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娘紧紧的抓住了她,叹道:“姑娘,姑娘你就是城里头来帮助咱们村发展的大学生吧,你可千万别进去,那坏种发起酒疯来六亲不认的,前些年连他亲老母都给活活打死了呢。”
老大娘生怕夏凝星一个娇滴滴的姑娘等下也倒大霉。
“大娘谢谢你提醒,不过你放心,我能打,不会有事的。”夏凝星不和她多说什么,推开她的手就往里面冲去。
她要是再不进去,恐怕小花和她母亲今天半条命得搭在这人渣手里了。
“姑娘!姑娘!”老大娘见她往里面去了顿时急的不行,生怕这城里头的姑娘出了点事,这会赶紧迈着小脚到处喊人来帮忙。
夏凝星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小花和她母亲被打得鼻青脸肿,鼻血不停的往下流,犹如发大水了一样,两人奄奄一息的躺在血泊中。
“老师!”眼角瞥到看到夏凝星竟然来了,洛小花顿时又羞又惊又恐,本能的出声大喊起来:“老师!你快走!快走!”
可是夏凝星怎么可能走,她来就是为了救她们的:“你们别怕,有我保护你们。”
夏凝星连忙走到她们身边,将倒在血泊中的母女两个扶起来,手指都在颤抖。
从小到大,除了团子被卖给人贩子那一次,这还是夏凝星第二次觉得愤怒。
想杀人那种愤怒!
“又哪来的小贱货?怎么着?讨打啊?”发酒疯的男人根本没有什么理智可言,这会拿起酒瓶子朝夏凝星头上砸去。
“小心!”小花和小花的母亲顿时发出惊恐地尖叫声,心痛的看着夏凝星。
都怪她们,要不是她们,她也不会受这等无妄之灾。
可是谁料,电光火石之间,夏凝星已经扭转了乾坤。
只见她一把夺过酒瓶子,直接给他来了个过肩摔,将其按在地上,脚还霸气的踩在他的脑袋上。
老大娘带人进来解救夏凝星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瞬间,大家目瞪口呆,难以相信的看着她。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很难想象一个纤细苗条的女孩子竟然能把一个大男人一下子摔在地上。
而且,还不费吹灰之力那种!
“姑娘,你,你,你没事吧?”老大娘的声音都已经震惊的结巴起来了。
“我没事。”夏凝星摇摇头,随后又赶紧抱起浑身是血的小花,又朝着众人道:“能帮个忙吗,把小花母亲也送到卫生所。”
其实夏凝星一个人也可以抱得动母女两个的,但是又怕他们会把她当怪物。
“没问题的。”大家连忙点头,抬着小花的母亲一起去卫生所。
去的路上,夏凝星从这些村民的口中听说,小花的爸一直都是这样,他们这帮同村的劝过无数回,也拉架过无数回,可是每一次救不了小花和小花妈就算了,还经常自己也被打得一身伤。
久而久之,他们就只能装瞎了。
毕竟,各家自扫门前雪,哪有那么多闲工夫管别人家的事情。
到了卫生所,里面的医生检查了一下后,就对夏凝星等人说:“孩子没什么大碍,只有些失血过多好好补补就行,但是大人肋骨断了两根,不过所幸没戳到器官,只要好好养着也无大碍的。”
肋骨是可以自愈的,只要好好养着的话。
“谢谢医生。”听到这话,夏凝星才放心的点点头,决定等会去山上找些药材配些药给母女俩。
村里的卫生所十分简陋,又考虑到她家的特殊情况,所以夏凝星直接让村里的人帮忙把母女两个送到山上的学校里来。
此刻山上,吴文文正在向辅导员告状,说夏凝星偷跑下山玩耍去了。
阮软软听了后顿时叉腰:“吴文文,你怎么又在那污蔑人了,夏夏才没有偷懒去玩,她是有事情才下山的,而且,要说偷懒你才是偷懒最多的那一个,还收买许莉每天让她帮你淘米做饭。”
不就是告状吗!
谁不会啊!
“阮软软!你给我闭嘴!”吴文文瞪了她一眼,就连忙讪笑的看着辅导员:“老师,你别听她乱讲,我才没有偷懒。”
说完以后,她又看向阮软软:“你说夏凝星是有事才下山的,那你倒是说说她有什么事?”
正说着,夏凝星回来了。
“夏凝星!你竟然擅离职守!”吴文文顿时像疯狗一样,逮着她就咬。
辅导员却注意到和她一起来的村民们:“夏凝星,这是怎么回事?”
夏凝星正要开口解释的时候,村民们已经七嘴八舌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生怕他会误会夏凝星。
“事情就是这样的,领导,请你千万不要怪小夏姑娘,今天要不是有小夏姑娘在,小花母女两个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夏凝星,做的真不错。”辅导员听了以后,顿时满意的拍了拍夏凝星的肩膀,但也不忘严肃的警告:“但是这种事太危险了,以后要是再有,找我或者找士卫一起去救人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老师。”夏凝星没有都解释太多,直接乖乖点头。
她的态度让辅导员十分满意,随后又看了眼吴文文:“你这个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三番两次的污蔑夏凝星。”
“还有淘米那事,你要是再敢给我偷懒,休怪我上报学校把你这次的学分全给扣除干净了。”辅导员冷冷的说道。
他已经看透了吴文文的人品,所以对于阮软软说她偷懒这件事,即便没调查,但他也是相信的。
吴文文又羞又恼,只能对辅导员连连保证再也不敢了。
最后又恶狠狠的瞪了夏凝星一眼。
贱人就是矫情!还救人!一看就是假好心只是为了邀功罢了!
安顿好小花母女后,阮软软就拉过夏凝星:“夏夏,我说你胆子也太大了,下次再有这种事情你好歹也叫上我,不然你一个人多危险啊!”
姑娘的语气里含着嗔怪,但是更多的是像老母亲一样的担心。
夏凝星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事,我身手很好的。”
“那也不行!”阮软软哼了哼,随后又转头看了眼可怜的小花母女两个,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叹了口气:“夏夏,你能救她们一次,可是以后她们该怎么办?”
只要小花他爹不死或者不改掉酗酒这个习惯,往后小花母女还是少不了要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