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朱小仙怀疑自己听错了。
愣了一下。
她才回过神来,惊道:“木老,你没看错吧?二十岁的炼体宗师,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天才?”
木清雄“哼”了一声,说道:“老夫虽然八十八了,但眼睛还不花。”
听到木清雄确认,朱小仙再无怀疑。
木清雄乃是老牌宗师,眼力比她高明得多,感觉也比她灵敏得多,他绝对不会看错的。
“袁白居然是宗师!”
朱小仙倒抽一口冷气,神色复杂。
她二十六岁成为准宗师,被公认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在整个越林郡,都有着极大的名气。
一直以来。
朱小仙都认为,自己就是天才,还是那种最顶尖的天才。放眼越林郡,也只有区区数人,能和她相提并论。
现在,她突然听到,有人不到二十岁,就成了宗师,这让朱小仙难以置信,简直怀疑人生。
天才?
不!
在袁白面前,她就是一个普通人!
木清雄看了她一眼,说道:“怎么,被打击到了?”
朱小仙苦笑,点点头。
木清雄淡淡说道:“朱丫头你向来心高气傲,打击一下也好,这可以让你沉淀下来,静心修炼。对了,花如我那个丫头,曾经和袁白同行,估计也是被袁白打击到了,她一直闭关修炼,听说已经快成为半步宗师了。”
“花如我?”
朱小仙脑中,立即闪过一个风华绝代的贵族女子。这个女子容貌绝美,还是一个修炼天才,进阶准宗师的时间,比她还要早一点。
花如我一向低调,人们只知道,她出身高贵,容貌绝美。但很少人知道,她还是一个准宗师。
一直以来。
朱小仙都以花如我为竞争对付,听到她快要踏足半步宗师,她握紧拳头,说道:“我不会比她差的。”
木清雄微微点头,又把话题带了回来,说道:“袁白此人的来历,你可知道?”
朱小仙摇头,说道:“我也不知。他是自己闯邪异塔,成为老师的。此人平时很少外出,都是躲在院子里。对了,此人对修炼功法非常有兴趣,这段时间看了不少功法。我怀疑,他进入武院,就是冲着功法而来的。”
木清雄沉吟道:“冲着功法而来?应该就是如此了。此人是平民宗师,倒是可以结交一番……”
……
城北,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厅中。
十七个半步宗师聚在一起,隐隐间为中心的,正是蓝家老祖蓝庆玉,明家大长老明如光和文家家主文独锋三人。
这些,都是白天的时候,向袁白讨要天材地宝,结果被袁白一拳砸翻的人。
他们聚在一起,自然是为了对付袁白。
大厅内,静悄悄的。
没有人说话。
他们都是心高气傲的人,风光了大半辈子。结果,被袁白一拳砸倒,遭到了巨大的耻辱。在这种情况之下,大家都没心情说话了。
突然。
一阵脚步声响起。
大厅里的人,脸上露出喜色,齐齐的站起身。
很快,一个四十多岁,背负着一柄如玉般的长剑,风姿潇洒的麻袍中年人,从大厅之外行入。
“见过凌宗师!”
大厅里的人齐齐开口,眼神中闪烁着激动之色。
这个麻袍中年人,正是东云城赫赫有名的“玉剑客”凌空云!
被袁白一拳砸翻之后,他们意识到,袁白的实力,高得难出奇,他们就算联合起来,也无法奈何。
既然自己无能为力,那么,就请宗师出手!
袁白你再强,难道还能强得过宗师?
他们请来的,正是这凌空云!
凌空云此人,乃是没落贵族出身,没有得到过家族的支持。不过,他乃是天纵之才,在没有家族支持的情况之下,硬是在四十七岁那年,修炼到了宗师之境,成为东云城最年轻的宗师。
凌空云虽然年轻,但他征战无数,手上也不知道沾过多少鲜血,练出了强横的战斗力,令无数人闻风丧胆。
凌空云大步而入,大马金刀坐在上座,道:“说吧,你们花了大价钱请我来,是想对付谁?”
众人之中,隐隐以蓝庆玉为首。
听到凌空云询问,蓝庆玉干咳一声,说道:“此人名叫袁白,乃是炼体武者,血气达到六尺七寸,战斗力很强……”
凌空云登时就嗤笑一声,说道:“血气六尺七寸,那就是说,他还不是宗师了?你们花了价钱请我来,就是想对付一个半步宗师?”
他瞟了众人一眼,恍然道:“你们个个带伤,难道就是被那个袁白打伤的?好家伙,十七个半步宗师联手之下,居然打不过一个人,你们就是一群废物。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这特么的……
大厅里的半步宗师一个个脸色发青。
这凌空云的嘴巴也太毒了啊!
这种事情,知道就行了,还要说出来。说出来也就算了,还说他们是废物,这特么简直不能忍!
不过。
不能忍也得忍。
眼前这家伙,可是一个宗师,并还是贵族出身的。
他们得罪不起。
蓝庆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沉声说道:“凌宗师,袁白此人,就有劳你出手解决了。”
凌空云一副随意的模样,摆摆手道:“放心好了,收了你们的钱,自然会帮你们解决的。对了,这个袁白现在在哪里?”
蓝庆玉说道:“在流云武院,他是流云武院的老师。”
凌空云随意道:“原来是一个小老师啊。行了,明天我就去流云武院一趟,把这个他解决掉。”
见到凌空云这副样子,一个半步宗师忍不住提醒一句,说道:“凌宗师,这袁白的实力非常强大,恐怕拥有了宗师的战力,你还是要小心一点。”
“呵呵。”
凌空云嗤笑一声,淡淡说道:“半步宗师就是半步宗师,和宗师之间的差距,不是你们这群废物所能想像的。你们在袁白手底下吃了亏,就以为袁白很强,却不知道,我在眼中,袁白也不过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