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吹捧,光头心情愉悦,连说话的语气都开始有些飘飘然。
他笑着看向四周的帮友们:“讲讲可以,但要容我回想一下,组织一下语言。”
“没事,大哥你慢慢想,越全面越好。”另一名伤员道。
这些人现在都闲的蛋疼,一点也不着急,全都面露期待的看向这边。
玩家尚武,不说他们此刻正觉得无聊,难得有种发生在身边的的威风故事,不好好听听怎么行?
光头男子暗自得意一会才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还特意配上了夸张的肢体动作。
“当时啊,那叫一个情况危急!我们九个人打对方七个人,对方被我逼上绝路不禁恶向胆边生,就想回头反打。”
“可让人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都不约而同的盯上了我,轮番向我发动攻击。”说到这,他不自觉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
“呵呵,我岂会那么容易被他们打到?”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敲山震虎的招式,化解掉对方的饿虎扑食,然后翻手又是一记……”
说话的时候,光头男子余光种瞥见一道人影从远处走来,忽然闭口不言。
“一记什么?”
“怎么不说了?”
“你倒是说呀!”
说的人把话说到一半停住,他自己没有感觉,反而把旁边听的人急坏了。
“昶哥好!”见到周昶的身影出现,光头男憨笑着打了个招呼。
听到有人叫自己,周昶带着笑意看向这边一眼,然后直直的往光头男子这边走了过来。
他记得这名玩家,只是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从重山郡南边过来的玩家。
周昶本身不是个记脸能力特别出众的人,可谁让这个人的光头太过耀眼呢?
每次当他看向来自重山郡的玩家人群时,目光都会不由自主的背这颗铮亮的光头吸引。
昨夜无光,这颗闪亮的光头就是黑暗中的另一颗太阳。
见到周昶看向自己,光头男子立刻回应上自己最真挚的笑容。
周昶走到他身边,看了看他身上缠绕着的6处包扎伤口的麻布开口说道:“受伤了就好好养伤,别做那么大幅的动作。”
“谢谢,谢谢昶哥关心!”光头玩家大声说道。
直到周昶走远,他仍然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背影,口中喃喃。
“哇,真帅!”
“什么真帅?”
“老哥,他是谁啊?”
刚才大光头见到周昶时的反常表现惊住了这些玩家们,此刻等周昶走远,他们纷纷开口问道。
“昶哥呀!”光头男子回头说道,见边上的人依旧是一脸不解,他跟着解释了一句,“就是那个一晚击杀五十人,一把火灭掉一个帮派的人啊!”
“怎么你们都不认识的吗?”
光头先是疑惑,随后满眼敬佩得说道:“这才是真杀神,那晚我就在边上,那一夜烈火滔天……”
“真男人就要这样,以后他就是我发光的卤蛋的偶像了!”
“哇,原来他就是周老大啊。”
“真年轻!”
一群人又纷纷扭头看向远去的周昶背影,明明很普通的背影,这一秒在他们的眼中变得高大起来。
听说周昶到了,王元从屋子里走出出来迎接:“昶哥来了!”
周昶道:“我送骨粉给罗叔。”
这是熊怖的骨头碾碎后晒干的粉末,有治疗骨伤的效用,罗宛童说过,它的药效比普通的药材要好不少。
“罗医师在屋子里忙着配药呢。”王元笑着请他进屋。
罗宛童此时正忙着检查几盆的经过初步处理后药材。
“罗叔,估计你筑基之后,许久不曾帮凡人治疗伤病了,今日还习惯吧?”周昶放下熊骨骨粉后笑着问道。
罗宛童感慨道:“是有很久了。以前一直沉迷炼丹,现在气海破碎,重新做些治病救人的事情也不错!”
说话间,他把手从一盆白及粉中抽出,用旁边的白布擦仔细干净,又开始检查另一种药材粉。
就连和周昶说话都没空抬头。
“这些白及粉还不够细,让他们再磨一磨。这些东西是清理完伤口后要外用止血的,磨的细点好。”他指着刚才检查的拿一小盆药材说道。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王元屁颠屁颠的抱着石盆离去。
“伤员如何?”周昶尝试着帮忙一起检查。
罗宛童婉拒了他的帮忙:“我来就好,村长你不懂这些。”
听到周昶的问题,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一些人只受到了皮肉伤,一些人筋骨受伤,更严重的一些人受的是内伤,最后还有少量的人重伤垂死。”
“重伤垂死的人是救不回来了,其他人应该都可以治疗,普通的伤口还好,一些被灵气侵染的伤口得需要珍贵的药材来医治!”
这种伤口周昶很熟悉,导致胡小三死亡的就是这种“灵”属性的伤害。
这种伤害是无法依靠身体素质自愈的,必须要靠特定的药物或天材地宝辅助才能祛除。
“村长,我要的通脉散配药药材什么时候能集齐?”想到门外不少人正在受此痛苦,罗宛童变得有些心急。
通脉散是一种丹药,炼制它需要用到丹炉、水、灵芝和凡仙草,成品可以缓慢的治愈零属性的伤害。
如今他气海破碎,无法再炼丹,只能根据它的药理调配出一种简化版的“通脉散”。
要知道即使是正品的通脉散治疗“灵”属性伤口的速度就不算快,而这些简化版的“通脉散”只怕药效会更差。
罗宛童担心时间长了,那些伤口恶化的人未必能抢救得回来。
“明天吧。”
不只有罗宛童着急,周昶心里也着急,但这件事他着急也没用。
他很是无奈的说道:“灵芝马上就有人送过来,水也准备好了。只是你要的凡仙草南屏镇压根没得卖,我们自己种的也没成熟。”
“我已经告知郡城那边的人帮忙买了,只是送过来还是要一段时间的。”
“如果期间真有人因伤势加重而死,我们能做的也只有为他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