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蒋恩仁完全不是一个圈子的,却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得的奖。
若不是她梦境里喊出的名字,他永远不知道这个人是做什么的,有哪些荣誉,又有什么黑历史。
“听三哥说的。”
唐夭夭有些疑惑:“他也认识蒋恩仁啊?”
萧靳寒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嗯,因为是一个圈子的,当然知道。”
“我们再去前面看看吧。”
“好。”
这时候,来的人,越来越多了,都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大家交头接耳的讨论着。
“最中心的画,错过了,这一辈子都会后悔,走吧,一会儿人多了,看都看不到。”
“是啊,看完还要去看云先生的画展呢,那可是我仰慕已久的画家。”
“喜欢的画家,同一天开画展,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认识。”
“有没有可能是忘年交?”
“啊!如果是的话,真是让人激动。”
伴随着叽叽喳喳的声音,唐夭夭来到了画展的最中心,抬眸,一眼就看到了投影在一扇墙的画。
这一眼,让她莫名有一种亲切感。
画中,是一个被裹在襁褓里的婴儿,她闭着眼,有一种说不出的安详感。
背景漆黑一片,只有一根随风摇曳的蜡烛,在黑夜里,似乎快要燃烧殆尽。
不知为何,他在画婴儿时,会使用这样黑暗系的风格。
就好像,这个孩子生下来就在受人世间磨难,烛光也温暖不了这样的黑夜。
“这幅画的色彩给我感觉好沉重。”
又一个人也说:“是啊,就好像被人扼住了喉咙,呼吸有些难受。”
“我看这婴儿,像是被遗弃了。”
“我看着像是在说,人这一生,本就黑暗重重,烛光就像是人生中的一束光,那么的脆弱。”
“我倒觉得是思念。”
“蒋恩仁年纪轻轻,竟然画出了这样一幅画,真的是旷世奇才。”
“可不是嘛,这样的画,实在是太难得了。”
“只是,这孤零零的,看起来太过于悲惨了。”
“好想知道,蒋恩仁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作了这样的一幅画。”
唐夭夭看着画中的女婴,她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襁褓里有碎花布料,那应该是女婴穿着的小衣服。
这一看,她的心轻轻跳了一下。
这个画中的女婴,与她,似乎有几分相似。
“四……”
她回过头,只见萧靳寒冷眯着眼看着那一幅画,气息渐渐变得寒凉,那眸低的光芒,像是一把利刃,直视着画中的女婴。
唐夭夭蹙眉,小声询问:“你怎么了?”
萧靳寒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瞬,嗓音有些沙哑:“你不觉得,画中的女婴,像你么?”
她刚刚还因此疑惑,听他这么说,再抬眸重新看去。
这一次,看得比之前更用心。
去回忆曾在老宅葡萄的房间里看到她小时候的照片。
眸色微微缩紧。
画中婴儿与她小时候一般无二。
难怪,刚才看着,会感觉亲切。
“这是……怎么回事?”
萧靳寒声音冷冽:“这幅画,不是他的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