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江似乎完全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还悠闲自如的从西裤荷包里拿出了香烟,点燃了一支。
那香烟的味道扩散,让她的心神不宁。
没等她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门开了。
乔胭脂推开门,就看到衣衫不整的姜苏,一双眼眸闪躲了一下,下一刻,恢复了自如,娇娇一笑:“胭脂姐姐,你来了。”
这是赤果果的挑衅。
乔胭脂目光落在她露出的肩头上,轻声吩咐一旁的离别嫂:“秋天的早晨凉,姜小姐有孕在身,万万不能着了凉,去给她拿一件外套。”
她话语间的体贴,眸色的矜贵,每一个细节,都散发出她乔胭脂独有的魅力和优雅。
这个家,她是女主人,一言一行,都十分得体。
离别嫂点头:“是。”
此刻,姜苏更懵了。
乔胭脂的态度比起傅江,更让人震惊,琢磨不透。
一个女人,自认为这个男人爱她如初,没有她不行,此生只爱她一人,如今,看到这个男人和别的女人共处一室一整夜,应该崩溃才对。
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难道传闻他们恩爱是假的,她早已看多了丈夫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所以才没有任何感觉。
如果是这样,也就能解释了。
可她的心里,仍然有些不安。
尽量让自己此刻看上去像是一个赢家,浅浅的勾起了嘴唇,笑靥如花:“胭脂姐姐,昨晚江哥哥没忍住,所以才让我陪他一夜长谈,你别误会,我们就算要亲热,也不会在这个家里,江哥哥说了,要给你面子。”
越这么说,越让人怀疑。
只是,乔胭脂似是不屑一顾,只是撩起了嘴唇:“姜小姐,你的眼光还不错。”
即便是已到中年,这一笑,那双狐狸眼的娇媚万丈光芒。
闻言,姜苏又愣住了。
乔胭脂是在夸她看上傅江是一件好事吗?
这天地下,怎么会有这么平静的妻子?
傅江看她的眸光里是温柔:“过来坐。”
在她走过来时,将手中的香烟灭掉了。
乔胭脂坐了下来。
这时候,离别嫂也拿来了外衣,递给了姜苏。
姜苏拿着衣服,全程处于一个懵逼状态。
乔胭脂挑眉:“离别嫂,去拿个凳子来。”
姜苏不知道她是何意,她咽了咽口水,只觉得乔胭脂身上强大的气场不比傅江弱。
离别嫂来了之后,将等在放在姜苏的面前:“姜小姐,请坐。”
“不要,我要和江哥哥坐在一起。”
她摇着头,看向乔胭脂,又继续挑衅:“胭脂姐姐,你坐吧,昨晚和我江哥哥在这沙发上翻云覆雨一整夜,上面全是我身上的香味,想必,你也不想坐吧?”
乔胭脂把玩着红色的指甲,笑容清浅,温婉又撩人:“不巧,我就喜欢闻闻这野花有多香,够不够资格让老傅为之心动。”
姜苏:“???”
这到底是什么奇葩妻子,不闹不疯不说,看上去,反而有一种在为丈夫看女人的姿态。
光是这样,就让姜苏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
随后,乔胭脂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可惜了,你还不够资格。”
姜苏摸着小腹,饶是再过冷静,此刻也被如此做法的乔胭脂惹得心烦意乱:“我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江哥哥的,我怎么不够资格了?”
乔胭脂轻轻挑眉:“既然来了,又做了一切,是不是打算拿出证据,证明你的孩子,是老傅的?”
“当然。”
说完,姜苏就将亲子鉴定递给她。
她又看了看傅江的态度,仿佛这一切的事,与他无关。
都不解释一句,只能说明,他们夫妻的关系的确不好。
想到这里,笑着说:“这是无创DNA鉴定,孩子确实是你老公的,乔胭脂,江哥哥睡在我身边时,想的念的都是我一人。”
“还有其他证明吗?”
姜苏不悦:“难道这还不能够证明,孩子是我和傅江的?”
此刻,她已经当傅江认可了这个孩子,娇噌着控诉,又委屈的红了眼:“江哥,她不承认,可孩子就是你的。”
眨了眨眼,泪水就落了下来:“上个月三号,你在滨城出差,和合作商谈生意,喝醉了酒,是我送你到酒店房间,一夜春宵,你能忘,我可忘不了。”
说得像真的一样。
乔胭脂也记得上个月老傅出差的事,见的是刚开始做生意时合作的老刘。
当晚,他感触颇多,非要和她接视频说些肉麻的话。
那一整夜,她看他醉了,却也看到了他这么多年都未曾变过的一颗心。
除此之外,她可没看到姜苏也在房间里。
姜苏见他修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敲击着表盘,似是在等待着什么,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不想功亏一篑,接着问:“江哥,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就算你喝醉了,可我们也有了夫妻之实,现在,又有了孩子,我只是,想要一个家。”
话落,傅江抬眸看向了她。
姜苏心里一喜,她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当晚,她的确在,只是过了和大家喝了一杯就离去了。
距离成为他的妻子,已经近了一半。
谁知,他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将乔胭脂圈进了怀里,那双丹凤眼里升起了几分残戾之色,笑容邪肆:“让我来当你孩子的父亲,胭脂说的不错,眼光还行。”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赞美,仔细回味,却有几分毁灭性的感觉。
姜苏呼吸发紧,强迫自己忽略令人窒息的恐惧感:“江哥,你是要认回孩子了吗?我要的不多,能在你心里有一席之地,我就心满意足了。”
傅江似是失去了耐性:“秦颂,去把监控视频调出来。”
“是。”
秦颂离开了。
这一段时间,对姜苏来说,无疑是漫长的。
她不明白,傅江到底是什么态度。
就在这时候,警察来了,二话不说来到她的身前,拿出手铐,将她钳制住。
于此同时,唐夭夭和萧靳寒也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