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高数第一章,讲的是函数与极限这个概念。
其中包括映射与函数的关系,数列与函数的极限,极限的运算法则等数个小块的内容。
顾律没有做PPT的习惯。
在他看来,展示在PPT上的东西,往往没有写在黑板上的内容,更加让同学们记忆深刻。
“高等数学的研究对象是变动的量,因此所谓函数关系就是变量之间的依赖关系,极限方法是研究变量的基本方法。在第一章,主要就是讲映射、函数、极限和函数的连续性等基本概念以及他们的一些性质。”
“先说映射,关于映射的概念还有单射和双射是什么,我就不过多赘叙了,你们高中老师应该都讲过。还有,逆映射和复合映射这些,我想你们高中老师一定教过,我就不重复了,来,我们来看下一节的内容……”
全体同学:“???”
高中老师……讲过?!
可是他们明明记得,这部分知识点,高中老师说的是,到大学后大学老师一定会教的,所以他们就直接没有说过。
有一种信任,叫大学老师和高中老师。
高中老师:“这个你们大学老师肯定会教的!”
大学老师:“这个你们高中老师肯定讲过,我就不重复了!”
同学们:“MMP!”
和一群燕大学生讲课,比起之前和一群高中生讲课,顾律明显感觉到两者的区别。
最明显的一点,便是两者在汲取知识的效率上。
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在燕大,任何一个班级都是学霸遍地。
随便一个,在高中阶段都属于各自学校的尖子生。
在听课效率上,整体要比高中班级那种听课效率参差不齐的情况好上太多。
有的内容,顾律不必像教高中学生一样,重复上两三遍。
所有的东西都是一遍过。
同学们听的高效,顾律讲的也高效。
两节课下来,顾律把高数前两章的内容全部讲完。
一周两节数分课,两节高数课,总共四堂大课。
这就是目前顾律的课程安排。
比起高中,这自然是轻松不少。
但对于大学老师来说,这个课程安排还算是蛮紧凑的。
对一些副教授教授来说,一周一般也就一两堂课。
但顾律现在还是个苦逼的小讲师,那群教授们大部分时间专注于研究,而像是数分、高数这样的基础课,教授们懒得亲自讲,只能他们这群讲师来。
不过,燕大的讲师也并非是什么寻常之辈。
在别的大学,一般名校硕士毕业的学生,进校当讲师就完全够资历。
但在燕大不同。
燕大讲师的最低学历,是博士毕业。
而且,起码要求是国内排名前十高校的博士生,才能被燕京大学招聘入校。
其余的,除非特殊情况,一般不考虑。
其实,目前在燕大有许多的讲师,在资历和能力上,在其他高校,足以评上副教授职称。
但由于燕大内部的晋升机制极为困难,只能甘愿当一个小讲师。
不过,倒是很少有燕大的老师跳槽到其他学校情况出现。
燕大的老师,无论是从资源待遇,还是从地位人脉上,在国内,似乎只有隔壁的清华大学可以媲美。
尤其是燕大数学院。
燕大数学系,一直稳坐国内排名第一的宝座,自然汇聚了无数业界内的顶尖大牛镇场。
一些侧重于科研向的数学家,几乎是挤破了头,想要进入燕大数院,和这群顶尖大牛们接触。
但燕大数院只会择优录取。
而这群被录取进校的讲师们,在若干年后,定有少数几人成为他们曾仰慕的那群大牛级别的人物。
周而复始,这样良性循环下去,燕大的数学系只会愈发强劲。
但,这也只是对于国内来说。
国际上,数学系排名在燕京大学之上的高校学府不在少数。
在最新一届QS世界大学数学专业排名名单上,燕大数学系仅排在第二十位。
想要进入前十,还需要一代又一代人前仆后继的努力。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燕大的百年底蕴,不比世界上任何一所大学差。
而随着青年人才的不断崛起,华国数学追上世界的步伐,仅仅是时间的问题。
午饭是顾律在农园餐厅解决的。
其实燕大的几家餐厅,学五食堂的黄焖鸡米饭最合顾律的胃口。
但一是太远,二是现在正是午饭高峰期,黄焖鸡米饭的窗口爆满是可以预料的一件事。
顾律就选择了离数院大楼很近农园餐厅。
“阿姨,来份这个,红烧肉土豆。”顾律指着满满一盆的红烧肉,对戴着口罩手套的食堂大妈说道。
“好嘞!小伙子,稍等啊!”
食堂大妈挥舞起大铁勺,往顾律的不锈钢餐盘里盛上了满满一勺的……土豆!
顾律:“……”
顾律低头仔细瞅了瞅。
的确是满满一盘的土豆,顾律拿筷子翻了翻,连半块红烧肉都没看到。
只有零星一点的肉末碎屑,漂浮在汤汁上。
这……
果然上了大学之后,连食堂大妈都变得懒散了。
高中的时候,食堂大妈还会象征性的抖抖勺子,把勺子里的一块块肉抖下去。
可到了大学,她们已经是敷衍都懒得敷衍了。
直接一招“无肉勺”绝技使出来,让你当场分分钟再次体验被高中食堂大妈支配的恐惧。
顾律再次肯定了之前的想法。
他的一生之敌已经出现了,那就是……食堂大妈!
之前一路顺风顺水的他,在食堂大妈手下,不知吃了多少亏。
从国外回来后,顾律明显觉得自己瘦了很多。
现在终于找到根源所在了。
让你连续遭受一年食堂大妈的荼毒,能胖起来才怪。
顾律觉得自己需要补补了。
于是顾律去了隔壁名叫“叫了只鸡”的窗口,叫了只鸡。
鸡很小,估计还是个雏鸡。
顾律先是用手指揉捏它的身体,抚过这只鸡的每一寸肌肤。
然后戴上套,咳……不对,戴上手套,抱着这只鸡进行享受起来。
“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