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目击证词,是五年多以前,从当时常住人口还比较多的南城区那边传过来的。”陈柳书说道,“那个时候南城区大规模改造计划还没有制定,原本就算老城区的南城区还有很多老人和外来务工者居住,可能人多眼杂,有人报案说当时在南城区的一个小巷子中看到了一个女孩子徘徊着,眉眼间和李枫宣的照片有些相似。”
“随后我带人到目击地点周边进行了调查,却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最后这条目击证词被我们以只是长相相似而否决。”
“当时在南城区有发生什么事情吗?”危承炜问道,“或者在那段时间前后?”
“没有,又或许不是什么太大的案件,根本不需要我们这一级来管辖,这具体就要问辖区了,他们可能才是最清楚情况的。”陈柳书摇头道。
“那第二次目击呢?”
“两年前,在海门市。”陈柳书闭上了眼睛。
“海门市?”危承炜皱着眉头,“怎么会是海门市?那不是在三水市挺远的北边吗?”
“是的,但是当时在海门市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陈柳书向危承炜介绍道,“两年前的海门市,差点因为一场爆炸而毁灭。两年前的我已经到了超自然力量防卫部工作,当时正巧在海门市处理这场爆炸案件,而以前在海门市认识的警局同事告诉了我这次目击。”
“但很不凑巧,在我后面的调查中,也没有发现任何关于她的踪迹,最后我也只能认定为因为眉眼相似认错了人,这个线索也不了了之。”
陈柳书摇了摇头,心中似乎很后悔。
“那个爆炸案件,会不会和她有关?”危承炜试探性地问道。
“并不,那个爆炸案件的内情现在被认定为机密,可是我全程参与了其中,可以确信那件事情和她并没有关系。”陈柳书说道。
危承炜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看来这两次目击对探究李枫宣失踪期间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或许只是长得比较像的人。
“但是,经过你的描述,我开始怀疑了。”
陈柳书的话锋却一转。
“怀疑什么?”危承炜看了看陈柳书。
“没有人能够做到一点痕迹都不留下。”陈柳书说道,“当时我们展开调查的速度很快,就算消散再快的痕迹,也不可能超过我们的调查速度,可愣是没有找到一点踪迹,这一点就很蹊跷。”
危承炜眼前一亮,如果说陈柳书找不到一点踪迹,在之前还百思不得其解的话,如果用李枫宣现在的能力来看,却是完全合理的。
突如其来的凭空消失,确实能做到一点痕迹都不留下,就算当时陈柳书他们用上了警犬,但在没有参照气味的情况下,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就是你想的那样。”陈柳书似乎看出了危承炜心中所想,“没有人能够不留痕迹地逃跑,除非能凭空消失。”
“监控摄像头呢?”危承炜赶紧问道,“监控摄像有没有拍下她的身影?”
“这也是一个十分蹊跷的点。”陈柳书说道,“五年前,南城区的监控摄像突然消失,而两年前,则是整个监控摄像头在目击之前就全部丢失。”
“当时还没觉得有这么巧合的地方,现在想起来,这些事情很可能都是她做的,或者是她背后的人做的,以我当时的思维,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说到这里,陈柳书满脸懊恼,握拳狠狠地敲了一下墙壁。
拍了拍陈柳书的肩膀,危承炜说道:“没必要这么自责,当时你还不知道魔法这件事情,如果不是现在我和她的战斗,你也根本不可能想到她会凭空消失这件事情,所以这不是你的错,现在你能得出这些结论,也是你依据新的证据,合理推导出来的。”
“如果我当时继续查下去,说不定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陈柳书摇着头,对危承炜说道。
“如果当时她已经掌握了凭空消失这个技能,那么那时候的她和现在的她并没有什么两样,可能只是出现的目的不同而已,前两次出现的目的是个谜,但这次出现的目的却是和我战斗,如果我被她成功击败了,或许她也不会再次出现。”危承炜说道,“现在我还活着,所以她一定会再出现在我面前,到那个时候,我们能够收集到更多的线索,至少现在我对她已经有了几个推断。”
“部长发了个短信告诉我,我刚才稍微看了看。”陈柳书说道,“失去了语言能力,独自生活在野山中风吹雨淋,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当时将她带到了那野山中,我一定亲手将他送上审判席!”
“你放心吧,我会查明这一切的。”危承炜点头道,“你继续在这里守着点吧,我要回去好好思索思索下一次战斗的方法,想一个能够更加稳妥的办法,能够把她抓住,却又不会让她凭空消失的办法。”
可话虽如此,危承炜现在心中也甚是没底,凭空消失是对战的底线,危承炜不能再使用封冰术让她逃脱,但战斗的时候她的力气又大得吓人,就连满状态强化的自己都险些遭在了她的手里,再加上,山洞中那突然爆发,足以将危承炜在一瞬间肉身彻底毁灭的能量,再战斗起来,危承炜还得多考虑一个重要的事情——如何保命。
强制传送技能只能使用一次,那恐怕是方名义预期的,危承炜在和恶魔战斗中力有不敌之时才会发动的,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李枫宣,直接让一次性的强制传送阵发动了,下次如果还有这种情况,危承炜恐怕得硬撑着了。
洗好澡躺在沙发上,虽然危承炜昏迷了快十天的时间,但仍然感觉身心俱疲,李枫宣的事情实在太过神秘,光思考和她的战斗方式就消耗了危承炜不少脑力,更别说还要追查隐藏在她失踪案背后的秘辛,虽然强撑着精神,但危承炜还是很快便妥协了,眼睛不自觉地便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