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听说大家被洗劫一空,但第二天就在宏伟都买了一个院子,我想,宏伟都这些年控制地价虽然卓有成效,但地价也绝非低到几个闲散银币就能买下一套宅院的程度吧,各位能不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虚假的关心过后,加尔德还是切入了正题,这才是找危承炜他们过来的主要目的。
“额这个……”
康内有些汗颜,这事儿都是危承炜一手办的,他是一点情况都不清楚。
“我想市长大人还是低估了咱们哈格泰克城邦的科技水平。”危承炜及时接下了话茬,“我们身上的现钱虽然被洗劫了,但我们城邦有一个叫银币牌的产品,只需要老家那边顺手操作操作,就可以直接往银币牌里充值,我们虽然遭到了洗劫,但劫匪看到我们的银币牌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没有将它抢走,只要银币牌在,我们当然有买宅院的钱。”
反正该娅说这个时代的宏伟都银币牌还没普及,危承炜干脆就把银行转账这事儿也给安在哈格泰克科技上了,他估摸着这个加尔德也不太清楚高科技的事情。
加尔德确实不太清楚,银币牌推广也就这几个月的事情,虽然宏伟都各大商店都支持银币牌支付,但大部分人都没使用这玩意儿,特别是皇城里办公的王公贵族和大臣们,他们是出了名的腐朽,接受新东西总得慢上半拍。
加尔德又问了一些东西,危承炜答不上来的东西都往哈格泰克科技上甩锅,反正加尔德也没地方核实情况,几个来回只能放他们三人离开。
但危承炜不想离开,好不容易才能进一次皇城,他可不想放过探索皇城的机会,特别是那座祭祀殿,祭祀殿可以说是他们来这个幻境的原因,有机会当然得进去看看。
青色法阵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发动,幻境技能覆盖了方圆五十米的地段,足够覆盖到皇城外面了,皇城的魔法吸收对危承炜不起作用,甚至连魔法效果都没有削弱,在守卫队长眼里,他要送出皇城的,仍然是三个人。
但他眼中的危承炜却是幻影,就连康内和吕晓军也都不知道危承炜已经偷偷溜了,只当危承炜还在自己身边。
危承炜趁着环境的作用,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发动了改头换面技能,将自己变成了一个陌生的样子,外面披着黑色的连帽披风,脸则是照着刚才在市政厅里面看到的一个工作人员捏的。
在市政厅中半个小时都不见这哥们儿挪动半厘米,危承炜估计他就是个坐办公室的,不到下班的时间不会离开市政厅。
离开小角落,危承炜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将连帽衫戴在头上,朝着祭祀殿走去。
白天的皇城,作为国家机器的象征在不停地运转,大部分人都在房子里忙活着自己的工作,即便是皇帝现在也都在议事殿召集大臣商讨国策呢,皇城的路上半个人都看不到,正好方便了危承炜。
但来到祭祀殿前,他就没那么大的胆子走进去了,据该娅说,进入祭祀殿的人都是嘉德霍姆顶尖权贵,皇城内的一般官员没得到许可之前都不能轻易进入祭祀殿,这个祭祀殿里面也有不少的工作人员,要是直接闯进去被人发现了,那是要掉脑袋的。
利用魔法飞到祭祀殿屋顶上的一个四角,这正好有一块通风井,通过通风井危承炜也能大致看清楚祭祀殿里面的情况。
祭祀大厅并不是特别大,危承炜估计也就能承受几十号人站着,最前方是祭祀台,上面摆着一些贡品,他倒是看不太清楚现在祭祀的是谁,但能肯定,这个祭祀殿的大厅里并没有吕晓军说的三具棺材。
别说棺材了,就连一点灰尘都看不见。
危承炜想了想,现在这个幻境中的时间点,比吕晓军发现古墓的时候要早上不少呢,说不定时光倒退也把这里给还原了。
一个白胡子老头穿着白色教袍走到了祭祀厅中间,看着祭祀殿门口,嘴里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话。
危承炜看了看白胡子老头,询问了一下该娅,确认该娅并不认识,但他总觉得这老头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算了吧……说不定是无意中见过长得像的呢,毕竟第二代人类也算是我们第三代人类的祖宗了。”危承炜在心中安慰自己。
祭祀殿没什么收获,危承炜却又不想空手回去,看了看皇城正中心的议事殿,危承炜露出了一丝坏笑。
听说皇帝就在里面议事,他还从来没见过皇帝上朝的样子呢,现在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又怎么能放弃呢?
四下里看了看皇城中并没有人走动,危承炜又是一跃,直接飞向了议事殿。
议事殿十分空旷,里面每个人说话都会有回声,危承炜这回倒是能听到里面的人在说什么了。
但最主要的还是要该娅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
该娅当然有认识的人,而且还不少,比如说坐在大殿最前方的皇帝恩派尔,又比如御前侍卫长,再比如几个参加过恶魔征讨会议的几个重要大臣,此时都站在议事殿里面。
“真是怀念这些老家伙,现在他们还不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呢。”该娅颇为感叹。
危承炜心想你要是叫别人老家伙,未必你不是老家伙……
危承炜的想法招致了该娅狂风骤雨般的报复,危承炜揉了揉太阳穴,想着自己的脑子在该娅的拳打脚踢下现在也强健了不少。
“但是有两个人不认识。”
该娅发泄完心中的火气之后,对危承炜说道,“站在恩派尔三世旁边的那一对双胞胎,以前从来没见过。”
危承炜顺着该娅的话,往议事殿里面看了看,皇帝恩派尔三世身边一左一右确实站了一对双胞胎姐妹,两个人的长相基本一样,只不过每个人左右脸各有一颗痣,两个人面色看起来不太健康,穿着也不像议事殿里其他人那样得体,一身黑的连衣裙,和明亮的朝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