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中日关系陷入全面恶化,跌入中日建交以来甚至是二战后以来的最低谷。
起因在于去年年中,在岛国国内日益嚣张的右翼势力的推动下,岛国首相决定用政府的名义购买钓鱼岛,正式实施所谓的钓鱼岛“国有化”,至此,中日关系急转直下。
今年月份,中日两国十余架战斗机在东海上空对峙,这是钓鱼岛争端发生以来双方最接近战争的一次。
而就在前不久,我国海军出动导弹驱逐舰以及护卫舰通过冲绳近海公海海域返航,并在我国钓鱼岛附近海域巡航;岛国海上自卫队也出动反潜巡逻机和驱逐舰在宫古岛附近海域对我国舰船进行跟踪和监视……双方的紧张气氛依然有增无减。
两国关系的全面恶化,也对两国的经济贸易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其中,作为中国对岛国最大的农产品出口商之一的嘉谷,自然是首当其冲。
但是,掌舵着嘉谷这艘巨舰的齐政不慌不忙,愣是将嘉谷农业今年的大豆春耕计划巡视了一遍,才回到总部召开会议。
会议上,齐政神色不变地听着嘉谷国际的负责人钟华志介绍对日贸易的新状况。
“……截止目前,岛国厚生省将我们出口的猪肉的监视检查频率提高至,同时将我国猪肉进口关税税率提升至;而对于我们的非转基因大豆进口检测,进一步修订了农药残留限量标准,堪称是世界上最最苛刻的农残比标准……”钟华志皱着眉头说道。
齐政挑了挑眉头,暗叹一声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要说岛国对中国出口农产品制造障碍,已经不是什么少见多怪的事情了。
最典型的,就是岛国年实施的《食品残留农业化学品肯定列表制度》。
《肯定列表制度》实施前,岛国只对种兽药和饲料添加剂在种食品、农产品中设立了个限量标准。而《肯定列表制度》实施后,限量标准分别是过去全部规定的倍、倍和倍;对没有设定限量标准的,更是执行“一律标准”,即含量不得超过(毫克千克)。
要知道,我国仅制订了种农药的项残留限量标准,种兽药项残留限量标准,与岛国《肯定列表制度》的差距极大。
毫无疑问,这是我国对日出口食品、农产品的一个极大的技术壁垒!
对于一般的生产商来说,为了满足岛国技术性贸易壁垒的要求,必须投入新的人力、新的设备来满足标准的要求,并需要增加昂贵的检测费和认证费用等,从而大大增加了出口产品的成本,最后是降低了农产品出口的比较优势。
但总有一些高标准的生产商,是真金不怕火炼的。
譬如嘉谷。
嘉谷的农产品技术标准本就是参照国际惯例的标准,并提高了,而基于全产业链的生产模式,质量安全体系也有保障,自然而然的,嘉谷成为了国内对日出口农产品的新星。
“我们去年对日出口规模有多大?”齐政认真听完钟华志的介绍后,问道。
嘉谷对日出口规模日渐增大,他还真的不清楚最新的经营数据,而且,你也不能指望一家营收数千亿的巨无霸的掌舵手对每一项经营数据了如指掌。
钟华志脱口而出“我们对日出口最大的两种农产品,依然是非转基因大豆和猪肉,其中,去年对日出口了万吨大豆,万吨猪肉,还有稻米油等产品……总出口规模接近亿元。”
听到这个数据,齐政摸摸下巴,突然很理解岛国对嘉谷系农产品的限制为何越来越严格了。
自从嘉谷在东北和俄远东地区建成了世界上规模最大的非转基因大豆生产基地后,慢慢形成了非转基因大豆独立的贸易体系,把握了市场定价权和话语权。
从年开始,岛国从嘉谷进口的非转基因大豆数量逐年上升,到去年达到了新高。同时,岛国每年还要消耗大豆蛋白达余万吨,而在嘉谷的大豆深加工产业联盟,大豆蛋白出口已经在国际贸易中占据的市场份额,岛国也有三分之二的大豆蛋白是从中国进口。
