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之卷凭空显现,第五页。
随着陆庸念头,一排排文字显现,变更,最终定格。
汇地脉之力,引天劫降世。
清理那世界之异常。
异常之人,一人形神俱灭,一人身死魂留。
留下那魂将化成昆仑山一部,永世为昆仑山龙脉所镇压,俘虏。
……
定格后字体柔光转瞬即逝。
紧接着,一股浩然力量,自天地之间溢出。
有昆仑山小白龙还只掌控了极小部分的地脉之力,有天空上汇聚一起还未消散的劫力。
此两种力量,都极为雄浑,岂是两个异域人可以抵挡。
两人脸上惊骇表情刚起,就见一道道碗口粗的红色闪电轰然降临。
紧接着就传出两声凄厉惨叫声。
壮实男人紧急凝出的白色能量护罩,以及拍出的那虚影,皆被那从天而降的闪电瞬间击成齑粉。
一股烧焦气味传来,两人已再无人形。
只要原能足够,神都能轻杀!
四阶超凡又能如何?
最初之卷融入体内后,不管是对书写事件的调整,亦或是对事件的描述,都极为方便,迅速。
思维的速度有多快,事件书写速度就能有多快。
而这次事件,原能消耗只有10点。
陆庸本就可算是昆仑山之主,对于地脉之力的调动有天然权限,而天上那天劫也还未完全消散。
加上这两人确实也属世界异常,虽有秘法遮蔽,但却抵不过最初之卷的因果之力。
总之,这一事件,极顺天道。
与灵气复苏事件相似。
若没有那将其中一魂强留的改写,怕是1点原能就能实现。
也因此,击杀掉这两人。
还有气运降临己身,差不多能换算成10点原能的样子。
显然,哪怕同样身为‘异常’之人,铲除其他异常之人,依然可以得到世界规则的奖赏。
不过原能一消一涨,虽等于白白借助天地力量,剪除两个大敌。
但其实浪费了一页书页。
最初之卷一共七页,接连写下许多次事件,如今只剩下两页了。
书页的生成,比原能获取更为麻烦。
不过他早有后续计划,并不太担忧。
这两人,隐患太大。
就算是大炮打蚊子,也得不吝打死!
“我还以为你会激动地扑上来呢?”
陆庸看向烧焦尸体旁,一道白色虚影。
这便是矮瘦男人的灵魂,普通人是看不到的。
虚影发出如风声般的尖细声音:“主上说笑了,我面对主上根本无法反抗。”
没了体魄,仅仅是魂,只能发出此种声音了。
“恨我吗?”
“毁我体魄,怎能不恨?”
陆庸不置可否道:“姓名。”
“阎不悔。”
“不悔?好名字,那你可后悔此番前来送死?”
虚影摇头:“不后悔,这是早晚的结果。”
“所以你还‘活’着,你那师兄却形神俱灭。
你比你师兄可聪明得多。
比如现在,你就没再装出先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了。
因为你知道,我喜欢更直接的人。”
陆庸不吝赞词道。
那‘师兄’自以为面憨心细,实则面憨心也憨。
过于相信自身力量,而非智慧。
这‘师弟’则不同,表面无争怯懦,其实心思深沉能屈能伸。
在陆庸召出天劫的刹那,瞬间判断局面,放弃反抗。
而是选择跟陆庸示好求饶。
终被陆庸所杀,此时不掩藏仇恨,话中却不着痕迹地溜须拍马。
显然,这人极懂人心,善于自我保护。
有句话说得好,不死总能出头。
这种人往往没有底线,心性坚韧,潜力当然比那个铁憨憨要强。
阎不悔苦笑,并不接话。
陆庸接着道:“你们来自哪里,如何来的,目的是什么,又是如何抗拒世界排异,干扰世界自主衍生的,多久跟原世界联系一次,一一招来吧。”
“我们来自琼玉世界飞羽仙门,是师尊,不,是云鹤仙尊无意中得到一件上古残宝,可从世界晶壁上划下一缺口。
由于残宝不全无法规避晶壁规则力量压制,只能穿过四阶以下的超凡个体,于是派遣我与那班石二人前来布置。
目的是最终迎云鹤仙尊降临,炼化此方世界本源。
抗拒世界排异是云鹤仙尊传下的仙门天机秘法,拟塑‘三缺’命格,以降低世界感应。
为维持此种格局,我跟班石二人一直靠在工地上搬砖生存,一身玄法完全不敢使用。
有一次无奈用出,事后大病一场,险些病死。
原本还有五年,我们便能靠着云鹤仙尊给予的宝物,在这方世界本源之中注入足够多的琼玉世界气息,迎云鹤仙尊降临。
三天前,我们突然发现这方世界竟莫名异动,而且不是由我们引起。
便猜到有人在做同样的事,这很可能会打乱我们多年布局。
班石只得将云鹤仙尊给予的另外两样宝物使用,以干扰主上对世界的影响。
而在几方作用下,天机混淆,世界规则无法再关注到我们。
班石便依靠‘天机推演术’推算出昆仑山山脉是异常之源,然后我们一路找来,就有了刚刚的事。
先前布局,以及这两日对世界衍生的干扰,都是以云鹤仙尊赐予的宝物完成。至于跟原世界联系……
我们完全无法跟原世界联系。
云鹤仙尊只在我二人体内布下二十年禁制,便让我们穿越而来了,说是二十年内无法迎他降临,我二人便会死于禁制力量。”
阎不悔一口气将种种因由道来。
陆庸闭上眼睛,似在思索,良久也没说信或不信,只是又问了些其他信息便道:“你已经成了昆仑山‘缚地灵’,以后多多教导那头小龙,虽说它也是你的主人。”
昆仑山山脉,都等于是陆庸的地盘了,他当然有必要经营一番。
随即看向旁边地面道:“小龙听到了吧,以后听这位先生的教导知道么?”
此处刚刚这么大动静,身为龙脉的小龙,当然会注意到。
原本待在地下五米深的土层中的小龙,闻言头也不回地往地底更深处游去。
陆庸摇了摇头,有缚地草在,他不担心小龙不听话。
在刚刚战起瞬间。
陆庸便将缚地草挪到比此处山谷灵气更充沛的地方去了。
所谓人挪活树挪死,只是对普通植物而言。
缚地草当然不在此列,挪移后,此时根须已经蔓延到更深更广的土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