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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上城区。
几名近卫局的成员正在清理着感染者的尸体,腰间的通讯器却是一闪,紧接着几人都是一愣,随即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工作。
“陈sir叛逃了?逮捕令?你们tm是瞎了吗?她会叛逃???”
“秘密逮捕令?陈sir?怎么可能?”
几名近卫局成员不可置信的相互看了看,表情都有些怪异。
不管怎么想,那个于公于私都在龙门小有名气的陈晖洁警官都不可能叛逃吧?几乎所有人的第一想法,都是觉得通讯班是不是讲错了。
然而在第二次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所有人都陷入了异常的沉默。
“喂!回来!你干嘛去?!!”
“可恶,别拦着我,陈sir,怎么会……究竟是谁在搞鬼!我必须得找到陈sir,亲口问她才行!!!”
相似的场景几乎发生在所有近卫局的成员身上,因为他们根本不会相信,那个陈会做出对龙门不利的事情来。
尤其是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
除非......
龙门,距离接舷区域不远的小路。
牧群主人的屈服,并不象征着这场战争的结束。相反,被感染和污染的牧群才不会因为主导意识的消失而停止行动,他们只会继续漫无目的的爬行在这片土地上,不到彻底死亡,绝对不会停下脚步。
但是,很多时候,群体的能量,也无法抵御个人伟力的存在。
高大的鬼族女人就这样静静的望着罗德岛本舰的方向,那边传来的声响即使隔了相当程度的距离还是有些吓人。
“啧啧啧,早就觉得罗德岛不是简简单单的程度,没想到居然真的是这样。那么小小的身躯里,究竟是怎么爆发出那种程度上的力量呢?”绿发的鬼族女人望着远处的景象啧啧称奇。
“她叫迷迭香,是我们罗德岛的精英干员呢。”站在绿发鬼族女人身后的大猫猫扛着自己的装备自豪的笑道,那副样子很难让人觉得两者之间完全没有关系。
“喔,那个东西,是破城锤吗?不对,好像就是普通的城门啊?她到底是怎么把那个举起来的?”惊讶的指着不远处堪称暴力的战斗画面,星熊回过头表情怪异的望着煌问道。
“唔,总之,大概就是,咻的一下,然后啪叽啪叽的,就能拿起来了?”煌望着远处好似拍苍蝇一般的战场,极为抽象的解释道。
不过显然这种抽象解释的方式很难引起星熊的理解,她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表示自己大概明白。
“其实就相当于源石技艺的一种,你就当做不可见之手吧。”跟在煌身后的绝城笑着解释道。
“哟,博士,作战看样子成功了啊,嗯?你那是什么表情?”见到绝城,星熊虽然并不害怕面前这个行为举止有些怪异的罗德岛博士,却总觉得在某些事情上有些微微的不自在。
下意识的往后收了收自己还缠着绷带的手,星熊笑着打了招呼。
“陈警官来过了吗?”绝城找了个位置悠然坐下,笑着问道。
这下子,一下给星熊都问的愣住了,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了。
虽然她很想问绝城博士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但显然,对方绝对不会这样回答自己,而且,这么多人堵在这里,想必陈看到了,也绝对不会过来吧。
一时间,气氛居然沉默了下来。
“说起来煌,你能打几个星熊?”绝城见状,对着一旁的煌问道。
这下子,一下就让星熊警觉了起来,她表情怪异的看着绝城,心想他到底是不是在盘算着给自己整套狠的。
“安心啦星熊长官,我并不是对你有什么想法,只是在给罗德岛一个交代罢了。按照时间来看的话,陈长官准备载具和装备,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再不去的话,可就来不及了呢。毕竟你带着伤来这边,还是很危险的。”绝城笑着说道,招了招手,一旁待命的touch点了点头,上前替星熊包扎了起来。
就在星熊很想问问绝城到底是怎么知道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对方只是微微一笑站起身,那个经常跟在他身边的大猫就跟着走在一起,顺带的还走出来了一个高大的萨卡兹。
