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比起这些,他更需要做的,是尽快为自己的神秘契合推动认知。
追逐灾难的猎人.
亚戈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男人消失时面朝的方向,转身离去。
比起去追逐灾难,制造灾难然后以猎人身份出现,更容易操作一些。
思索了片刻,亚戈望向南方,他如果没记错,那边应该有个伐木小镇,而且,他记得那对阿奇博德夫妇,就住在那个伐木小镇附近,是一家伐木场的主人。
都特里市郊,靠近码头的赌场中。
壮硕的光头壮汉奥德克,正在收拾着一瓶瓶玻璃器皿盛装的药剂,看着那些微微摇晃着的,泛着淡绿或鲜红色泽的液体,露出了一抹笑意。
“虽然‘炼金男爵’也擅长制作魔药,但是制作出来的,大部分都是强化或者血肉异变类的魔药,‘炼金男爵’的能力实质上还是‘血肉炼成’,能力如果不是用于自身的话,效果不是那么好,而且魔药制造并不是主要能力。”
“血肉异变类的魔药,‘魔女’也能够制作,并且‘魔女’能够制作更多种类的魔药,而且基本上不会用于自身.往往都是用在他人身上,甚至能够制造增强能力的魔药.”
“要不是男人成为‘魔女’会多上一套女人的器官,还真是个赚钱的好途径。”
光头壮汉嘀咕了一句,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身体一颤,连忙将那些瓶瓶罐罐收拾起来。
今天可是要去找那个“魔女”交易魔药了。
这次除了序列魔药之外,还得多要一些治疗方面的药剂才行。
他讨厌去幻影界。
奥德克嘀咕了一句。
虽然幻影界对于独行和一切势力的非凡者来说非常自由,但是,他并没有什么失控的迹象。
去幻影界,对于未失控的非凡者,没有失控倾向的非凡者来说,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如果有可能,奥德克相信,那些躲藏在幻影界的非凡者们,绝对会选择回归物质界正大光明地生活。
除此之外,对于奥德克来说,前往幻影界也不是什么简单的。
不是说进入幻影界的手段。
想要进入幻影界,虽然简单,但实质上,也只有几个途径的非凡者能够自行踏入幻影界而已,其他的,想要进入,必须要借助这些途径的神秘物才行。
他倒不是差那几个钱,有一大堆奇奇怪怪的组织给人提供进入幻影界的手段,只要付钱足够。
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幻影界的地形纷乱错杂,是不是还有各种诡异的、没有任何征兆的、外表也不特殊的幻影通道,踏进去之后,迈出脚就来到了另一个地区。
而且,幻影界除却亡灵港这样的大型聚集地之外,其他地方的危险太多,各种奇形怪状的幻影生物,强大的幻影生物,是很多非凡者丧命的原因。
危险太多。
尤其是在灵潮前后,幻影界中,甚至有些亡灵港都会被直接摧毁。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月的灵潮并没有正常出现。
奥德克担心自己去往幻影界的时候,突然遭遇灵潮。
那就要命了。
不过,奥德克也没有耽误时间。
早去早回,动作快点就行,希望别遇上状况就好。
整理好各种东西,奥德克从一边的沙发上随手拿起几份报纸,提着手里的提箱,开始规划起行程路线:
“坐马车,现在向南出发,晚餐时应该就能抵达伐木小镇,然后向西,进入西边的森林,在森林里的小屋废墟进入幻影界,然后……”
低声咕哝之中,壮汉奥德克翻动手中的报纸。
原名为“阿哥丘”,在建立伐木场之后,被改名为名为“阿奇博德镇”的伐木小镇边缘,一间建在距离伐木场不远的房屋中,曾经与亚戈见过一面的阿奇博德先生,看着手中的报纸,不由得有些唏嘘:
“瓦威市地下煤矿大爆炸?瓦威市竟然还有煤矿?不过,爆炸.还真是惨,不知道那位罗森先生有没有遇到危险。”
感慨着,这位就算进了伐木场也打扮得像个上流人士的男人,装模作样地捻起旁边的茶杯,以自己学来的“古典”饮茶技巧,慢悠悠地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红蔷薇花茶,还真是美妙。”
分辨不出这花茶实际上是另一个地方的冒牌货的阿奇博德,并没有诚实地评价嘴里的苦味。
说起来,那位“罗森”先生说过的故事里,那群像是寻宝猎人一样追逐灾难的猎人,在一次追逐灾难而行时,发现了一个商队的货物,货物里面有一些奇特的宝石和古董。
阿奇博德对这个古典而悠久的故事非常有兴趣。
只要他稍加润色一下,这个故事就可以作为他前往东陆的旅行中听到的故事,成为他拜访一位子爵,不,一位伯爵,不,参加一位伯爵的宴会时听到的故事,成为他的谈资。
以一个发生在东陆的故事为名!
在从那位“罗森”先生那里听说过之后,他就打听过,还去找过一些历史读本——
可惜并没有找到什么类似的故事。
但从那位罗森先生的气质和谈吐,还有谈及各种历史时的说法,他并不觉得这个故事是假的。
而且,对方所谈及的一些古董、宝物,他听说过甚至见到过!
可惜瓦威市发生了煤矿大爆炸,听说死了很多人,很多居民离开了瓦威市,那位“罗森”先生情况不明,阿奇博德没办法拜访询问更多的信息,不然,如果能够请来对方,就算不通过他的嘴,以对方的气质谈吐来说,也能够让那些乡下人对自己更尊敬一些。
想到这里,阿奇博德像是公鸡一眼挺起了胸膛,但是想到瓦威市煤矿大爆炸的事情,他又不由得摇了摇头。
比起这些,还是先看看那群猪猡有没有偷懒好了。
他的伐木场,可不能养一群不做工的猪猡。
偷懒的猪猡,也一定要扣钱!
得意洋洋地走向伐木场的阿奇博德,并没有发现,一双眼睛正在远远地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