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竟然真的是蒋芹!”
“不,其实心里早已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是一直不敢承认罢了。”乱码化作黑黝黝的小男孩,像迷烟一样现身。
“预感?”
“是的,这是你窥测《黄帝外经》后十八卷出来的成果,就像你之前做过的梦一样。”
“黄帝外经?”陈冬生不解,虽说他确实翻阅了后面的十八卷,但完全看不懂,为何还有这般奇效?
“《黄帝外经》的‘外’字并非仅指针灸这样的中医外科,它真正厉害的地方是能够洞悉‘六合之外’的事物,用你们现代人的说法,是为‘玄学’。”
“玄学?”陈冬生越来越搞不懂,但当务之急并不是这个,“乱码!怎么办?我脑子里好多东西在乱撞,头疼得厉害!你快帮帮我!”
“我之前就说过,《大医精诚》会像紧箍咒一样束缚你的德行。”
“可我没做什么缺德的事啊!”
“不,你故意忽略了蒋芹的感受,其实当日离别之际,你明显感觉到她有求于你,只是你不想多管闲事,没有开口问罢了。今日正好得知视频里的女子是她,你的内心便产生了一种愧疚之情,这种愧疚施加于你的德行上,化为‘怠惰’之罪。”
“好好好!我错了!乱码,到底怎样才能解开这紧箍咒?”
“我只能帮你暂时控制它,唉,谁让我和你是一体的呢!”乱码无奈地摇了摇头,做出一副“有子如此,为父之过”的表情。
说罢,乱码化作一团黑雾进入诡秘之树,将里面印刻于深处的《大医精诚》缠绕起来。
一时间,金光与黑光相互冲击,挤压。两股力量势均力敌,互不相让。
不过最终还是乱码赢了,毕竟他手里有陈冬生40的灵魂,而《大医精诚》这位刚入驻不久的新客只能乖乖作罢。
回到现实,楚天哮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陈冬生看。
“不是,师兄,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啊嗤!吓死劳资了!我以为你受了什么刺激呢,发了半天呆。”楚天哮猛地后退,口里的棒棒糖差点吓掉了。
“没有啦,刚才突然很困,打了会儿瞌睡。”陈冬生找借口解释道,“对了,师兄,你知道有谁能治蒋芹母亲的病吗?”
“就知道你要问这个,老实说,这种精神类疾病咱们帝中还真没几个人能治,因为你知道,中医疗效慢,而精神类疾病需要最直接的效果来控制病情,所以这方面西医比中医要吃香。不过……”
“不过什么?”陈冬生刚皱下眉头,瞬间又有了精神。
“中医没有几个能说包治百病的,但在专项专治方面非常厉害,比如儿科、妇科、老年人疑难杂症等等。像蒋芹的母亲,可以归属为妇科,所以找妇科专家的话,应该没问题。”
陈冬生顿悟:原来如此,怪不得蒋芹会找上姓付的这个妇科专家。
可是据他所知,全帝中在妇科方面最厉害的医生,应该是十杰的第三位,冷姨冷晓曼了。
之所以大家都叫她一声“冷姨”,是因为她已经三十多岁,但一直没有结婚。
“大龄剩女……”
“你说什么!?臭小子!你再说一遍!?”
别致的雅苑内,种满了玫瑰花,有黑玫瑰、白玫瑰和最常见的红玫瑰。地面以及墙板上布满了荆棘,大大小小的藤蔓在窗台肆虐,四周的沟渠内香味扑鼻,走近一看,是沐浴时刚放出来的洗澡水。
乳白色的液体与花瓣混杂在一起,通过这些沟渠流到田地,浇灌着每一朵玫瑰花。
这里,便是传说中的“美人院”,冷晓曼所工作的地方。
然而陈冬生给她的第一印象似乎并不好,不,应该说快裂开了。
“抱歉,我,我不是有意的。”陈冬生挠了挠头,装作纯情小正太。
“嘛,算了,看在弟弟你是第一次来我这里玩的份上,原谅你啰。怎么?有事求姐姐吗?”果不其然,纯情小处nan的招牌式动作让这位妖媚成熟的女人动心了。
“是的,姐姐,我想……”
“知道规矩吗?”冷晓曼点了一根香烟,暗红的口红印含在烟柄上,竟有几分香气。
“规矩?”陈冬生表示很意外,没听师兄说什么规矩啊?难道不是积分上的交易吗?
“哟看你的小样儿就不知道姐姐这儿的规矩吧,我们这儿可从来不接待男人哦!再者,你看姐姐我,是缺钱的人吗?”冷晓曼用食指勾起陈冬生的下巴,那一双深红的媚眼像锁链一样套住他的荷尔蒙。
仔细一看,冷晓曼的着装非常大胆,这么冷的大冬天,她居然身着黑色网格si袜,上面是一件无领亨利衫,半开襟的设计使得她那膨胀的地方暴露接近一半。
“到底是什么规矩?”陈冬生战战兢兢地问道。
冷晓曼抿嘴一笑,笑容的弧线好似一段月牙。
“出来吧!姐妹们!让我们以最隆重的仪式欢迎我们这位新来的小可爱!”
话音刚了,一群女人从院里跑了出来,有的身着浴衣,有的身着旗袍,花团锦簇,将陈冬生围了个水泄不通。
她们身上的金银钻玉挂饰以及那股骇人的雌性气息让陈冬生猛然意识到,这美人院里的客户,都是一群富婆。
陈冬生回想起了当日在洗脚店里的恐惧。
“不——”
“说吧,小弟弟,你找我有什么事?”
冷晓曼的手在陈冬生大腿上抚摸来抚摸去,像是在安慰他受伤的心灵一样。
此刻陈冬生的脸上被各种乱七八糟的口红印覆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酥麻无比,被那些老女人捏了个遍。
最可怕的是,她们追着陈冬生一路跑,跑遍了整个美人院,陈冬生好几次死里逃生,差点被按在水池子里活活呛死。
“那个……冷姨,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治病吗?”
“对。”
“不会是关于最近网络上疯传的视频吧。”冷晓曼按息了烟头,朝天空中呼出一口烟圈,“陈冬生,帮你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做我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