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索!快起来,今年的对联该你写了!”
亚索母亲拿着鸡毛掸子,戴着口罩(小伙伴萌最近出行记着戴口罩),围着围裙,对着还在床上睡觉的亚索喊。
亚索皱着,抓住被子的一边向上一拉,再向下缩进杯子里:“妈,让我再睡会。”
“嘿,你这毛猴!大过年的,赶紧起!你爸和你爷爷等着呢!起来的时候把新衣服穿上,这可是我和鹤熙上街特意为你挑的。记得穿上!知道没有?!”
亚索妈见亚索还躺在床上,拿着鸡毛掸子戳亚索大腿。
“知道了”
亚索妈说完,也没有管亚索,家里还有不少地方需要她扫呢。
十分钟后……
“喵”
悠米顶开房间的门,慢悠悠地叫了一声。
随后,亚索他爸推门进来就喊:“儿砸!儿砸!赶紧起,别磨磨蹭蹭的,你爷等着呢!拿着毛笔等半天了!”
“呼……”亚索从被子里伸出头,在床上来回打了几个滚儿:“起,我起……”
“赶紧啊!”
亚索抓起身边的衣服,将睡衣脱下,将秋衣套在头上,一只手慢慢悠悠穿进去。亚索父亲见亚索开始穿衣服了,便退出去了。
亚索刚将秋衣穿上去,然后……就又躺在了床上。
又十分钟,客厅里的亚索爷爷盯着桌上的红纸,站起来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水儿,然后又放下:“这个索蛋儿,怎么还在睡觉!我得看看去,这要是放在军队里,非得枪毙他不可!”
老爷子脾气上来了,扶着桌子准备上二楼亲自叫亚索去。
“爸,您坐下,让我来!”
亚索他爸将袖子撸起来,准备将这小伙子好好收拾一顿。
二十来岁了,怎么越来越懒了呢?!
“爸,您也坐下,我去和亚索说。”鹤熙微微一笑,抬起手搭在亚索父亲肩上,让他坐下。
“行,让鹤熙去,鹤熙去保准管用。”亚索爷爷扶了一下老花镜,指着鹤熙说:“我看现在索蛋儿这个皮猴,现在也就鹤熙能够管的住。”
“既然老爷子发话了,那就鹤熙你去吧。”亚索父亲听到自己的父亲也开口了,将袖子撸下去,坐回椅子上。
鹤熙看向二楼的楼梯,笑着叹了口气,脱下袖套,将袖套放到桌上。然后,走上楼梯,来到房间里。
“妈,我穿着呢。”亚索听这脚步声,应该是自己的妈或者鹤熙,但是他觉得鹤熙应该不会这样叫自己起床吧?
鹤熙笑着看亚索闭着眼睛穿衣服,脖子和胳膊都捅在一个洞里了。也得亏这件秋衣质量好,不然亚索妈非得拉着鹤熙再去买一件。
走在床边,坐在亚索身边,连着被子抱住亚索,然后将头靠在亚索身上。
一旁窝在床上的悠米,瞟了一眼亚索和鹤熙,用尾巴将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罩住,这俩人又要开始了。
“???”鹤熙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亚索猛得睁开眼睛:“鹤熙?”
“刺啦!”
套在亚索脖子上的秋衣被亚索一下撑开,圆领秋衣变成了V领,看起来,还挺好看的。
亚索和鹤熙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先开口。
“亚索!你是不是把你衣服撕烂了?我怎么听到布料扯坏的声音?”
在一楼厨房里的亚索妈,摘下口罩,走到楼梯边上,对着楼上喊。
你说这也怪了,平时吧,亚索妈总说自己耳朵背,别人说话总不清楚。
现在隔着层楼,怎么就能听清楚呢?
“没事儿!妈,我穿衣服呢!”亚索回答自己母亲:“这个袜子该换了。”
“你看看我和鹤熙给你买的秋衣秋裤怎么样?合不合身?如果不合身,他们上午还开门,我赶紧会去换!”
亚索妈不放心,觉得自己还得上去看看:“你把秋衣穿上,我看看。”
说着,就传来脚步声。
楼上的两人听到声音,眼睛顿时瞪大。
“我可以使用次生物能力,修改妈的想法或者把你的衣服恢复正常。”鹤熙连忙开口。
“说好的,家里不能使用能力。”亚索无奈地看着鹤熙,抬起手揉着自己的额头,一副头痛无比的样子。
都过年了,怎么睡个懒觉都如此困难!
