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海正窝在沙发上,捧着手机玩着游戏,听到这话,抬起头:“谁啊?”
“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
霍羽柔故意卖关子,眼神却总往谭茹茹脸上扫去。
谭茹茹见她这表情,猛的顿住:“不会是……”
“就是纪以宁!”
之前在上川岛,她被一个不知名的男人给赶了出来,霍羽柔心里又气又恨,但找不到那男人,只能把这笔账算在了纪以宁的头上。
她不好过,纪以宁也别想好过!
“我之前还特意去看了,那别墅的户主就是纪以宁本人。”
“她哪来的那么多钱?”
霍海也惊呆了,之前左家别墅有转卖的消息,霍向南仗着薄氏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也想买下左家的别墅,好不容易赚够了钱。
可是却听说,左家的人早就卖给了别人,当时可把霍向南给气坏了。
“这还用说吗?肯定薄修夜送给她的!”
说到这里,霍羽柔心里有些酸的不是滋味,凭什么她二十多年就住在一个小房子里,而纪以宁随便的张下腿,就有比霍家还大的房子,这也太不公平了!
她咬了下唇,“其实送了就送了,我也不是嫉妒她,主要是,现在外面都在传,说纪以宁不知检点,还说她被薄修夜给包养了,传的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现在我都不敢出门了,甚至,甚至……”
见霍羽柔频频的抬眼看她,欲言又止,谭茹茹脸冷了下来:“甚至什么?”
霍羽柔声音弱弱的,越说越小声,“甚至他们说,是您这个亲生母亲教导无方,指不定骨子里,跟纪以宁一样的放荡下贱,毕竟有其母必有其女……”
“这个纪以宁!”
谭茹茹本就看纪以宁不顺眼,本以为她滚出家门后,就眼不见为净了,谁知,这才短短的时间,居然做了这么不知羞耻的事情来!
想男人想疯了么!
还是没见过有钱的男人?
霍羽柔见谭茹茹气的胸口不断起伏,心里暗笑,流言自然是有的,只是没那么夸张。
“现在纪以宁就在左家的别墅呢!”霍羽柔言语之间带着明显的怂恿,“母亲,要不我们把她劝回来吧,她只是一时想不开,才走上歧途的,现在把她拉回来还来得及。”
“她要自甘堕落就让她去!”谭茹茹冷笑,“我就当没她这个女儿!反正她也……”
“也什么?”霍海见谭茹茹突然顿住,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谭茹茹一时噎住,顿了一下,“没什么。”
霍羽柔见她这样,顿时就有些心急:“母亲,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她现在已经威胁到我们霍家的名声了,你都不知道外面传的有多难听!”
说着,她愤愤不平,“不过这纪以宁也真是的,现在谁都知道她是我们霍家的人,她还这么不知检点,就算不为了她自己想,也要为了我们想想啊!她不要脸,我们还要呢!”
见谭茹茹沉默,霍羽柔趁热打铁,“而且,纪以宁既然是霍家的一份子,那她名下的这房子,我们应该也有住的权利啊,我们可是她的妹妹弟弟,凭什么她能住那么好的房子,而我们就只能躲在这个地方?”
不知道哪里触动了谭茹茹,她望着霍海,又想起纪以宁那张酷似那人的精致脸庞,眸色倏然一狠,看向霍羽柔:“你确定那房子现在是在纪以宁的名下?”
“确定!”霍羽柔见有戏,赶紧说,“我让我一个在别墅区做管理人员的朋友查过了,左家的别墅,现在就是纪以宁一个人的。”
谭茹茹眸光闪了闪,纪以宁回来认亲这事闹的挺大,虽然霍向南一直想办个宴会认回纪以宁,可都被谭茹茹给找借口打发过去了。
好在谭茹茹一直表现的挺讨厌纪以宁,霍向南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但只有她心里清楚,她只是不想把这事给闹大,免得走漏了风声,会被那可怕的男人派人找过来。
就连纪以宁找上门来时,她都极力的想撇清跟她的关系,以那个男人的势力,只要纪以宁没死,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可谭茹茹要为自己打算。
她若是被那些人抓到了,后果想都不用想,因此,她才那么抗拒跟纪以宁呆在一起,毕竟,一旦他们查到了纪以宁,自然很快就会知道她……
谭茹茹只能能拖一时是一时。
可最近,她却隐隐有种预感,或许,那男人的人,已经找过来了。
她是见识过那男人的可怕手段的,今生都不想再看见一次,但还是抱着侥幸,想着那男人应该还不知道纪以宁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只要她趁事情还没暴露时,再一次的把纪以宁给杀了……
那些人查不到纪以宁,她也安全了。
而且,既然那别墅已经是纪以宁的了,只要纪以宁一死,那别墅就是她的遗产,最有继承权的,就是他们这些亲人。
哪怕这别墅是薄修夜送她的,薄修夜也没权利拿回去。
到最后,这别墅连同霍氏都会是霍海的!
谭茹茹这个想法很早就有了,可惜一直不敢下手,怕暴露,可最近她实在不安极了,只有纪以宁真正的消息,她才能安心下来。
要怪只能怪她的命不好了,谁让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最看重孩子呢。
想到这,谭茹茹眼底掠过一丝重重的悲哀。
只要纪以宁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天,那男人肯定要把她找回去。
身为母亲的她,却只有一死。
凭什么!
就因为她身份卑贱,配不上王后的位置,所以就要杀了她吗?
她不甘心。
反正被抓到是死,一直等下去也是死,不如拉上纪以宁,想到那男人听到这消息,妖孽般的精致脸庞上带着微微的不虞,谭茹茹心里就莫名的痛快。
这么多年,谭茹茹从来都没忘记,看到还不到一岁的纪以宁时,男人薄唇边带着的微微笑意,那双冰冷残忍如深海般的蓝眸更是透着前所未见的温柔。
那样一个高高在上,身处高位的男人,头一次低下了那高贵的头颅,亲自抱起了还在襁褓中的女婴。
他不是不喜欢她,就只喜欢他的女儿么,那她就拉上他的女儿给她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