猪肉的情况更夸张。
此前岛国的猪肉依靠从美国、加拿大、墨西哥等国进口,进口量达万吨出头,但这与嘉谷猪肉根本不是同一性质。
美国进口猪肉在岛国售价才元斤左右,嘉谷猪肉呢,进口价都达到了元斤,在岛国的售价更是与国产猪肉一样,达元斤。
坑爹的是,同等价位下,质量更优的嘉谷猪肉,愣是强压岛国国产猪肉一头;一向更青睐国货的岛国消费者,在嘉谷猪肉上破功了——毕竟,味蕾是不会骗人的。同等价位下,对国货的拥戴也扛不过吃货对美食的追求。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去年对日贸易的利润大概在亿元左右吧。”齐政突然问道。
“亿元。”钟华志补充道。
值得一提的是,这多亿元,起码有三分之二是属于超额利润。
问题是,超额利润不是凭空产生的,嘉谷赚了,岛国方面肯定是吃亏了。
岛国的利益集团不是无所作为。一直以来,对嘉谷农产品的抽检都是最严格的。只是,常常成为岛国拒绝中国农产品进口的最大理由——卫生质量问题,对嘉谷根本不好使。
眼下,中日关系进入了最紧张的时刻,对于嘉谷出口的遏制也变得顺理成章了。
齐政沉吟片刻,又问道“你们预计的损失有多大?”
钟华志肉疼地说出了嘉谷国际的推测“如果针对我们的贸易壁垒没有改善的话,今年对日出口规模起码直降,利润下降的幅度只会更大……”
以嘉谷猪肉为例,岛国在原来项检测项目之上,还丧心病狂地增加了项,导致检测成本上升至万元;这样也就算了,更狠的是关税升级,嘉谷猪肉的进口关税已经上升到最高的日元公斤(折算为元斤),让嘉谷猪肉凭借更优品质建立起来的性价比荡然无存,嘉谷在岛国的合作方也扛不住了。
对于嘉谷的非转大豆,更是关税升级与关税配额双管齐下——从美国进口的非转大豆关税税率比嘉谷要低,而岛国大豆协会等三个团体甚至发出通知,要求控制进口没有任何安全质量问题的中国大豆数量——简直是歧视性壁垒。
当然,在管制最严格的大米和奶制品上,岛国对嘉谷的仙茗大米和嘉谷牛奶没有设置任何壁垒——虽然设置了也没卵用,嘉谷就没有大规模开放这两项资源的对日出口。
齐政“啧”了一声,有点心疼了。
虽然说,能让一个国家对一家公司制定了针对性的贸易壁垒,哪怕是在特殊的形势下,也够他自豪一分钟了。
但是,几十亿元的肥肉呐,就这么被岛国人“咔嚓”了,换谁都要痛不欲生了。
齐政却没心痛多久。
不是因为他视金钱如粪土,而是他知道,既然选择了攫取对日贸易的超额利润,就要相应承担两国摩擦所带来的风险——说到底,国际贸易从来就不仅仅是经济的问题,同时也是政治的问题。
但是,能理解,不代表着嘉谷就能吞下这口气。
既然不纯粹是经济上的问题,那就更好了。嘉谷瞅着日系粮商在国内的势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齐政将目光转向另一边的大管家王昱业“公司的反击方向是什么?”
“日系粮商的进口大豆。”王昱业吐出简单的几个字。
齐政会意地笑了起来。
当国产大豆振兴计划顺利实施之后,有一个问题被摆上了前台。随着国产大豆自给率的提升,进口大豆的数量肯定有所下降。
那么,最大的受害者会是谁呢?
而这个问题在中日关系全面恶化之后,已经自然而然地有了答案。
如果由国家出手,未免太小家子气了;但如果是嘉谷出手,谁又能对一个“受害者”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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