亚索感觉人生的痛苦不过如此!
“对,对,对。”鹤熙这才想起自己和亚索的约法三章:
一、家里不准使用超级基因能力。
二、家里不准谈论国家宇宙事务。
三、不准告诉家里人,各自在宇宙中的真实身份。
“可是妈就要上来了!”和亚索待久了,鹤熙最近老感觉自己内存有些不够,厄……运存也有些不够。
“让我想想。”(≡Д≡;)
这个平时想法挺多的啊,怎么现在一个都没有?!
亚索一咬牙:“要不我干脆将它修复算了!”
左思右想,好像还是“超能力”最有用。
“坚守自己的原则!”鹤熙提醒亚索。
脚步声原来越近了。
“要死!”
就在亚索妈要推门进来,亚索搂住鹤熙,然后强吻上去。
鹤熙瞪大眼睛看着亚索,全身绷劲,随后放松下来。
床上的悠米无奈的尾巴一甩,站了起来,跳下床,走到门前。
而亚索妈推开门后,看到房间里的场景,脸上勾起笑容,然后轻手轻脚地退回去,将悠米喵喵叫的悠米抱起来,悄无声息地将门关上。
等到亚索妈下了楼之后,二楼里的两个兔子这才松开了嘴。
亚索:“呼算是蒙混过关了。”
鹤熙:“……”
楼下,亚索母亲蹑手蹑脚地下到一半,然后跑着下楼。怀里的悠米生无可恋的吐着舌头,这一家人是要决心要勒死它。
“亚索他爸!你瞧瞧你儿子!和鹤熙多恩爱,刚睡起来就亲亲抱抱,举高高,转圈圈。
再瞧瞧你!也不帮我干干活儿!”
亚索妈恨铁不成钢的用拳头顶着亚索父亲。
“嘿!这人家两个小年轻,恩恩爱爱很正常啊!咱们都老夫老妻了,收敛一点。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
亚索父亲重新坐了一下,一脸无辜地看着对面的父亲:“爸,你说对不对?”
亚索爷爷再一次扶了一下老花镜:“对,就是,亚索他爸说的对”
也不是故意挤兑亚索妈,都在一个家里生活,各自的棱角都磨合好了,亚索爷爷知道分寸。
“亚索妈,别听这个老头的。屁都不懂,他们懂什么浪漫!”
亚索奶奶走过来挽住亚索妈的胳膊,将亚索妈带去厨房,远离这两个不解风情的男人,走的时候还不忘瞪了一眼亚索爷爷。
亚索爷爷奇怪的看向亚索父亲,说:“嘿!不是叫亚索起床写对联吗?怎么现在怪起咱父子俩了?”
说完,亚索爷爷还摇摇头,脸上就差写着“女人真是不可理喻”这几个打字:“女人啊!”
亚索父亲看着亚索爷爷,他可没有亚索爷爷那个资本去泰然自若,要是敢说一个不好的,今天过去后,他肯定得去医院看看自己的腰。
视线回到楼上,此时的亚索已经匆忙的穿上了衣服,然后给帮鹤熙整理弄乱的衣服。
“真美。”
“还用你说。”
鹤熙拍开亚索的手,这个家伙就知道吃豆腐。
“赶紧走,你爸,还有爷爷都在下面等不急了。”鹤熙推着亚索下楼。
亚索被鹤熙推着走,扣着袖子上的扣子,漫不经心地说:“等不急,那就写呗。反正以前都是咱爸写的。”
“嘿!你个臭小子!你都二十一了,都能结婚的了。按照咱们家族的规矩,这对联就该你写了。”亚索父亲听到亚索的话,当场不乐意了站起来看着亚索:“话说,你们俩到底什么时候结婚?亚索,鹤熙娘家没人,你可不能这样欺负人家。”
“这,这怎么又提到结婚了。”亚索苦笑不得,来到客厅,看着桌上的笔墨纸砚,连忙转移话题:“今年真的我写啊?”
