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有车经过,刚入冬,风很大,吹得她几乎睁不开眼,但他眼底的痛,她却看得清清楚楚。
那冷风让她耳朵生疼,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萧靳寒盯着她,发丝被风吹乱了,脸颊红红的,耳垂也有些通红。
伸出手,摁着他的手腕,转身往车边走。
打开车门,又将她推了进去,动作不是很温柔,却也不算是粗暴。
紧接着,他也坐了进来。
唐夭夭知道,他是在气她将他推给别人,气她丝毫不信任他。
她深呼吸了一下,侧目看着他:“萧靳寒,我不是因为她要死了,就把她推给你。”
他没说话,只是侧目看着窗外。
天气变幻莫测,刚刚还晴朗的天,此刻已经乌云密布,下起了小雨,像极了他的心情。
唐夭夭不想误会越来越深,对他解释道:“我真的没有,也没有不相信你。”
萧靳寒动了动,她有些担心他不想听,又开门出去。
下意识,拉住了他的手:“你听我说呀,我不想我们之间有误会。”
萧靳寒感觉到了她掌心的冰凉,指尖如雪,有些刺骨,微微蹙了蹙眉。
拂开了她的手,将身上的外套脱下,又侧身,披在了她的身上,拉拢了衣服,让她更温暖些。
属于他的温度瞬间传递了过来,也不像刚才那么冷。
呼吸间,是他身上特殊的香薰气息,让她心尖忍不住的轻轻颤抖。
饶是在极其愤怒中,也担心她凉着。
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错,以为他可以理解,只是此刻看着那么温暖的他,渐渐感觉到了愧疚。
刚才,她劝李冉雪的那些话,在他听来,如刀割,如针扎吧……
她暂且压下心里的难受,对他说道:“四哥哥,我从来都不是什么生母白莲花,欺我之人,哪个没有付出代价,只是,李冉雪不同,她固然有错,却罪不至死。”
她又解释着:“她并非真的想伤我,只是走投无路,而真正导致这一切悲剧的是那个和你几分相似的男人,他敢做,却不敢当,害苦了李冉雪,所以,必须把他找出来,不能让李冉雪枉死。”
不知道他有没有认真在听,她搓了搓有些冷的手。
忽然,萧靳寒伸出大掌,将她冰凉的两只小手握在了掌心,轻轻磨挲着,又低声不冷不淡的问:“还冷吗?”
唐夭夭一喜,狐狸眼亮晶晶的:“你能理解我的心意了?”
他不看她的眼睛,盯着她的手,淡凉的说:“你对别人仁慈,却对我残忍。”
唐夭夭反握住了他的手:“萧靳寒,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要说。”
“李冉雪认为害她的人是你,然后又因你而死,在阎王那都会参你一本,死者为大,没解释清楚断送了她的命,阎王也是会减了你的寿命。”
又真挚的说:“这个世上,本就有因果报应,我可不希望,不能和你白头到老。”
所以,那些做坏事的人,就会晚年不幸,都是有因果。
可不能让她的四哥哥替那个该死的男人背了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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