诧异。还请将军释疑。”鲁肃诧异地问道。
王嵩正要装B,旁过的“神助攻”田丰抢了王嵩的台词,开口说道:
“主公出山之前的先师曾有指点,此中玄机,不足为外人道也。”
众人尽皆肃然。王嵩虚构的出山前的师父,早就被众人视做神仙!难怪王嵩识人极准!
王嵩接着道:“我知子敬有大才,故特去江东相请,却没想到周泰等人直接将子敬劫来,多有得罪,请子敬莫怪。我欲扫平天下,还百姓朗朗乾坤,不知子敬能否屈就?”
“这,这就是将军刚才说的挖坑埋人吧?我还有别的选择么?”鲁肃郁闷地说道。
“好像,没有。“王嵩摸了摸鼻子道。
“也罢,鲁肃拜见主公!”
没得选,那就干脆从了吧。
王嵩大喜,拜鲁肃为雍州从事祭酒。拜郭缊为雁门太守,
然后,王嵩又问郝昭道:“伯道以为,如今三州之地,何处所要面对敌人最为强大?”
郝昭道:“并州所要面对的袁绍最强。“
“那么,当如何防守?”
“自然是扼守上党壶关。”
“没错,我授你为中坚将军,给你一万人马,希望你能谨守壶关,拒袁绍于并州之外。”
郝昭激动地说道:“谢主公,但有末将一口气在,绝不让袁军踏入壶关半步!”
于是王嵩通知太原军团主帅高顺,将郝昭调入太原军团,负责壶关防守。
处理完并州的事之后,王嵩便回到了长安。
长安的招贤馆,最近又收到了不少的人才。
由于王嵩最近出尽风头,迅速扩张,势力已超过袁曹二人,加上王嵩历来名声极好,各地人才开始看好王嵩。王嵩的唯才是举的招贤榜文也传送到了各地,使各地的各种人才纷纷来投。
有几位在选拔中胜出的大才,推荐给王嵩亲自接见的有:王双,文钦。皇甫郦,麋竺等人。
其中的王双,字子全,是陇西郡狄道县人,有万夫不当之勇。论武艺与何曼相当,让王嵩比较重视的是王双熟读兵书,颇有谋略,是个优秀的将才,若加以培养,应该可以成为独档一方的主帅。
而文稷则是一员猛将,武艺略次于何曼。王嵩所不知道的是:文稷的儿子文钦,孙子文鸯,文虎,都是有万夫不当之勇的猛将。
皇甫郦,字坚鸣,乃皇甫嵩的从子,有专对之才,是非常厉害的辩士。
麋竺是徐州富商,他的先祖世代经营垦殖,养有僮仆、食客近万人,资产上亿。后来被徐州牧陶谦辟为别驾从事。这次来长安,却是来避祸的。
王嵩一一接见之后,授王双为偏将军,文稷为裨将军,皇甫郦为骠骑将军府掾属,麋竺为雍州别驾。
待众人拜谢告辞后,王嵩让麋竺留下,问道:“当前徐州形势如何?”
麋竺道:“吕布初来徐州时,甚得徐州人拥护,又得智者陈宫相助,臧霸也率大军归附。
然半年之后,吕布开始变得性情暴虐,刻薄寡恩。西凉军和归附的黄巾军,军纪愈发败坏,劫掠暴行时有发生。以麋某观之,非明主也。”
王嵩叹道:“吾固知吕布非枭雄之才,早晚必为曹操所败。不知徐州士族可曾支持吕布?”
麋竺答道:“曹豹将嫡女嫁与吕布,与吕布同气连枝。陈家陈珪与陈登表面应付吕布,实则自保而已,与吕布并不交心。至于麋家“麋竺苦笑一声道,“在下此来长安,实为避祸尔。”
王嵩问道:“哦?以麋家财力和声望,也需要避祸吗?”
“唉,都是小妹惹的祸啊,吕布听闻小妹之名,便要纳小妹为妾,并强行将聘礼送到府上。小妹生气,将聘礼扔到门外,还让二弟带人打伤送礼之人。
如此一来,惹怒了吕布,吕布派兵围了麋府,逼迫麋家交出小妹。我与小妹从暗道逃出,才辗转来投主公。”麋竺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