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吴长老就想名声扫地吗?别忘了你做的这件事可不光彩。”
丁汉毫不留情,直接点中了吴长老的死结。
吴长老被气得不轻,咬了咬牙,缓了一会,脸上的表情重新恢复了平静。
“你说的太多了”
他摇了摇头,“十块”
“太少”
丁汉没有同意吴长老说出的数字,“二十”
“不可能”
吴长老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这样吧”
思索布满了他苍老的脸庞,他的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芒,“你我各退一步,十五块。”
“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如果还不行,就任凭你到处去说,不过到时候……”
吴长老张开了他的满嘴黄牙,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丁汉用眼眸看了看吴长老,想了片刻,展露笑颜,“成交。”
闻言,吴长老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成交。”
端坐在柜台上的吴长老,越想越气,自己这么多灵石竟然被丁汉给敲诈走了,最可气的是,这个人竟然还敢威胁自己。
“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谁给你的勇气。”
吴长老用力地击打着柜台,柜台已经被他打出了一道裂纹。
“师父”
刚才那个领头的弟子,眼皮上抬,用余光瞄着愤怒的吴长老,小声翼翼道:“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
吴长老余怒未消,说话的声音也阴阳怪气。
“师父恕罪,都怪弟子无能。”
青年男子连忙单膝跪地,脸上流露着难过与自责。
“翰儿,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是我不让你去的。”
望着自己这个徒弟,吴长老顿时有种老怀大慰的感觉,语气也不由得软了几分。
自己的儿子不争气,但这个徒弟真是没话说,天赋好,年纪轻轻就是练体突破到了练体第四重,对自己又十分恭敬,跟个儿子简直没两样。
“那师父现在怎么办?”
陈翰头颅微抬,向师父问道。
“快起来吧。”
吴长老上前拉起了跪在地上的陈翰,“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吴长老在陈翰的四周来回踱步,三十秒后,他闭上了眼睛,嘴角划过了一丝残忍,小声喃喃自语,“竟然你不识趣,那就别怪我了。”
“翰儿”
吴长老睁开了眼眸,阴险浮现在他的眼中,“你带人抄小路赶到那片树林里,在那里把他……”
说着,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片树林偏僻,本来就没有多少人走,更何况是晚上,但它偏偏又是丁汉回鹤峰的必经之路。
“需要带多少人?”
“这个人的实力应该不到练体第四重,为保万无一失,你带着两个练体三重的去。”
“是,师父”
说着,陈翰就要退了去做准备。
“等等”
吴长老举起了自己的右手,迟疑了一下,“把那个不孝子也给我带上,祸是他闯的,不能老指着我给他擦屁股。”
“师父?”
陈翰有些难为情。
那个大少爷,他可叫不动。
“你就说是我说的,他要是不去就打断他的腿。”
田长老冷哼了一声,牙齿的上下牙床被摩的发出响声。
黑夜吞噬掉了太阳的光辉,古朴的大殿隐藏在黑暗里,像极了一个沉睡的巨兽。
丁汉回头望了几眼大殿,眉头微皱,心里有点不踏实,总感觉吴长老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弃。
过了两秒,他回过头对武莉,道:“东西给你,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说完,他就把一个布袋扔给了武莉。
那里面装的是刚才从吴长老要来的灵石。
扔完灵石,丁汉暗自提了一口气,脚下施展着灵蛇步,风驰电掣般朝着鹤峰赶去。
“怎么还没到?”
吴光平百无聊赖地抬头望天,眼神中透露着不耐烦,他和刚得到的十六岁小妾裤子都脱了,临门一脚的时候被陈翰给叫到这来了,他还等着早点完事,把该干的给干完。
“应该快了吧”
陈翰有些不确定。
他们才来这不到五分钟,吴光平已经催了三次。
他们抄了近路,按理说应该比丁汉早二十多分钟,现在还早。
“呼呼”
寒风吹拂着的衣裳,丁汉望着前方的树林,停下了脚步,微喘了几口气,平息了一下气息,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过了一会,他暗自皱眉,就这么看着树林,迟迟不肯往里走。
黑夜的树林远比白日里来的恐怖。
作为鹤峰出入的必经之地,丁汉已经走了无数次了,平常都没有什么感觉,今天心里却升起了一缕不安,就好像前方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
“可能是今天被吴长老的事闹得。”
丁汉摇了摇头,没有放在心上,抬腿迈进了树林。
吴长老就是想要报复他,也不可能是今天,他刚出大殿就狂奔,就是为了防备吴长老的追杀。
今天的树林格外的静,一点昆虫的叫声也听不到。
“嘎吱”
走在这片死寂的树林里,丁汉不时会踩到地上的树枝。
与此同时,黑暗中一双眼眸正在死死地盯着他。
陈翰的眼神平静且残忍,他的身形一动不动,就像是野兽等着猎物,等着丁汉进入到预计的攻击范围内。
数百米长的树林,不大一会的功夫,丁汉已经走完了一半。
看着已经离自己不到二十步的丁汉,躲在参天大树后的陈翰一声不吭从箭囊里抽出了一柄箭,就要射出去。
这时一只手伸了出来,轻轻按住了他的手。
陈翰偏过了头,发现吴光平对着他轻轻摇头。
陈翰的能力他清楚,作为一个神射手,这么近的距离,再加上一根抹了见血封喉毒药的箭矢,丁汉是万无存活的道理。
吴光平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淡淡的兴奋,他出手阻止陈翰就是不想让丁汉死得那么容易,自己长这么大还没受到过如此羞辱,被一个男人扒光,这是他生命不可承受之痛,他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丁汉。
看到吴光平坚持,陈翰缓缓放下了箭,从箭囊中拿出了一杆无毒的,这时丁汉距离他已经不到十步了。
陈翰弯弓,搭箭,稍一用力,弓如满月,眼睛,弓,丁汉的喉咙三点钟一线。
但想了想,他又把箭头往下压了压,箭头从喉咙变成了大腿。
“唰”
箭如流星,凭借着黑暗的掩护,射向了丁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