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茶茶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廖团子已经被秦路明就地正法了,而安茶茶脑补过的戏码,秦路明唱着“得偿所愿”的情景,已经在房间里上演过一次了。
否则他怎么会穿着睡衣?
不愧是姓秦的,秦路明这个禽兽!
廖团子和他这么熟,怎么下得了手?
安茶茶记得,很多电影里,一些人问男主角,你和XX怎么没有在一起,男主角都会说,大家这么熟,怎么好意思?
安茶茶只觉得胸口气闷无比,秦路明和廖团子终究走到了这一步,他们两个小时候在一起,长大了也会在一起,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不管安茶茶试图怎么阻止,都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
就像当初自己看见他们在午睡,两个人分开了一人躺在一边,她可以趁着他们都没有醒来,躺在了他们中间,可是等他们醒来了,依然丢下了她手牵着手离开了。
等她醒来了,依然只有自己一个人睡在那里。
终究什么都没有变,和小时候一样,秦路明和廖团子是一对儿,拆也拆不散。
于是安茶茶难以抑制地扭过头去,死死地咬住了秦路明的小腿。
秦路明并不觉得痛,只觉得痒痒,甚至还能够感觉到安茶茶的舌头触碰到了他的皮肤,湿润润的十分恶心。
毕竟没有人愿意身体沾着别人的口水。
“你疯了吗?我问你,你偷偷摸摸地爬过来是想干什么?”秦路明绷紧了肌肉,依然站的稳稳的。
“你管我?这是你家吗?我哪里偷偷摸摸了?”安茶茶松开了嘴,怒道:“我想走就走,想滚就滚,想爬就爬!关你屁事。”
“那好,那我们就在这里耗着,反正我站在这里也不关你事。还有,我警告你,别再咬我,你咬我我就打你屁股。”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句话太有道理了,自己以前就是太善良了,现在自己要抛下一切礼义廉耻和道德上的讲究,以无赖和放肆的姿态,来对付在自己年少时期留下阴影的安渣渣。
“耗着就耗着,谁怕谁?等会儿团子看到了,看你怎么解释。”安茶茶咬了一口秦路明以后,发现他没有什么反应,并没有继续下嘴,毕竟最的嘴唇碰到了别人的皮肤,感觉还是很恶心的,连忙又“呸”了两口……最重要的是,秦路明太无耻了,女孩子的屁股能随便打吗?
“那等会儿我就不说话,看你怎么解释。”秦路明皱了皱眉,他难道还怕解释吗?明明是她鬼鬼祟祟做出这种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她应该担心怎么向廖团子解释吧。
于是两个人就僵持住了,安茶茶也不说话了,就那么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也不是很费力。
秦路明也不说话,依然看着前方,尽管没有办法真的平心静气地欣赏风景,但是外表的从容模样还是做出来了。
一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渐渐地两个人都觉得这种状态有点太过于怪异了。
“秦路明,放开我!”安茶茶忍不住先开口了。
“我不放。”看到安茶茶已经开口了,秦路明略微有些胜利者的得意,但还是要坚持,难得有这样让她跪倒在自己面前的机会。
安茶茶气呼呼地双手抬起来抓住秦路明的小腿,准备扭一扭头,脖子被他夹得有些酸了。
“我劝你不要扭头,我没有穿裤子。”感觉到安茶茶扭头的动作,为了避免尴尬,秦路明必须提醒下安茶茶。
安茶茶身体一僵,顿时脖子像打了石膏一样无法动弹了,秦路明现在怎么变成了一个这样的流氓?
也对,他刚刚和团子亲热完,说不定还准备再次对廖团子肆意妄为,何必多此一举穿裤子?
“团子呢?”安茶茶咬牙切齿地问道,又感觉有点不对劲,自己和秦路明在门口耗了这么久,廖团子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难道是那种女孩子刚刚发生关系以后的受伤状态?
