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智心态已然爆炸,自己在帝中的地位受到空前的威胁,别说二班,其余的三班四班人数跟着一起锐减,全部无脑地转入一班,说是与那个什么陈冬生交流医学上的心得。
我呸!
现在所有的医学交流都需要交易积分,那陈冬生不过是为了赚取你们这些下民的钱,这么惯用的资本家手段他沈智见得少?归根结底,不过是利用罗门生的人气进行商业活动,这些低贱的蚂蚱啊!被人家关在锅里炒,还不知道游出来。
沈智表示自己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呢!
他苦心专研经典,以他的智慧,不出半年就能通窍了。
这不,他的学生属性界面数据飞速上升。
学生属性页面
所过考核:五行学院测试方剂学院经方测试
目前学级:高等方科生
专业研习:《黄帝内经》—63《伤寒杂病论》—53《难经》—100《金匮要略》—87
技能熟练度:望lv5闻lv5问lv5切lv5经方62时方45
这是沈智苦修半年的成果,这半年内,他潜心研习,闭门不出,每日每夜地浸泡在图书馆里,打单被睡地板,刷题背诵,背诵刷题,翻烂了几乎书架上所有记载方药的医书。算上之前在这方剂学院苦待的一年时间,加起来一共一年半,是的,仅仅一年半!再花上一点时间学完时方,他就能毕业了!
这应该是帝中历史上第二好的成绩了,仅次于天才君北!
不,他沈智也是当之无愧的天才,照这样下去,不用两年,他就可以触碰二层楼的瓶颈,加上家族里给予的资源,最多三年,他就可以登上二层楼,成为新一代的帝中十杰!
那得是多么炫酷拉风的一幕啊!
他爸会将之前那辆金色的法拉利送给他!然后为他在市区最繁华的地段建立一栋医院,院长的名字写上他的大名。
“哇!这么年轻的院长,真的假的?”人们会这样感叹,然后抱怨自己投错了胎。
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投向沈智,一长排名模女秘书任他挑选。
之前那些抛弃他背离他的该死的bitch!一个个哭着跪着爬到他的脚底下,求爹求娘求祖宗一样地乞求自己:“对不起,我错了,智智,原谅我吧,呜呜呜……”
然后沈智潇洒地给这些女人一个一巴掌,啪啪啪!
想到这里,沈智笑得前仰后合,腰杆恨不得从背后弓到地上。
这时,几名同学从他身边路过,嘀咕着:“这人有病吧,沾沾自喜什么呢。”
沈智脸色骤变,对着他们大喊:“滚!”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人家陈冬生早就从这里毕业了,都没说什么呢!”
2018年,九月一日,秋。
夏天的热风还没得及闻上一面,寒气便席卷了整个帝都。
也许是呆在空调室里待习惯了,沈智感觉不到温度的变化,他目瞪口呆地望着方剂学院的最新记录,下巴掉到了地上。
早在三天前,也就是他沈智“出关”的前一天,陈冬生从方剂学院毕业,正式成为一名住院医师。
这也就意味着陈冬生打破了当年君北创造的记录,以三天的优势超越了君北,成为帝中历史上最快的男人。
陈冬生受到buff加持,别人只需要时方与经方的成绩均达到60即可从方剂学院毕业,而他需要至少90。
想到这点,沈智已然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一阵冷风刮到他的鼻梁之上。
“阿嚏!!!”
吹得他鼻子都酸了。
“喂!呆瓜!呆瓜你在里面吗?”观棋台,幽深密闭的阁楼里回荡着一名少女的声音,这声音在编钟间荡来荡去,最后传入楼台上方的“藏书阁”,在陈冬生的耳朵里嗡嗡作响。
在他听来,这是蚊子的叫声,可是这么高的密室,阴冷干燥,哪能有蚊子这种生物呢?
是阿夏夏!
陈冬生猛然合上书籍,从藏书阁里跑了出来。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这藏书阁闭关看书,品读经典。早在上学期结束时,他已经完全掌握了时方“君臣佐使”的配药原则,并记住了《千金要方》、《千金翼方》……以及天朝历史上最大的方剂书籍——《普济方》。
《普济方》全书一百六十八卷,载方首,但方虽多,万变不离其宗。
“用药如用兵,兵不在多而在精,开方用药,务求药证相投。”
这是毕老传授给他的原话。在这个原则基础上,陈冬生将这些方子归纳总结,综合上六经辩证的准则,在诡秘之树内形成了全新的方药结合手段,并将其命名为——陈氏金方。
经方为主,时方为辅,在循规蹈矩的基础上,严于法度,不多用一味药。
“喂——陈冬生——你是不是书读傻了——回一声会死啊——哦你本来就是个呆瓜,你个大——憨——批!”
阿夏夏仰着脖子朝屋内喊了半天,花光了她全身的力气,叫得嗓子都快哑了,整个脖子红彤彤的。
“你说谁是憨批?”
陈冬生突然从阿夏夏的后方冒出来,双手伸向她的双马尾。
“咔嚓”!
干燥的空气中瞬间擦出一丝电花,阿夏夏被吓得个半死。
“啊!你!你干什么!?”
“抱歉,我,我什么也不知道。”陈冬生瞬间扭头,事不关己一样。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手会在阿夏夏金色的发丝上产生静电。
“你个臭呆瓜!本小姐喊你半天了都不回复,还想故意吓唬本小姐,看我不打死你!”阿夏夏咬牙,凶巴巴地朝陈冬生冲过来。
“打屎你打屎你打屎你……”
馒头般柔软蓬松的小拳拳打在胸口上,陈冬生痛得呲牙。
“对了,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哼!你以为我是谁!本小姐早就知道你在观棋台闭关修炼了!”
其实是她偷偷买通了艾瑞克。因为之前好几个周末她都想找陈冬生去药学院玩,可没找着人。
“这里不就一破天文台嘛!累死本小姐了!”
“你爬上来的?”
“要不然呢?难道飞上来的?”
方是时,空中飘来一只热气球,大大的气球下吊着一个小小的飞行器。
飞行器上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师父,您挺时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