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鲍勃扔出军刀之后跳到一人身前一头撞到他的眉骨上,这人脑袋被撞得高高扬起,一缕鲜血在他眉间洒向了半空,随后他的身子仰着摔倒在地板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喊。
“呼……”一支步枪被猛力地朝鲍勃的头颅挥下,因为太过用力,沉重的步枪在空中被带起了风声,“哈……”一声暴喝从鲍勃的胸腔里吼了出来,左臂朝着枪支挥来的方向砸了出去,“砰……”左小臂砸到了枪支上发出一声闷响,枪支砸到鲍勃左臂上的皮甲上反弹回去撞在最后一人的胸口上。
枪支撞得他的胸口让他一声闷声,身子不由得后退几步靠在墙壁上,他在往后退,鲍勃却像一只扑食的猛兽冲到他身前,举起因大力碰撞而酸麻胀痛的左手恰在他的脖子上,步枪从他手中摔落掉在地板上溅起几颗弹壳弹向四周,他双手紧紧握在鲍勃的左手腕上想要将让他窒息的左手推开。
男人被鲍勃恰的将要窒息,他用力的勾着脖子,想要凭着脑袋的劲道与双手的力道一起将那只被鲜血涂成红黑色的大手挪开。
鲍勃冰冷的眼眸没有一丝波动,右手成拳带着风声砸到他的额头上,他的后脑扬了起来撞到了身后的墙面上,鲍勃的拳头一次次的砸在他的眉心,他的后脑一次次的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声闷响,他的双眼失去了焦距无神的看着鲍勃,嘴角、鼻孔、眼睛,还有两边的耳朵上一缕缕殷红的血水流了出来。
鲍勃收回了左手,那人依旧用没有一丝神采的眼睛望着他,身子慢慢地靠着墙壁往下滑落坐到了地板上,脑袋无力的歪向一边,在那人的头顶上方,鲜血将墙面染红,因为血水太浓,有些聚集在一起顺着墙面滑落,在洁白的墙壁上画出一条血路延伸向下。
鲍勃喘着粗气后退了几步转身看向那个被他一头撞晕的家伙,那个人也同样喘着粗气,眉骨破裂,血液顺着额头淌下淹没了他的双眼,透过红色的眼膜他知道三个人只活下他一个,他抬头看到了鲍勃那冷漠冰寒地双眼,在那双眼中赤条裸地透着一股决绝的杀意。
比狂潮更加猛烈的恐惧袭上他的心头,恐惧在叠加,叠加之后的恐惧混在一起化成疯狂,一把旋亮的匕首被他反握在手中,他趴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等待着什么。
鲍勃慢慢地向他走去,沉重的脚步踩在地板上的弹壳咯吱作响,这咯吱声就像一声声死神的微笑生在他心头唱响,近了,更近了,就在鲍勃的双脚停在他眼下的一瞬间,他发乎犹如有野兽的咆哮声,挥起匕首就往鲍勃的腹部划去。
鲍勃猛地抬起左脚狠狠地跺在他握着匕首的右手上,男人的右手与拿在手上的匕首狠狠地砸到了地板上,“啊啊啊啊……”男人发出一蹿惨人的号叫,左手扣住鲍勃的鞋底使劲的向上扳动,想把鲍勃的军鞋搬开。
鲍勃冷漠的看着脚下男人无力的挣扎,右脚慢慢加力,鞋底使劲地在他握着刀的手背上碾压,在那人的惨叫中,指骨骨折的脆响像一枚枚点燃的小爆竹在他的脚底炸响。
当他的脚底挪开之后男人的右手上血肉模糊一片,就像一根在油锅里炸散的麻花,那人惊骇的抱着残废的右手,似乎不相信自己的右手已经变成了这幅鬼样子,他惊骇的时间不长,一只嵌着钢板的军鞋狠狠地踢在他的太阳穴上,男人就像一条遭到电击的鱼,翻倒在地上无力的抽搐着,慢慢没了声息。
“呼……”鲍勃双腿一软跌坐在溅满弹壳的地板上,随手抄一支步枪,在身边的尸体上取过一个上满子弹的弹夹卡上枪身,拉开枪拴便指向那几个被他削掉腿尚在地板上的血泊中挣扎的家伙。
鲍勃休息了几分钟,用止血粉将自己身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扶着弹痕累累的墙壁站了起来,外面的大火让这栋小楼里有一种让人窒息的高温在空气中弥漫,身上被溅满的血液在高温热流中被蒸发了水分形成了乌黑色的血痂,血痂在他身体表面形成了一道厚厚的壳儿,随着他身体的动作,衣服上的血痂相互摩擦着‘沙沙’作响。
身上干竭的血痂让鲍勃很不自在,总有一种被束缚的感觉,血液虽然枯竭,可那血腥气却越发的浓郁,浓郁的血腥气让鲍勃的胃有些翻腾,他拖着受伤的腿走在血水与弹壳混加的地板上,打量着那些脸上或惊讶或茫然的尸体。
除了被鲍勃用枪打死的,其他的畜生们死的太快,快的让他们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已经断气儿,这些人没有横死着的狰狞,可鲍勃却觉得这些人死的太过便宜,吃人者,死的再惨他都觉得不够。
嵌在墙壁上的长刀被收回,插在死人喉间的军刀被收回,被乌黑的血痂染的颜色斑驳的步枪被拾起,鲍勃拿着武器疲倦的看了一眼通向楼顶的楼梯苦笑着。
从被狙击手逼迫到小楼之后,鲍勃觉得自己像在打一场通关游戏,现在已经打到了最后一关,可自己已经伤痕累累,疲惫的他可没有什么小血瓶来回复精力与伤痛。
想到自己到现在为止还只看到一些被折磨的神志不清的女人,那些小孩子还一个都没看到,他挺直了身子,向着天台上走去,有些事儿必须得做,伤痛疲倦都不是理由,因为他是一个男人,仅此而已。
天台的楼道口没有预期的弹雨,在他上到天台之后才发现上面除了哭泣害怕的小孩子以外只有两个男人,那个同样拖着一条伤腿的狙击手,一个拿着一把手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在男人身后,还有一个长的很妖艳的女人,女人不时看看远处在火光中闪现的战斗队员身影,身子微微的颤抖。
中年男人的长相的确不咋地,末世中绝大多数人已经消逝的大肚腩在他身上巍然耸立,脸上两只绿豆眼中不时的闪过一道道惊惧与阴桀,绿豆眼下是一个巨大的酒糟鼻,这些奇形怪状的脏器加上两只扇风耳,这个男人真是长的要多寒颤有多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