“洗衣服去了。”秦路明低头看着安茶茶,其实他现在感觉也很不对劲,毕竟自己的服装状态也有点问题,可是他不愿意就这么放过安茶茶。
可是他现在也不会再像上次那样把安茶茶狠揍一顿了,因为俞春松和他说过,在俞春松的梦里秦路明和安茶茶会搞在一起的关键节点就是两个人动手了,打着打着变成了另外一种动手动脚。
他有点担心,自己要是按捺不住冲动,又和安茶茶打起来,就变成了俞春松梦里自己和安茶茶结婚的关键节点了。
要不是出于这种心理,不然他现在站在这里闲的没事干,可能已经打了安茶茶的屁股几百下了,打肿她,让她一个星期下不了床,走不了路,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来招惹他。
“洗衣服去了?”安茶茶不是很能理解,廖团子没有请佣人,除了一些面料或者款式特殊,她自己搞不定的服饰,基本都是她自己在洗衣房里解决,可是秦路明和廖团子刚刚不是在主演《动物世界》吗?为什么现在廖团子就去洗衣服去了?
哪里有这样的?难道是他们演的时候,把衣服弄脏了?这倒是有可能的,安茶茶知道廖团子是第一次。
可是也不用着急马上就去洗衣服吧?这种时候难道不是两个人腻腻歪歪地躺在一起,廖团子倚靠在秦路明怀里梨花带雨的哼哼唧唧,可能会明天上班才分开。
正是基于这样的常识和推理,安茶茶才会大胆地爬过来,试图接近观察,认为他们不会有人突然跑出来发现她。
“你以为她像你一样,只会弄脏衣服,不会洗衣服的吗?”秦路明无时不刻地想打击安茶茶。
“你是多么难以找到我的缺点,拿这种事情说事?”安茶茶不屑一顾,“你怎么不说我不会种田,不会插秧,不会捞鱼,而你老秦家的男人都会,好了不起啊!”
“呵呵,说起捞鱼,那年冬天鱼塘抽水,你跑到鱼塘里抓鱼玩,结果被陷在泥里爬不出来,在里面摸爬打滚变成一条大泥鱼,廖团子远远地看到以为有一条超级大的大草鱼在鱼塘里打滚,跑到鱼塘边才发现是你。”秦路明不可思议地再次低头看安茶茶,“你说你怎么这么熊呢?我这几年在网上看到的熊孩子视频,感觉没有一个比的不上你。”
“我会去抓鱼玩,还不是因为你偷偷和廖团子说要去抓鱼,不要让我知道了,不带我玩,我就想把最大的鱼抓走然后到你们面前来炫耀。”安茶茶脸颊发热,有时候真想把秦路明给杀了,毕竟自己小时候的很多丢人时刻,他都是现场目击者,很多时候还是唯一的目击者。
“你看你现在,和当时有区别吗?二十多岁的人,心智依然不成熟,跟小屁孩似的。”秦路明说着说着,语气稍稍平和了一些,毕竟那都是童年旧事,想想当时安茶茶像条大泥鱼的样子,还是有些好笑。
“你心智成熟了?心智成熟的人会站在这里夹着我的脖子?”安茶茶说完,忍不住问道,“廖团子为什么会去洗衣服了?她就不能等你走了再洗?”
“我刚刚不小心掉泳池里了啊,她不帮我弄干,我怎么走?”秦路明听她提醒,稍稍调整了一下力度,让她更加没有办法扭动脖子了,免得自己春光外泄,让她占了便宜。
安茶茶本就没有动,只是有些愣神,“你是掉泳池里,所以才换了睡衣?”
“嗯?不然……你在想什么东西?”秦路明皱了皱眉。
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安茶茶为廖团子感到庆幸而松了一口气,但是自己的一番用心岂不是全白费了,还搭上了被秦路明如此羞辱折磨的经历。
“你快点放开我!”安茶茶忽然觉得自己从精神略微有些萎靡和颓废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
“不放。”秦路明听到她突然大声,当然不愿意了,就知道她没有这么容易屈服。
安茶茶抬起手来,绕着秦路明的大腿往后,死死地抓住了秦路明的两块屁股往往外扯,“放不放?等会儿我把你屁股撕成两半!”
“安茶茶!”秦路明大吼一声,这个神经病!感觉脸有些热热的,这个女人是疯子吗?哪里有人会使出如此无耻而下流的招数?
“啪嚓!”
一个金属盆砸落在地上,秦路明和安茶茶一起挣扎着望了过去,只见廖团子已经吹干了秦路明的衣服走了上来,正眼眸轻颤,身子微颤,仿佛阳光下依然感觉不到温暖的小白花瑟瑟发抖,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
“放开我!”安茶茶发现秦路明居然还趁机给了她一个剪刀脚,试图重新夹住她的脖子,于是也给了秦路明一脚,踩着他的胸口爬了起来,脸颊红红地跑向廖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