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最新网址:mian花tang
“还能咋处置!”
宋青茉没等开口,一旁的宋诚义便呛起声,嚷嚷道,“当然是送官。”
“就他这样事的,整死他都不冤!”
“咱们老宋家是谁……”
宋诚义牛哄哄的站起身,来回走了两步,一拍胸脯。
“我宋家二爷的侄女,岂是他姓吴的能够糟蹋的!”
“他小子也配,呸!”宋诚义碎了一口。
激动的撸起袖子,“不是杀人脏了我的手,你看看二伯要不要了他的小命。”
宋诚义一个眼神使了过去。
“喂狗也不委屈!”二郎在一旁接着他爹的话说了下去。
“这小子偷偷摸摸的来这儿,想必他们吴家人也不知道。”
“咱们随便把货船开出去,往哪个河沟里一扔,他死了也没人知道……”
话虽这么说着,二郎眼中的杀意到是不现分毫。
一旁的宋青茉听了摇头,连连叹了几口气。
揉了揉眉心,想了半响后才道,“算了,最后一次吧!”
“咱们也算仁至义尽了,以后……彻底了断!”
宋青茉苍白的小脸,紧抿着嘴唇,眼神里满是疲倦。
一段情伤心又伤身,闹的她精疲力尽,也不愿意再去计较那么多。
只想以后形同陌路,再无往来。
宋青茉抬起头,在宋诚礼和二郎之间看了看。
最后对着二郎道,“二郎哥,等他醒过来的时候,麻烦你写一纸罪状,让他签字画押认下。”
“然后再找两个人,把他带回远安县交与吴家,让他们家好生管教。”
“日后不得再出现在榆林县的地界,否则……”
宋青茉伸手在桌子上敲了又敲,“必要他好看!”
“行,这事就交给我吧!”二郎点点头出声应下。
之前沈碧青随船南下他没有跟着,是因为他要到北方去处理一笔生意,马上就要启程。
不过处理个人,这点功夫还是有的。
“我手下小弟不少,找两个身手好的,保证让着吴尧老老实实的回远安县。”
一夜无眠。
次日一早,吴尧便哆嗦着身体在柴房内醒来。
虽然此时已经入夏,可一晚上没有棉被,还睡在冰凉的地上。
吴尧这种富家公子出身,饶是身体不错也受不了,轻声咳了起来。
很快,柴房的门便被推开,一缕阳光顺着门缝照了进来。
紧接着,二郎的脸出现在吴尧面前。
吴尧一怔,思绪回笼,当即意识到自身的情况,原来他是落在了宋家的手里。
不由得苦笑,对着二郎唤道,“小武哥……”
“别!”二郎抬起断。
“别在这儿套关系,什么哥不哥的,咱们之间没这个情分。”
二郎语气很不好,把以往的友好一棍子打翻,活脱脱的敌对之态。
“我错了……”吴尧喃喃一句,低下头,只得感慨物是人非。
曾几何时,他去宋家,因为机灵活泼会讨好,宋家老太太周氏格外喜欢他。
就连二郎也对他以兄弟相称,还邀他去二房住过,更对他和宋青茉之间的事情推波助澜,而现在却是……
过去的终是回不来了,吴尧摇了摇头,心如死灰。
“茉儿怎么样了?”
“宋家打算如何处置我?”
“茉儿没事!”二郎冷笑。
“好着呢,用不着你管!”
“至于如何处置你……”
二郎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并着印泥扔到吴尧面前,又唤下人端来笔墨纸砚
“签字画押吧,然后把你送回吴家……”
“我们茉儿大仁大义,顾及着往日的情分,你别拿她的好脾气当好欺负,见好就收。”
“若是再纠缠……别说茉儿会不会搭理你,我们宋家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你小子给我记好了!”二郎威胁似的在吴尧面前握了握拳。
闻言,吴尧紧紧的闭上了双眸,直到过了很久很久,他终是艰难的点了点头,“好,我走!”
有的时候放手,对彼此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惜这个道理他明白的太晚……
晨曦初现,薄雾浓浓,宋家村内安静宁和。
一个个的适龄小童,背着书包争先恐后的向着镇里的学堂走去。
宋家内。
宋青茉待把吴尧送走后,也终于从情绪低落的状态里恢复过来,活力满满。
她额头上的创伤,也在府城捎来的伤药之下渐渐恢复,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
好在靠近上额,只要把秀发微微放下,便可彻底挡住。
用胭脂水粉也可遮挡一二。
东跨院内,宋青苑撩起她的秀发细细观看一番。
“恢复的不错,过段日子还能在变浅一些。”
话虽这么说着,宋青苑心中也不由得哀叹。
这次宋青茉可还真是用力了,伤口有些深,不好完全祛除,疤痕只能变浅。
要想彻底消失……恐怕很难!
除非有宫中特制的药物,这个也只能日后再想办法。
“没事!没事!”宋青茉挥挥手,倒是毫不在意,拿起铜镜照了照。
“要是不盯着我这脑袋瓜子看,也不太能看出来。”
“反正也没啥事!”宋青茉撇了撇嘴。
“咱们群里的女娃中,脸上有个小疤小痕的也不在少数,我这也不算什么,伤口不大。”
宋青茉到还真如她说的,混不在意。
“你呀……”宋青苑摇摇头,心里却不这么想。
农家女娃自是不在意,可宋青茉现在怎么说也是宋家的小姐。
将来许了人家,即便不是当官的,也是大家富户,又岂能真的不在意。
毕竟女为悦己者容,要是容颜有损,将来难免不受夫君看重。
到时候夫妻关系不和美,岂不又生怨侣……
宋青苑想了想道,“等萧大人办完案子,我让他帮帮忙,看看能不能从宫里弄出一瓶顶级伤药。”
“不用!不用!”宋青茉连连摇手。
“这点儿小事不用麻烦你家萧大人了,那算个啥呀!”
“这伤疤也不大!”宋青茉在额头上划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铜镜。
两人又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了铺子里的事。
没过一会儿,东跨院内便传出一阵喧闹声,“你个小兔崽子,看我不打死你!”
“咱家这么多孩子就不省心……”
“成天给我闹那幺蛾子,你说我生你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