星熊知道,面前的这几人都是罗德岛所属的精锐战士,基石干员,哪个在战场上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甚至就连她都不确定自己一对一的情况下能不能胜过他们,现在绝城直接挑出了两个一看就不好对付的人出来,即使是她也有些慌。
但事已至此,虽然很好奇对方到底是怎么看穿她要去蹲守陈的,最终也只能点了点头,听从绝城的意愿,带着他一起离开了。
大队的罗德岛成员并没有跟随着绝城一起,相反,他们都在朝着舰船的方向走去。
因为凯尔希和绝城都发出过命令了,在处理完剩余的残存特殊感染者之后,罗德岛本舰将会立刻撤出龙门。
前往搜寻陈的路上,绝城大概的给星熊解释了一下状况,比如切尔诺伯格将会在几十个小时之后撞上龙门,陈要去见塔露拉什么的。
即使星熊本人属于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也被绝城的各种情报砸的整个人都有些晕。
她似乎有些明白她为什么不太擅长应付绝城了,可能是她的脑子不太好用吧,读书人总归是和她这种耍把式的不一样。星熊在心中无奈的说道。
“绝城?还有星熊……?你们怎么在这,你的伤怎么样了?”就在星熊努力消化着绝城那番话的时候,那个想象中的熟悉声音果然出现在了面前。
只不过,比起平日里那个时时刻刻都整洁的陈来说,现在的陈未免显得有些风尘仆仆。虽说身上确实的穿上了紧身衣,甚至还推来了一辆沙地车,但很显然,车上的战斗痕迹已经说明了一切。
“没事了,有罗德岛的医疗队在,唰的一下就解决了呢。”星熊笑着说道,平静的摆了摆手。
“没事就好,你们是在这里等我?”陈说着打量了一眼站在后面的绝城,还有坐在链锯匣子上的煌和沉默不语的ace,微微皱了皱眉头,手稍稍向背后摸了摸。
“你私下出城的时候都会从这里走。哪有缺口,哪有别人不知道的通道,你我都知道。还有,近卫局已经发布了通缉令......你拔刀干什么???”星熊话刚说到了一般,就见面前的陈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刀,警觉的她直接拿起了一旁的波若盯着陈。
“还刀,不,应该是还剑吧。”查看了一眼斩雪的状况,陈从梅菲斯特出现开始就一直佩戴着绝城交给她的这把武器了。虽说其中的源石技艺和她本身有着相当程度的冲突,但这把武器在锋利程度上还是非常可圈可点的。
更何况,这剑用起来也挺顺手的,想必主人生前,应该也是一位相当了得的剑士吧。
轻轻抚平了斩雪剑身上的流光,陈把腰间的剑鞘摘了下来,朝着绝城扔了过去。绝城本想去接,但却有个人比他的动作快得多,直接前冲两步抓住了剑。
是煌。
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陈,煌仔细打量了一番剑身,在确定没有任何损毁之后,这才收了起来。
“安心,我在使用上很小心的。”陈见状平静的说道。此刻她不再是那个锋芒毕露的陈长官,只是普普通通的和煌解释道。
“你最好这样,不然有了损毁,我会替这把剑的主人好好教训你的。”煌平静的说道,将剑背在了身后,从始至终都没有撒手。
陈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她看得出来煌的伤感,想必,这把剑的主人...
“你不担心我们是来堵你,然后把你押回龙门的吗?”星熊笑着说道。
“你不会信的。”陈停下了脚步,平静看着星熊说道。
“那肯定。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星熊几乎秒答。
这话说完,两人都颇有默契的笑了起来。
“只有从这条路才能出龙门了。我躲躲藏藏了一路。如果近卫局的人都像你一样懂道理,我也不至于……”
“那你就绝不可能出得了龙门。”星熊平静的开口说道,打断了陈的话,也打断了陈想要毫无阻拦的离开龙门的想法。
“什么?”陈显得很诧异,显然没想到星熊居然会说出来这种话,她非常惊讶的再次确认了一遍,“你在说什么?”
“他们和我一样,不希望你去。”星熊坚定的站在陈的面前,手上的波若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在她和陈之间划开了一道明显的边界线。
煌颇为兴奋的看着绝城,似乎只要他一声令下就能直接扑上去和陈比划比划一样。可能是陈之前的训斥太过严厉了,让这货有点公报私仇的念想??
