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
唐夭夭没有说话,等他接电话,但此刻,已经对这个老四心里有了敌意。
“喂,靳寒。”
唐夭夭:“……”
我勒个擦!
是萧老四儿?
也对,萧四爷排行萧家老四,但他年纪又比哥哥小,所以,叫老四。
“明天有时间吗?”
唐夭夭听到萧老四儿的声音,内心就不舒服了,一下抢过了哥哥的手机,凶巴巴:“萧老四儿,你怎么打个电话不分时候,这都是也晚了,我和琛哥正在浪漫呢!”
她因为疲惫,即便是声音凶巴巴的,尾音还是有些绵软。
如此一来,再加上她恼羞成怒的话,非常容易让人遐想偏偏……
萧靳寒:“……”
他沉默了三秒钟后:“唐小姐,我在和他讲电话,请你把电话还回去。”
他的嗓音十分冷冽,仿佛夹杂着冬日里的寒风,冷得让人心颤。
不过,唐夭夭丝毫不害怕,还有些痞痞的耍流氓式说道:“我的话,就可以代表我琛哥,我刚刚听到了一句话,你问琛哥明天有没有时间,我非常认真的告诉你,没有!”
萧靳寒:“……唐小姐。”
他嗓音如清酒,有些凉意,听着不知情绪。
“明天琛哥要带我去见他爸妈,所以没空,你们以后再约吧。”
萧靳寒低沉的尾音轻轻上扬了一个调:“见父母?”
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这样的语气,在萧老四儿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呢。
唐夭夭撩唇一笑,一双狐狸眼里噙着的光芒坏坏的,又懒懒的弯唇,笑着说:“怎么啦,萧哥哥有意见?”
傅修琛摇头失笑:“……”
他这个妹妹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撩人的机会,果然随了她二哥的那句话,行走的小妖精。
也不知道,她这样的性子,以后会喜欢上谁?
只怕,无论是谁,都遭罪。
不过,遭罪也得受着,夭儿是他们几个兄弟的掌中宝,即便是嫁人,还得嫁一个让他们满意的男人。
忽然间,想到锦承曾经说过的话。
靳寒与夭儿之间有些火花……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见她媚眼如丝的眼眸里除了印上了路边昏黄的灯光,还有一份逗弄,在靳寒这里,她似乎比与其他男相处时,更有耐心。
唐夭夭又挑了挑眉,笑容甜甜的,慢条斯理的问:“萧哥哥,你有意见也只能忍着,我啊,就要去见乔女士了,你猜,她会不会喜欢我?”
“不会。”
萧靳寒的声音如同以往,冷冽却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仿佛,真的只是猜测。
“呸呸呸,才不会,乔女士对我这个女儿,一定是一见如故。”
说女儿完全没毛病,在萧老四儿眼里,她是哥哥的女朋友,回到了傅家见公婆,若是结了婚,也算是半个女儿。
萧靳寒:“既然他无法接听电话,先挂了。”
“是啊,我和琛哥还有好多事要说呢。”唐夭夭本来心血来潮,趁机想听他说一些吃醋的话,结果,她想多了,他直接越过了这个话题。
在他眼中,这种话题应该是无聊的吧。
“好。”
“对了。”他清洌的嗓音再一次从听筒那边传来。
唐夭夭戏谑一笑:“萧哥哥还有事吗?”
“祝你好运。”
唐夭夭:“……”
果然是个冰冰冷冷的贵公子,也真的一点儿也没感觉,还祝她好运。
真是,小狐仙被雷劈后,魅力值下降了……
不过,想起来,好像也只有萧靳寒着一座冰山男对她无感,其他人可不是这样的,就连那么佛系高冷的顾清风也对她有好感。
果然,她那天算命就快要成真了。
萧老四儿这是注孤生的节奏呀。
她红唇一动,回他四个字:“借你吉言!”
然后,挂断了电话。
这才回想起来,这是大哥的电话,又还给了他,有些担心他责怪,轻声道:“哥,我刚才……”
“没事。”
唐夭夭释然一笑:“嘿嘿”
傅修琛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又勾唇道:“傻丫头,不是说累了吗?哥背你。”
“嗯!”
她点头。
傅修琛微微蹲下身子,半侧过头,声音清雅:“上来时,慢一点,别闪着腰。”
“嗯嗯嗯。”
然后,唐夭夭轻轻一跃,就这样扑在了他的后背,勾起他的脖子。
傅修琛站了起来,这一瞬间,她忽然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舒适感。
哥哥的后背很宽阔,仿佛能为她遮风挡雨,趴在上面也非常有安全感。
原来,被人背着,是这样的感觉呀。
傅修琛一路往前走,她的目光却停留在哥哥的头顶。
他的头发乌黑发亮丝丝分明,发行也很酷帅,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是洗发水的味道,她轻轻勾起了嘴唇:“哥,我发现你的头发飘逸,而且,没有一丝头屑。”
“你的关注点一向都很特别。”傅修琛低低一笑。
唐夭夭也笑了。
慢慢的,她收回了笑容,低头看着他,只能看到他侧颜,俊逸清润,让她内心忍不住一动,又轻轻抿了抿唇:“哥。”
“嗯?”
“谢谢你,对我那么好。”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都对她那么那么的好。
傅修琛轻轻笑了,那淡淡的嗓音透过风吹到了她的耳边,宠溺又温和:“傻丫头,你是我妹妹,不宠着你,哥去宠谁?”
傻丫头……
这一个充满着回忆的称呼,仿佛是她的泪点,猝不及防的眼眶一热。
哥啊哥,果然灵魂与曾经一样,爱说的话也一模一样。
她轻轻点头:“嗯”
哥,弥补前世的遗憾,感觉到了吗?
路灯很昏暗,灯光将他背着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走在最温馨的一条小路上,两两无言,却满满是感动。
傅修琛也不知道为何,背着她的时候,感觉内心仿佛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就好像完成了什么未完成的心愿。
或许,冥冥之中,对夭儿好,已经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还有一种仿佛蕴藏多年的熟悉感,很独特,独特到他无法解释,下意识的出声询问:“夭儿,我们是不是以前,就见过?”