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司理理就安排了一只信鸽,将关于他的消息,传回国内。
这一切,冷彬当然是不知道的!
牛栏街,一通麻布袋套人头,疯狂狠揍的大戏,上演中。
施暴者,更是嚣张的边打边骂,根本不带遮遮掩掩的。
“范闲!你是范闲!天子脚下,你无法无天了!”
“范闲,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好,那就如你所愿!”
“范闲,我要告你的御状!”
郭宝坤听出了是范闲的声音,又能怎样?
换来的,仅仅是范闲疾风暴雨一般的胖揍,根本就是不带手下留情的。
“你知道老子白天为什么作那首诗吗?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我告诉你,我就是要打到你悲,我就是要打到你多病!我就是要打到你郭弱,在这个京都登台!”
郭宝坤起初,嘴巴还是够硬的,但是被一顿狠的后,怂了!
“别打了!别打了……”
连连求饶之际,就是今晚弄的哪一个风尘女子,女子口技如何,都一五一十的交待了。
但是,涉及全家灭门?
这种,他根本没干过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承认?
随后,就是哭天喊地的表示冤枉,貌似他连滕子京,是谁都不知道。
至于灭他家满门,无从说起。
但是,在这范闲看来,郭宝坤就是嘴硬,不承认。
监察院的文卷,难道还能有错?
“我当真没有杀他妻小……”
好吧!
人,已经被范闲给活活的,打晕死过去。
要知道,此刻的范闲已经是八品下高手,他的一拳下手得多重?
郭宝坤被活生生的打死过去,该!
“冷叔,你怎么看?要不要,过一遍你们监察院的审讯程序?”
说实话,打过瘾之后,范闲也是直感觉,自己的拳头隐隐作痛。
“你是说,王启年作为监察院文卷管理员,是第二天将关于他的文卷,亲自送到范府的?”
冷彬没有正面回答范闲的话,而是问道。
“是啊!”范闲也是点点头。
“这个王启年有问题,一份文卷,再难找,也不至于要隔天才能找到!
要知道,监察院一般都是按能力划分工种,专业的!”
“可是!监察院的文卷,怎么可能有假?”
滕子京对冷彬的分析,表示质疑,因为他不知道,冷彬的真正身份。
“监察院文卷上,你不也是个死人?”
范闲也是随口说了一句,他相信冷彬的判断,那个王启年必定有问题。
专业!
这一个词,可不是随便能用来形容的。
“你们是说,文卷有可能是假的?”滕子京语气有些激动,如果文卷是假的,意味着什么他自己明白。
“不知道,这事要查!但是这之前,你不能杀他!等事后查明,真要是他动的手,我们绝不拦着你!”
有了范闲这句承诺,滕子京也是明白,现在查他妻小真正的下落,才是关键。
当即,连夜就是去王启年家,兴师问罪。
而冷彬的飞刀已经祭起!
他在考虑,这时候直接将郭宝坤弄死,彻底的将南庆帝都的水,给搅浑了,会怎样?
太明显了!
不说范闲,就是陈萍萍他们,也会第一时间,知道是他冷彬补的刀。
所以,算郭宝坤命好,其人头先寄存在他脖子上一段时间。
“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去?”
没走到街头尽处,冷彬顿足,回首喝问了一句。
“王启年!”
透过阑珊夜色,范闲认出了跟踪他们,竟然是王启年。
“小范大人!”
王启年被冷彬识破,也是上前行礼道,但是见到滕子京时,宛如活见鬼的惊呼道:“你没死啊?”
“我一家,是不是郭宝坤所害?”
不过!
回答王启年的,却是滕子京横刀其咽喉的质问。
“别急!你夫人和贤侄,都没事,宽心!”
王启年双手扶住滕子京的横刀,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人就在城外,不信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那,那份文卷呢?”
范闲也是催问道,这不可常理啊。
“我是怕大人杀了他之后,还不放过他家小,所以提前偷偷的改了文卷!”
“其实,大人找我要丁字号文卷的时候,我就知道您所为何来!
文卷,当场就可以找出,我特意拖延一天,就是为了造假,和连夜转移他的家小。”
王启年说的没有错,他为了同僚,防的就是范闲的灭门之祸。
没成想,人竟然没死不说,还跟人家玩到一起去了。
这事搞得,想到郭宝坤那个惨样,王启年心里倍儿爽。
半个时辰之后,滕子京跟他老婆,小别胜新欢。
倒是范闲,再度质问滕子京说道:“如果,我真是来杀她们的呢?”
这个犀利尖锐的问题,顿时让王启年一愣。
“大人说笑了……”
范闲一掌推出,却是发现,之前滕子京说的没错。
这家伙的轻功,果然了得。
扯皮之后,范闲跟冷彬二人,再度回转青楼醉仙居。
“冷叔,你进去继续!等天明时,我再去冒个头!”
对于范闲这猥琐的安排,冷彬表示直翻白眼。
真以为,你一个迷魂,就能把人给迷的彻夜?
“她,醒来过!”
在范闲推门进去之前,冷彬提了一句,顿时让范闲警惕起来。
中了他的迷药,中途竟然还能醒转过来。
看来,这个头牌花魁,也不是寻常人!
当即,也是不再跟冷彬打趣,直接推门而进。
同时,司理理也是听到,有人进来了,他们折返了。
但,这个回来的,会是谁?
被人来到床前,司理理便知道,来的不是她想要的那人。
“你的姿势没变过,但是我之前在你肩膀上,绑着的一素头发,不见了!
所以,你醒过!”
‘诈我?’
司理理心有理会,之前最后扶她上床的,根本就不是这个范公子,又何来什么头发之说。
所以,司理理不动声色,心静如水,不动波澜。
就是范闲为其把脉,也是察觉到非常的平稳,被睡着了一般无二。
真没醒过?
但是,冷叔却说,醒过!
这,有蹊跷。
随后,范闲悄然退去,向冷彬询问道。
没醒吗?
难道,还真被那一份迷药,给药到现在?
当即,冷彬也是悄然闯进,静坐在了司理理的床头。
俯身,本来要查探虚实的!
陡然!
变故陡生,只见司理理猛然间,双手一把抱住冷彬的脖子。
“果然是你,我要为陛下,试枪!”
试枪,为陛下?
这他吗什么的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