好在一旁的ACE直接一把抓起了煌那命运的后脖颈,让她暂时的冷静了下来。
“星熊……你要拦我?”陈显得很诧异,显然不明白星熊为什么要阻拦自己,他们和其他的近卫局成员不一样,作为督察这一级别的存在,她们有着相当程度的权利知晓事情的发生。
“我当然要拦你,老陈。我是龙门近卫局的督察,更是你的朋友。你是不是想来次千里单骑的英雄大冒险?不能放你出城的原因,也就这一个了。”星熊坚定的说道,脸上少见的出现了可以被叫做柔弱的表情。
“你是龙门人,星熊!我们已经没有其他机会了,再由魏彦吾用他的手段解决这事,只会牺牲更多人!”陈近乎是吼着说出来的话,换来的,确是平静的一问。
“用你的法子就能解决了吗?”
绝城之前和星熊解释的,大部分也只是那事情的内情,可实际的情况,星熊早就已经了解过了。所以,她才会拦住陈,不让她一个人去冒这种险。
现在不是个人英雄主义的时代,星熊不是,陈不是,未来的谁不会是。即使可能是,也不能是她们是。
陈自然也知道,但对于她来说,她也有着不得不去的理由。
“他们叫你鬼姐,他们相信你能保护得了他们热爱的龙门。正是因为有你在,所以我才能放心。星熊,放我去。”
星熊听着陈的话,露出了怪异的表情,她就像是第一天认识陈一样,向前探了探脑袋,似乎离得近一点就能看清楚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而不是其他人一样。
“哈?老陈,你确定?你确定他们真的热爱龙门吗?”星熊看似普通的话,却让陈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我是个老套的人。漫画,电影,酒,下着雨的街道,匆匆路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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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带伞的人。除了电单车,我都喜欢老套的。有些东西在别人看来是很容易过时的。但老陈,我们真能追得上时间吗?”
“我不能。我做不到。它走得太快了,它把我看重的许多东西都踩成了碎片。剩下的,只有这么多。一道划痕,一个折角,一片黄斑,每一个我都能说上名字。”星熊指着波若盾上的痕迹,幽幽的说道。
“我讨厌它。我讨厌时间带走我身边的人。他们都为了自己的一处容身之地粉身碎骨,我呢?”
“我看着他们一个个消失,被捶打成齑粉,甚至是我动的手,他们的梦想被我亲手砸得粉碎。他们不是爱着龙门。他们是无处容身。最后的最后,也是我让他们无处容身。”
星熊趴在波若上,也不担心这盾的棱角会伤到她,她就像是个快要退休养老的老人一样开口说出了这些。
“你不能再走了,老陈。”星熊抬起头,望着陈,平静的说道。
陈被星熊的话说的哑口无言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话题似乎就这样沉默了。
“...你连阿发的死,连那么多为了龙门城死去的人……都可以装作没看到?”陈强撑着自己说道。
“别觉得自己很懂。”星熊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认真,“我和他们处的时间比你久得多,我对他们的理解比你深得多。即使阿飞,这次之后,他的店也很难开起来了吧。”
“保护龙门是我的职责。不管谁拦在我面前,我的职责,从来没变。”
“还当自己是陈警司?你的职责是谁给你的?”
