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夭夭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不承认这件事没关系,但你电脑上的这些言论,都可以作为我告你入诽谤的证据,你说,在牢里待多少年好呢?”
闻言,许佳佳顿住,眸光闪躲着,呼吸也变得急促,一张脸因为那三个巴掌,又红又肿,狼狈极了。
“唐夭夭,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唐夭夭笑了,本来就比她高,垂下眼帘看她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许小姐说错了,这句话,应该我来说。”
是谁在颠倒黑白在场的人都一清二楚,是非已经很分明了。
“不过你承认或是不承认,结果都是一样。”
都会坐牢......
许佳佳看向何叔:“舅舅,救救我,救救我。”
何叔一想到被她害到进监狱的许星侨,满心的失望,低下头,只觉得多看她一眼都难受。
许佳佳知道舅舅一生刚正不阿,最讨厌她这样的人,只好看向萧靳寒。
这个时候,她是真的慌了:“四爷,我爸妈离世时让你照顾我,你不能不管我,救我。”
“理由。”
许佳佳懵了,她刚才说的那些,还不够吗?
当即哭出声来,只感觉很委屈,不管不顾的吼着:“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爸妈让你保护我,你不能这么忘恩负义。”
她说的这些话,似乎没有丝毫作用,萧靳寒冰冷的神色十分的不近人情。
“你说过会照顾我一生一世的,你怎么能这样?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能为了别的女人如此对我,你忘了我们许家的恩情吗吗?”
唐夭夭本来不愿意插嘴,但实在听不下去了:“嘘,别吵。”
“你这个第三者,贱人,就是你害的四爷变心了。”
唐夭夭笑了,对她的谩骂没有反应,反而挑眉:“你也知道,是许家的恩情,与你何干?”
许佳佳理直气壮的吼道:“我是许家人,怎么没关系了?”
“你父母为此付出了生命,你又做了什么?利用萧靳寒的关系,在外面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就算真的欠你爸妈的也被你给作没了,何况这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萧家对你仁至义尽了。”
萧靳寒长眉微微动了动,眸色越发深沉唐夭夭见她眼底尽是愤怒,若不是江慈拉着,可能都扑过来撕她了。
“别这么看着我,你吃萧家的,喝萧家的,用萧家的,本来安安生生,保你无忧幸福,将来即便是嫁出去了,也有萧家撑腰,这一生本来可以风风光光,偏要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许佳佳歇斯底里的打断她:“唐夭夭,你懂什么,你爸妈若是死了,你还会这么悠闲自在的说这些话吗?”
唐夭夭生平最讨厌道德绑架的人,这种人,你对她再好,她都不会感恩。
“你爸妈的确不幸,萧家却没办法再补偿二位,只能给你最好的,你天真也要有个底线,好吃好喝伺候不够,还逼着人家娶你,现在你做了这样的事,秉公办理已经是对你的仁慈,难不成你杀人放火也要纵容你?”
许佳佳愣住,一张脸又白又红,看向了萧靳寒。
再想到唐夭夭说的话,每一句都像是一根针插在心上,让她痛得无法呼吸。
这一刻,她才渐渐明白过来,四爷根本不会保护她了,她即将面对一无所有。
安逸的生活没有了,再也不能陪在他的身边。
当下慌了,哭着说:“四爷,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别把我交出去,我错了。”
萧靳寒微眯着眼看她:“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许佳佳咬着嘴唇,很想否认。
但他那双眼如同蛇蝎,冷冷的盯着她,让她内心发颤,不敢撒谎。
最终,点头:“是,我太爱你了,我没办法容忍你身边有其他女人。”
“也是你让你兄长对唐夭夭施暴?”
许佳佳犹豫了一会儿,也许,她承认了,好好认错,四爷会看在父母的情分上放过她。
“嗯,我当时是气昏了头,我现在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了。”
闻言,唐夭夭懒懒一笑。
四爷一出马,事情都解决了。
就很棒~
“四爷,我真的错了,以后我会乖乖待在你身边,做好份内事。”
萧靳寒薄唇微动:“都听见了。”
唐夭夭连忙点头,模样娇憨可爱:“听见了呢。”
“其他人呢?”他眉峰微扬,低沉的嗓音与以往一样冰冷,听不出其他情绪。
姜晔连忙点头:“听见了,四爷。”
江慈与何叔也点了点头。
子亦只是轻轻颔首。
许佳佳心里一喜,满眼的激动。
她就说嘛,四爷绝不会对她如此的无情,让大家都听见她道歉了。
既然都道歉了,这事当然就这么算了。
就算唐夭夭再得意又能怎么样?
等她腿好了,再好好的报今日之仇。
这一次让她躲过了,下一次,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想到唐夭夭以后的下场,不由得勾唇笑了。
看萧靳寒的目光含情脉脉,声音越来越温柔,叫他的名字:“四爷。”
萧靳寒轮廓分明的俊颜上如冰山冷冽,墨栗色瞳孔一层冷嫌:“既然听到了,法庭上,不要缺席。”
许佳佳所有的柔情都僵在脸上,本来就狼狈不堪的脸,此刻闪过好几种颜色,格外的丑陋。
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呢喃着:“法庭,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年,你父母的祭日我都会去,至于你,就别去了。”
说完,萧靳寒站了起来,高大挺拔,威慑力十分逼人。
他身上淡淡的药草夹杂着兰麝香萦绕在鼻息间,两种不同的味道没有丝毫违和感,反而有种独特的气息,让她呼吸间清爽。
“四爷,你别走,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别走,别丢下我。”
萧靳寒路过她时,看都不看她,只留下了一个凛冽的背影。
天堂跌入地狱不过一瞬间,她不敢相信他就这么丢下这句话走了。
再也不敢有任何侥幸,声音颤抖着:“舅舅,舅舅你告诉我,四爷他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