“你要不愿意,我写也行。”亚索爷爷动了动手指,他已经蠢蠢欲动了。
今年小区里搬来了许多人,亚索爷爷在老年活动中心昨天写了一天的对联,写上瘾了。
“还是我来吧,您的对联左一个鼠年,右一个子鼠,老掉牙咯”亚索才不会让自己爷爷写对联,昨天一共五十张红纸,全被他一个人写了。
今天能写出好对联才怪。
“呦,我这个大孙子看来早就准备好了,来来来,让爷爷见识一下你的本事。”
亚索爷爷将毛笔占好墨水,将笔递向亚索。
亚索接过笔:“写就写,这又什么难的。上联:子时春意闹。”
“马马虎虎吧。”亚索爷爷扶着老花镜看着亚索写的上联,嘴上不服输的说。
亚索父亲和亚索爷爷是统一战线的,谁让亚索早晨给亚索妈秀恩爱:“对,马马虎虎。”
鹤熙见这爷父孙三个活宝,笑着捂嘴,也去了厨房。
“下联:鼠岁笑声甜。横批:吉庆有余。”亚索一挑眉,看着桌边的其他两人:“哈哈,怎么样”
“这小子有两把刷子啊!”亚索爷爷点点头。
“还不错。”
见将这两人镇住了,亚索放下毛笔,拿起对联吹了吹:“我去贴对联了。”
昨天晚上在网上搜了半天的对联,还是有作用滴。
“索蛋儿你快点儿,一会儿还要包饺子呢!”亚索奶奶连忙从厨房里出来,然后揪住亚索父亲的耳朵:“你过来,赶紧剁饺子馅儿。”
“妈,妈!您轻点儿!”
亚索将对联拿到门口,忽然想起这贴对联还得用胶:“我的个脑子!”
将对联放到门口,来到厨房,找到碗。端着碗,来到正在和面的鹤熙身边,咬着鹤熙耳朵说:“给我些面。”
“喏!”鹤熙用胳膊肘怼了一下亚索,然后将装着多余面粉的碗递给亚索。
亚索接过碗,“凶狠”地盯着鹤熙:“我还要些热水。”
“给你!”亚索妈给亚索手中的碗里倒了小半杯开水:“小心烫!”
然后亚索妈又将一双筷子递给鹤熙:“你帮他搅和搅和,两个人贴对联快一点儿。”
亚索和鹤熙得令,两人来到门口,一个人负责刷浆糊,另外一个人负责贴。
“你多刷一点儿,别计划的那么精确,说好了不用超能力的。”亚索看着鹤熙在给对联背面一点一点的刷浆糊,刷过的地方,浆糊分布的很精确,每一平方毫米都是平均分配。
“这不是超能力,你要是大脑开发度超过百分之三十,你也能做到。”鹤熙撇了撇嘴,自己笨还不允许别人聪明了。
“那你也不用抹的那么均匀吧。”亚索蹲在门口,看着鹤熙给对联抹浆糊:“照你这样下去,两三分钟的事情没有个十五分钟结束不了。”
“我拿着筷子,我能有什么办法。”
鹤熙将手中的筷子在亚索眼前晃了晃,为了均匀分配,筷子每次只能沾一点点浆糊。
“我来,我来。”亚索福气了,推开鹤熙,将手沾在碗里,抓了一把浆糊,然后抹在对联上:“好了,你贴吧。”
“亚索!你!!!”鹤熙见自己计划好的东西被亚索破坏了,顿时想要大发雷霆,给亚索点颜色看看。
“唉”亚索眼睛示意鹤熙,家里还有人。
鹤熙回头看到亚索父亲正好拿着杯子接水,扭过头来瞪着亚索,给他一个“你等着”的眼神,然后拿着对联贴在了墙上。
“还有这个。”鹤熙还没贴好,亚索将另外一张对联也抹好了。舔着手上的浆糊,将对联举起来,等着鹤熙贴好后递给鹤熙。
鹤熙一回头,接过对联后,见亚索在舔手上浆糊,这下忍不住了,。当即,大喊:“亚索!你是不是脑子也进浆糊了?!吃这个东西脏不脏啊!”
亚索就喜欢鹤熙生气,却拿他无可奈何的样子,笑着将手上的浆糊吃完后:“这不脏,就是面而已要不你尝尝,还挺甜的。”
“亚索,你等着,等本体过来收拾你!”鹤熙一跺脚,把对联贴上墙,不理亚索了。
“哈哈,媳妇儿,咱们包饺子”
鹤熙:(•́へ•́╬)
“媳妇,看春晚了。”
鹤熙:( ̄へ ̄)
“媳妇这个饺子出来了,吃饺子。”
鹤熙:我只吃饺子不说话。
“媳妇,出来看烟花了……”
鹤熙:(;¬_¬)我才没有偷偷看窗外。
“媳妇儿,别生气了。我错了,我爱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