“我自己。”
那一瞬,星熊似乎笑了,但似乎又没笑,她只是无奈的望着面前的陈,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想把这话说给自己听。你看看你,一个人就救得了龙门?一个人杀得了所有整合运动?耍脾气要有个限度。之前是你去执行魏先生的命令,因为你能理解他。现在,变了,是我来执行魏先生的命令,只因为现在我更理解魏先生一点。”
“我大概猜得到魏先生的办法。既然有人要死,魏先生只会想自己去。你是陈家血脉,这件事过后,你不会受牵连。这座龙门未来还要靠你,你之所以当得上近卫局的职位,难道就没有想过原因吗?魏先生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你死。”星熊认真的说道,似乎是忘了身后还跟着的绝城等人了,此刻,她只是想让陈留下来。
“你把他想得太好了。”陈幽幽的说道。
“你也把他想得太不是东西了,老陈。”星熊反驳道。
“如果他想死,那就去死好了。可他死了又能解决得了什么?能有什么用?难道战争就不会开始了?难道龙门就不会首当其冲了?”陈一脚踢飞了脚下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易拉罐,神情愤怒。
“他死,龙门不会被人迁怒。我想所有的责任都会随着他本人的死烟消云散。”
“怎么可能会这么顺利?”陈怒道。
“当然不那么顺利。所以,他要你接班近卫局。”
“你会接他的班。近卫局局长的位子迟早是你的,下一步,你会成为这座城市的主人。你该去把前前后后的问题,上上下下的遗毒,全都解开。我清楚魏先生想做的事。他一直在等一个时候,他的眼神和他的手段,从我认识他那天开始就没变过。”星熊笃定的说道,已经给陈挑明了魏彦吾的心思。
但回答星熊的,只有陈的沉默。
她的思绪似乎也有所飘飞,回到了几十年前的样子。
黑色的夜晚之中,龙门还远不如现在这般繁华。
幼小的陈伏在高大的魏彦吾身上哭泣着,彼时的男人还尚未显得和现在这么老,但也相差不多。
而就如同陈逃离之前一样,那几名披着雨披的影卫,那时就那么站在魏彦吾的办公室里。
“他向哪个方向去了?”
“西方。很快就能到达辉蹄城的禁区。”
“……这一切是他谋划好的。为了确认协议签署区的安保情况,莱塔尼亚外扩了冲突禁区,和我们的禁区重叠。”
“我们能够潜入进去,杀死科西切,夺回小姐。”
“不。他做好了准备。……这次会面,孪生女皇直接派遣了女皇之声,随行的武装力量不在少数。女皇们刚登基不久,一旦科西切有意引爆外交冲突,我们一切的逾矩行为都可能成为女皇们彰示威权的借口。不能给科西切更多伤害龙门乃至大炎的机会。”夜晚,龙门城的光芒透过玻璃照耀在魏彦吾的脸上,让他平添了几分老意。
“舅舅!”年幼的陈抬起头,望着魏彦吾,整个人哭得梨花带雨,“舅舅,不要怪小塔,你要骂,就骂我吧。”
“我没有责怪她。”魏彦吾轻声安慰道。
“……那你骂我吧。”
“你没有做错什么。”
“我答应她要和她一起走的。可是我害怕了……我……我松开手了。我没和她一起……她的眼神,很害怕。我很害怕,她也很害怕。我……我一定做错了。”抽泣着,年时尚小的陈想个爱哭鬼一般趴在魏彦吾的身上。
而彼时的陈似乎就这样站在当时的办公室里,默默的望着这一切。
“晖洁”宠溺的揉着怀里女孩的脑袋,魏彦吾的心何尝不在滴血。
不管是陈还是塔露拉,都是魏彦吾的亲人,他这个做舅舅的,无论抛弃了谁,又何尝不会心痛呢?
“……晖洁,这是她的错,不是你的。”
“可,可舅舅你说不会怪她的!”
“是的,不会。”魏彦吾揉着陈的脑袋,轻声说道。
“但她……但她不是做错了吗?做错了也……不会被骂吗?”擦了擦鼻涕和眼泪,小陈期待的看着魏彦吾。
然而换来的只是魏彦吾的一声叹息。
“她不知道真相。这个真相不该被任何人知道,所以她肯定会犯错,哪怕不是现在,将来也会。……很多情况下,犯错是不该被责罚的。我们不仅会犯错,还会犯很多错。有些错,我们一定会犯,躲不开,避不过。”魏彦吾幽幽的叹了口气,“塔露拉只是犯了那个她一定会犯的错。”
“那样的话还叫犯错吗?”陈不理解魏彦吾话语的意思。
“是的,依然还是。这片土地不因一件事一定发生就宽容待它。严苛的土地,严苛的人民,严苛的统治。除了对错,它们什么都不在乎,好像对错才是它们的生命,而不是呼吸和吞咽……!”
彼时的陈并不明白魏彦吾的意思,但陈回顾消息的现在,却觉得,这话说的是多么的艰辛。
“你说的这些我不懂,舅舅。所以……小塔她还会回来吗?”擦着眼角的泪水,陈弱弱的问道。
“——我不知道,晖洁。我不知道。”幽幽的叹息着,魏彦吾靠在椅子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响动。
“……呜……那小塔她因为我……不会回来了吗?都怪我……都怪我……小塔……”说着,陈又哭了起来,就这样梨花带雨的好似个撒娇的孩子一样。
“晖洁!”魏彦吾难得的生气说道。
“唔!呜,哼唧,哼唧”被舅舅的动作吓了一条,陈哼唧哼唧的开始打起了嗝。
难得的,陈的老脸一红。
现在再看这段记忆,难免会让她有些害羞。
毕竟谁都有自己的黑历史。
“把你的眼泪擦掉。”魏彦吾命令道。
“呜,我……”陈咬着嘴唇,强忍着擦掉了泪水,但眼圈里的泪水转啊转的动个不停,害的小陈只能仰起头努力不让泪水留下来,换来的却是鼻涕吸溜吸溜的流了下来。
见状,魏彦吾无奈的叹了口气。
“或者,哭吧。给你五分钟,哭完之后,如果你不再流眼泪了,我就告诉你该怎么办。”
“呜呜,呜呜,……哇……!小塔……!”这下子,陈算是彻底放开了,哭得嘶声裂肺的。
魏彦吾望向天空,他本想弓下身子安慰矮小的女孩,踌躇之后,他觉得自己不配。
舅舅彼时的动作似乎让陈有所感悟,但她还是叹了口气,当时的她太过软弱,但毕竟只是个孩子,孩子又能有什么力气哭多久呢?几分钟的时间,哭完了就好了。
果然,就如陈所想的一样,小陈的苦恼,只持续了几分钟。
“你不哭了?”魏彦吾平静的问道。
“……嗯。我想小塔回来。我该怎么办?”测试了下眼角的泪水,陈坚定的说道。
“我会教你很多事,教你怎么管理城市,怎么对抗恶棍,怎么对待朋友。照我说的做,塔露拉就有可能回来。”魏彦吾平静的说道。
“要,要怎么做?小塔真的可能回来吗?舅舅会不会骗我?……妈妈……妈妈说,说你只会骗人,我……我真可以信你吗?”
“也许吧。”听到陈提起自己的妹妹,魏彦吾罕见的流露出了悲伤的表情,他学着陈的样子抬起头,似乎眼中有什么在打转,但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我也犯下了一个巨大的错误,导致你的母亲终一生都恨我入骨,至死都没能放开。她这么说情有可原,但错误是可以被弥补的。晖洁,听好。正确行事值得你努力一生,纠正错误,却值得人押上性命。”
“塔露拉的离去是一桩错误。这桩错误带来的所有后果,我都会承担。而你,晖洁。快快长大吧。”
“长大以后会怎么样?”
“你的话,长大的你……就能改变一切。”
“真的吗?!”小小的陈歪了歪脑袋。
“也许。或者说,只要你相信,它就是真的。我会教你剑术,晖洁。”
“赤霄的剑术。”魏彦吾前所未有的坚定的说着,对陈伸出了手。
那双大手此刻摘掉了手套,那上面的老茧看着似乎有些吓人,摸起来的手感也硬邦邦的,但对于彼时的小陈来说,却是唯一的依靠。
那是残酷的世界给她的最残酷的机会,有的错误一声都无法弥补,她的舅舅魏彦吾教会了她这个道理,但也告诉了她,人总是会变的。
即使魏彦吾背负了太多沉重的东西,这不意味着陈不理解她,但也不意味着陈就会原谅他。
她只是,不想再让这种悲剧,在她和塔露拉之间,再次上演罢了。
所以能出手的时候,她必定会出手。
伴随着舅女两人的对话,天边的黎明照亮了两人的脸。
“原来,陈长官,是这样吗?”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